忽略刚才的小插曲。
打脸……不!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聂天龙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衔着根牙签,抱着手机在看科瑞国出的视频,表情很是放荡。
“三哥家网速可以啊!看视频完全不卡哈!嘿嘿!”
看着视频里的画面,聂天龙毫不脸红的赞叹道,还发出两声奸笑。
他这个年龄,看看视频也很正常。
青春期到了,对那方面感兴趣很正常。
再说聂天龙也比较早熟,看那个很正常。
应该吧…………
韩霄汉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他都为聂天龙感到羞耻,大庭广众之下看那种女生都不看的视频,还说人家的网快。
你还是不是纯爷们!
韩霄汉不去理会这个变态的人,继续用牙签剔着指甲,干净最重要!
胡盖失望的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聂天龙同学已经无可救药了。
在他们认识的这两年里,聂天龙无数次在班里强行给那些男同学讲解过视频的内容。
而且语言生动,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比那说书的水准还高。
每次马上要讲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同学们血脉贲张的时候,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他都会自豪的昂一昂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十分傲娇。
仿佛进入了传说中的贤者模式。
也算是他有点良心,没有污染了同学们心灵的净土,让他们始终还是纯洁的。
胡盖也曾经因为好奇心作祟,看过几部,但马上他就对这种台词能腻死人的肥皂剧失去了兴趣。
没错,就是偶像剧。(想歪的去面壁)
天仙长相的演员、老掉牙的套路、恶心的台词,狗血淋头的剧情,神一样的反转。
科瑞国的导演成功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烂片。
科瑞国的电影和电视剧,不断的刷新着娱乐行业的记录,最低记录!
录枪版的人十分钟就哭着跑出了片场要求退钱,威力可想而知。
一般的变态都看不下去的。
胡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聂天龙。
可能他不一般吧。
只是苦了那些被强制的同学了。
“天龙,电脑显示你在访问不法网站,别看了,对身体和手机都不好。”
埋头苦干的三哥抬起头的说了一句。
聂天龙嘿嘿一笑,毫不犹豫的把网站给关了,他早就收藏了,不怕丢失。
“我勒个去,七点了!走!我们可不能迟到!让他们占了优势,走!”
聂天龙给韩霄汉使了个眼色,一拍桌子就跑了出去。
韩霄汉看了一眼胡盖,见他没什么反应,紧随其后。
一眨眼,两人就没了踪影。
胡盖坐在那里,好像没事人一样,吹着空调,小口喝着饮料,悠闲自得。
这时候服务员也很有眼力见,见两人走了,就把手机放下,正了正衣服,走到胡盖的面前,对他微微一笑。
“承惠三十,谢谢。”
眯缝着眼,笑的无比甜蜜。
显然两人给胡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胡盖也没打算去计较。
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胡盖对服务员比了个等一会的手势,把饮料一饮而尽,缓缓起身,看着服务员的眼睛,眯了眯眼,以一种极其平缓的语气说。
“记他们的账上,下回来的时候一块结,当然,你们可以涨利息。”
服务员扭头看向三哥,三哥对他点点头。
“让小盖走吧。”
胡盖这才绕过服务员,走出了店门。
一出门,胡盖就感觉四面八方的热气都向他聚拢来,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胡盖在家里从来不开空调的原因,他对这种剧烈的温度变化很不适应。
街上的行人变少了,温度却没有降低,夏天的炎热依旧肆虐在每一个角落。
胡盖抹了抹脸上的汗,开始想念萨西服里了。
如果它在身边,还能蹭点冷气。
一想到萨西服里,他的脑海就十分的清凉,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声音在响,这个声音很微弱,但胡盖还是可以感觉到。
这是萨西服里的意识,这几天他‘艰苦’的结果,不过这只是第一阶段,距离成功,还需要他更多的努力。
我要快点回去了。
胡盖深吸一口炙热的空气,稍微加快了行走的速度,走向家的方向。
夏天的晚上,太阳还贪恋着人间,赖在这里不肯落下,照亮人们的归途。
胡盖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南中路的偏南端,他需要走到最北端,这样才能回到家。
不过对于胡盖来说,都不是事。
他最擅长的就是徒步了。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来到了被称为凤仙市地标建筑的十里天桥上。
因为建国前一次地震,凤仙市出现了一个小型的裂谷,建国后,为了方便人们出行,就修建了这座十里天桥,也正是天桥的辐射作用,裂谷也被开发利用,因为它独特的地貌和低廉的价格接近市中心的位置,许多大型市场都会选择在这里扎根,时间久了,这里反而成了各种商品最集中的商业区。
天桥贯穿南北,悬在空中,在上面可以一览裂谷的繁华风光,天桥上也有专门下去的电梯,对于这里的员工很方便。
南中路也恰恰和它重合,所以胡盖几乎每天都会走过这里。
胡盖走在坚固的天桥上,眼睛时不时地往下瞟一下,下面是一片片灯火璀璨的商场,都小的像格子一样,天桥的高度,让人胆寒,
胡盖就这样走了五六分钟,走出了天桥。
他又走过几个路口,距离封九月家不远了。
他正思考要不要去拜访封九月。
一股气体就从他脚下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一开始胡盖看到这些气体,还以为是搞什么活动,自己是‘幸运路人’的说。
这些气体升腾了一会,就在他头部附近停止了上升,然后又慢慢的从头部开始往下扩散,看样子是要把他罩在了里面。
胡盖往前走了几步,要走出这些奇怪的气体。
但他不管走到哪,气体总是把他笼罩在里面,像影子追着光行走。
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胡盖微微皱眉,试着用手碰了碰这些气体。
没有碰到什么,这些气体像个活物避开了他的手,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有人吗?谁来帮帮我!”
询问了片刻,没有人回应他。
胡盖没有了办法,只能无奈的站在那里。
这些粉红色的气体,把胡盖的视野完全挡住了,他看不见别的东西,自然不敢随意走动。
万一撞到树就尴尬了。
粉红色气体开始向他的脑袋蔓延来,胡盖快速的扇着手,但这气体丝毫没受影响,继续向他袭来。
说好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呢。
胡盖为了不让气体进入他的身体,双手用力捂住耳朵,死死的闭上眼睛,憋起气来。
很显然,这个选择并不明智,没等气体开始采取攻势,胡盖就憋不住了,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喘了一口气,唯恐吸入这种气体。
但这没有用,他附近几乎都是这种粉红色的气体,这些气体就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口鼻进入了他的身体,并开始发挥作用。
胡盖顿时感觉全身上下就在高度黑酒里泡过了一样,一下子就松懈了,并潜意识中不断渴望吸入更多的香气。
胡盖一皱鼻子,他可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气,而且这种味道还让人沉醉其中,他的脑子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这些气体充满了目的性,不停的往胡盖的鼻子嘴里钻,好像一条条没有形体的蛇一样,任凭他怎么阻挡,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他们进入。
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哀叹。
唉…………中招了!这大概是某种能力吧,可惜我没有任何措施来应对。
之后,胡盖的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感觉到自己在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只能期望对方没有恶意。
但又转念一想,都这样了,还没有恶意,只是可惜了自己才刚刚接触到世界的真正面目,没来得更进一步。
早知道直接就回家了,管他什么狗屁约定。
我死了,萨西服里怎么办啊。
一想到萨西服里,原本一片黑暗的视野的一角一阵悸动,发出微小的青光,在黑暗中十分显眼。
那是萨西服里的意志,不过因为胡盖才进行了几天,所以只有一点。
胡盖欣喜若狂,事情还有转机!
但之后萨西服里的意识就没再动了,视野恢复了彻底的黑暗,让胡盖的心情又陷入了低谷。
天要亡我!
………………………………
与此同时,在南中路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名女子艰难的的倚在墙上,满身是伤,姣好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
纵使紧咬牙关,还是有血液从嘴里流出。
“咳!他妈的!不就搜集点情报吗,十八处下手真狠呢,咳咳!”
女人恶狠狠的说,带出更多绿色的鲜血,她伤势过重,每次说话都会扯动伤口,引出更多的出血。
察觉到某个人越走越近,女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幸亏老娘还有一点灵力,还能勉强使用最低级的灵雾,要不然我堂堂二阶五级能力者就栽了。”
“也算是我走远了,遇上个灵力这么多的普通人,‘吃’了他,伤势肯定能痊愈,说不定还能进一个小境界。”
想到自己因祸得福,女人病态的舔了舔嘴唇,眼中寒芒诈现。
…………………………
南大街的另一段,一伙小队正在严密的搜查什么东西,端着枪谨慎的环顾四周,但奇怪的是,队里有两个人没有穿戴任何装备。
其中一个年轻人正闭着眼行走,虽说是闭着眼,但年轻人却不受任何影响,很是悠闲的走着,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就好像有额外的眼睛一样。
过了好一会,那年轻人睁开了眼,满脸沮丧,羞愧的挠着脑袋,看向后面那个光头大汉。
“队长,没找到灵雾的总计。”
光头大汉看着年轻人的眼睛,没有半点责怪,用手缠绕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说。
“这也正常,你才一阶,感知区域有限,而且灵雾她被我重伤,气息变得微弱,但她也跑不出南中路了。”
说着,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对着年轻人和那些队员下令。
“现在开始,迅速搜索整个南中路,谁第一个找到灵雾,记大功。”
一听到记大功,所有人都加快了搜查速度,恨不得把南中路给翻过来。
那年轻人也要参与进去的时候,队长叫住了他。
“小天啊,不要太沮丧,我们已经比其他人强出太多太多了。”
小天点了点头,似有疑问,但没说出来。
光头队长却看出来了,对他喃喃的说。
“一切能力,都有它独有的特点。”
小天又是一点头,后又参入了搜查当中。
“时代要**”
那光头大汉看向远方的夕阳,感叹道。
……………………………
胡盖此时很是焦急,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只能努力的去和萨西服里的意识沟通,但愿有用。
“萨西服里!在吗?在吗?”
…………
“萨西服里!你要是能救我,我回去就给你一大桶的冰水,好不好。”
胡盖同学和萨西服里的意识说道,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莫非是筹码不够?
“萨西服里!我要是能回去,多给你放一碗血,不!两碗。”
此时位于胡盖家中无比悠闲的魔阎青鬼,好像收到了什么信息一样,整棵树都是一抖,放出的寒气一下子变小了,落下了几片叶子。
胡盖意识中的黑暗就泛起了光芒,整个世界像肾虚了一样,开始抖动了起来。
胡盖如果此时还能控制身体的话,他的脸一定是阴沉不定的。
他感觉有点后悔,不过这种后悔只是瞬间就消失了,亦如渣男的负罪感,片刻间灰飞烟灭了。
能出去再好不过了,不就放点血吗。
抖动变得越来越剧烈了,当胡盖眼前的白光快要把他拉出这一方世界的时候,眼前都已经有了模糊的画面。
忽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压力,好像四面八方向他压过来,似乎想要稳定住他,不让他重新获得对身体的支配。
同时又有感觉自己被慢慢往回吸的,一个从外往里,一个从里往更里面,虽然两个力方向是相同的,但感觉不是那么的好。
胡盖咬着牙苦苦坚持着,他期盼着萨西服里能在给力点。
另一边,小树又心有灵犀的晃了晃,几片叶子迅速枯黄落下,小树散发的寒气更浓了几分。
“咚!!!”
胡盖只觉得后脑勺被狠狠地锤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视野也变得明亮。
还没来得及欣喜,他就被自己此时的处境惊呆了。
(断章取义,就是老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