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月这次拦下了政好,政好有些沮丧紧跟着便是一拳招呼,散月抬手挡住,在地上留下两道划痕。
“走了!”
闫老招呼了一下还在发愣的辅佐,语气平静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辅佐极少遇到过这种情形,微微愣了下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离开了区台,走上了宽敞的大路。
大路上冷冷清清,没有丝毫热闹的模样,远方的爆破声还在继续,却与他们无关。
辅佐跟在老人的身后,他们走得很慢,仿佛要将这条路走上一天。
“你想杀我,对吧?”
闫老突然开口,跟在后面的辅佐愣了一下,她停下了步子微微拉开了距离。
最优秀的刺客,往往人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一旦暴露,便再无生路。
辅佐想做的事和刺客类似,同样危险。
此时闫老既然提及,那么想必接下来是一场恶战。最不济,也是难以接受的惩罚。
散月画下了与政好的线,老人的这句话也将那条线画了出来。
“是的!”
辅佐十分硬气的承认了,倒不是说她真的想要承认。如果闫老不说的话,直到有一人死去,辅佐也不会张口承认。
这个承认多少有些无奈。
于他们而言,不确定的事从不会说出来。
这,也是地界的规矩。
闫老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着,他走了两步或许是感觉到辅佐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看。
“走吧!你会如愿的!”
闫老的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辅佐自然没有想到他会表现得如此淡然,仿佛已经选好了结局。
辅佐将信将疑,她慢慢跟了上去,却暗自蓄好了势。
老骨头一般比较难啃,他们见识了太多年的风雨,也贯通各种手段。
若是闫老真要杀她,她也好有所准备。
二人继续走着,这条路比想象中的遥远,路的尽头一时半会儿也难见到。
“我记得常乐到你那去了吧!”
闫老想和辅佐聊天,可他聊的内容实在是太过敏感,隐约有刺探之意。
或许,这是另一种问罪手段?
辅佐不清楚闫老的意图,也不知道常乐有没有做过什么。她保持了沉默。
“那孩子本性不坏,只是迷了方向,来日可堪大用!”
辅佐默然。
“白御和阡陌这两个人,日后就靠你在其中协调了!他们的情况你都清楚,好好栽培日后必成大器。”
闫老唠叨着,继续向前。
落寞这种情绪从老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辅佐虽警惕着,却没有说些什么。
这是不可多得的煽情戏码,落在旁人眼里或许有些波动,在辅佐这里做不得数。
恰逢此时,闫老的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是无上的光明,与黑暗沾不得半点边。
辅佐大惊,迅速后退与闫老拉开距离。
那光辉剧烈,将老人的身子照的愈发明亮,越越来越看不真切。
辅佐闭上了眼睛,当眼睛无法发挥它应有作用之时,便由感知取代它的位置。
她看到了无数的光粒在身前汇聚,它们来到了身前却没有再进一步,巧妙的保持着距离。
辅佐不知这是何意,警惕着也随时准备抗拒,却见那些光粒走上了天空,远远的消失。
她睁开眼望向天空,那里一片明亮。
……
冥将三人组想要冲出,给那地界的两位高手一手意外,却惊讶的发觉自己所在的车子没了动静。
三人察觉到了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气息,那气息细久绵长,竟无法分辨出强弱。
没有犹豫,三人对视一眼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只看到那无人的汽车疾驰着驶向远方。
三人没有就此放松,他们见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穿着黑色长服,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狼牙棒。
那男人见三人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二话不说轮起狼牙棒就冲了上来,着实是凶猛异常。
阳神于此刻走了上来,他的身上涌起一团红色的烈焰,聚于手中化为一把宽刃大斧,迎了上去。
狼牙棒和大斧相接,发出震耳的轰碎声。
这两把武器都偏重,若是单从武器来看,阳神手上的斧子更胜一筹,可他却在一次碰撞后向后退了十余步。
男人,一动不动。
清墨和月将在这短短的瞬间便看到了差距,好在这差距还算不得过大,努力一下还有希望的样子。
男人将阳神击退,身周出现了几道黑烟,这是清墨的手段。
男人没有理会,他扬起手中的大棒向前猛的一挥,将冲上来的月将击退。
战斗中的机会很多,留下的空档会成为胜败的关键。这也是许多人喜欢群殴,而不是单挑的原因。
在结果和过程当中,聪明人都选择了前者。
男人刚刚挥棒,还没有完全来得及收回。此时便是机会,清墨走了上去,双手带着冷酷的寒光游走。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多给这个男人留下几道深刻的印记。
但那根大棒已经收了回来,差一点点便击中清墨。
阳神再次冲了上来,他在清墨刚刚离开之际赶到,手中的巨斧夹杂着强横的力量顺势劈下。
这般紧密的配合,完全没有给男人喘息的机会。
面对这一斧男人不敢托大,双手持棒迎了上去。强大的冲击波自二人的身上散开,激起不少烟尘。
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一道锐利的光自烟尘中走出,直逼男人的心口,这是月将。
清墨也在此时悄悄来到,双手上的尖刺瞄准了男人的双眼。
这是算计好的。
阳神身上的气息暴涨,手中的巨斧蛮横的下压,男人脚下的地面已经碎开,双脚陷了进去。
面对这般凶险的处境,男人面不改色。
他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准备就此认命。
月将和清墨虽然惊讶于男人的应对,手中的力道是丝毫没减弱。
没有反抗能力的敌人,远比活蹦乱跳让人安心。
月将手中的短枪送了过去,枪尖到了黑服,下一刻便要破开落入那背后的心脏。
男人却在此刻动了,他站起了身子,将下压的巨斧挑开,左手抓住了那想要有建树的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