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余地?”
黑幕后的大人问着,多少有些犹豫。
“没有!”
旗的回答依旧简洁,他的话和他的身躯一样挺拔,一样的锐利。
是欲迎风而起,不问前路去往不知处!
“无痕准备付出什么呢?”
那位大人再问,他显然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特殊之地的特殊之处,在他眼中远没有三区之长的位置重要。
“我们有两个人!”
这番话不可谓不大胆,区区的两个人便想要换取一地,着实是嚣张至极。
若是其他人,那位大人免不得冷然一笑,将之逐出门去。可对方是有名的无痕,那个让地界头疼不已直接都未处理掉的组织。
“阁下莫非是在说笑?两个人……”
点到为止,那位大人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位,没必要落了对方面子。
“足矣!”
两个人,两个字,让人难以相信无痕这个组织竟然如此大胆,如此大胆的背后是足够强横的实力。
如果无痕自始至终都只派两个人,这个组织只怕要列入地界清剿名单的首位了。
“既然这样,不知准备何时行动?”
“三日后!”
旗的话虽然冷漠,提起来却很有信服力,尤其是承诺。
“不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那位大人十分寻常的问着,旗却没有立即回答。这对他来讲好像是个意料外的问题,难言的沉默在房间内充盈着,愈发的压抑。
常乐作为看客,隐约猜到了什么,也并不确定。
白御作为牵线之人,自然不能让场面冷去,“我们有足够的权力,能拖住地界的大人物!”
这是给出的条件,是压到赌桌上的资本。
是筹码,也是一种威胁。
“不必!”
还是两个字,这些字从旗的口中说出来总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让人很不舒服。
究竟是算无遗策还是盲目的自大,在此时也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这次接上去的是幕后的大人,想要谈合作,可不能让场子冷下去。
“静候佳音!即可!”
又是一句让人难以接受的话,这种话语把强硬和自大发挥到了极致,也把人内心深处的躁动逼出来不少。
“骨婴!”
随着裂缝出现,旗踏上巨手随之消失,那股难以压抑的狂躁才得以释放不少。
“退下吧!”
那位大人终还是受到了影响,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盖的烈火,让人想一退再退,免得受伤。
“臣告退!”
白御弯腰躬身,常乐也跟着做了动作,随着白御一起离开。
待一切归于寂静,黑暗悄然攀起,整个室内再也无人能进出之时,那位大人才长出了口气。
“无痕是吗?也该染上点东西了!”
……
且说常乐跟着白御走出,便踏上了黑暗长廊。这里只有黑暗,和常乐一人略响的脚步声。
“你为什么想跟着我们?”
白御率先打破了寂静,他问话直接,一刀戳中要害,根本没有所谓的客套,也显得极为无趣。
好在常乐早有准备,说辞这种东西他倒是完全不缺。
“如果有人要杀你,你会怎么做呢?”
这话是反问,也间接回答了白御的问题。白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愿就此罢休。
“闫老是个不错的人啊!”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话里却藏满了杀机。
吹捧自己的敌人往往没什么直接的好处,但也不失为一种测试的手段。
“人不错,不代表事不会做错!”
常乐应付着,他表现得很聪明。聪明人一般都有威胁,无论是在什么地方。
“那什么算对呢?”
白御顺着问了下去,他并不信任这个临阵倒戈的常乐。
“老而不死有时为贼,有时也是罪!”
“到了!”
时间刚刚好,白御把门打开,这个话题也到了该掀过去的时候。
“你先住在这,有事我带你出去!记住,别自己走出来!”
白御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十分认真,看向常乐的眼神里面也充满了锐利。
他在顾忌着什么。
“事成之前,依你!”
常乐笑了笑,走进屋内,转过身来看着白御那张严肃的脸,自己把门关上。
常乐的倒戈是有条件的,有意思的是这个条件更多来自于无痕,而不是白御和他幕后的大人。
白御在门外看着常乐把门关上,扭头看着黑漆漆的长廊,无声的摇了摇头。
他转身离去,常乐的门上却多了一道漆黑的长符。口头上的约定远不如自己做出行动来的方便!
常乐感受到了那道长符的存在,咧嘴无声的笑了笑,满不在意。
如果白御知道如今的常乐最擅长的便是符文,还会不会如此放松呢?
常乐没有再想,他还不着急出去,也还未到时候。
地界的这场小风波,究竟会以怎样的形式结束,而他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他很好奇。
……
再次回到某间小屋内,倒在地上的女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揉了揉眼睛,觉得脑袋里空荡荡的十分难受。
她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换言之,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凌乱的房间,难以忍受的刺鼻气味,还有身体带来的乏力,让她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摸索到冰箱前,喝了口水吃了两口饼干,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这里是她的安身之所,是那件事发生之后给她安排的地方,用来躲避公众视线。
等到风头过去,上面的那个男人把一切处理干净,她便能再度出现在公众视野,继续自己表面上的光鲜生活。
只是,这里又发生过什么呢?
倒在地上的男人是她的经纪人,她确定这个男人对她还有些利用价值,也知道这个男人有着难以想象的忠诚。
她打量了四周,发现房门紧闭,窗户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只有面前这一地的狼藉。
如果真的是外人进来,那么此时应该还没有离开,而这间屋子不大,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那么,只剩下熟人作案了!
想到这里,女人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她想到了某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