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敲门声,让二皇子浑身一僵,脸色黑沉。卫小萌也是,脑中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感受着二皇子压在她身上滚烫的身躯,还有那肆意挑弄的大掌,卫小萌第一次知道了害羞,也才明白,所谓的跟男人“睡觉”,原来是这样的。
“小萌萌,你到底在不在里边?”香怡冰的声音还在继续,“二皇子?在吗?”
卫小萌不敢应声,小脸滚烫。
二皇子压抑着欲望,冲着门口怒吼一声,“滚!”该死的香怡冰!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来。
外边,香怡冰愣了一下,忽而贼笑,接着拍门,“二皇子,我找小萌萌,她出来我就离开。”
二皇子实在恼火,气恼道,“卫小萌不在!”
“二皇子,暗卫都说了,小萌萌进了你的屋子,就没有出来过。我跟你说呀,你可是君子,向来知礼数。小萌萌还小,你可不能对她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二皇子气得不轻,香怡冰这是拐着弯的骂他是禽兽呢。
“二皇子,这几天我考核那些女子,发现有几个比较特别的,回头你相看相看。上次还说给你安排相亲,这一忙起来就给忘了,这次给你补回来。”
“香怡冰!现在!立刻!马上!滚!”二皇子怒吼。
“二皇子,我要见小萌萌,你若是不开门,我就进去了!”香怡冰那话,大有要马上进来的意思。
“冰姐姐,你别进来!”卫小萌急急道,面上很是慌乱。
香怡冰奸笑,装模作样的询问,“小萌萌,你还好吧?二皇子有没有欺负你?”
“没,大叔没有欺负我,冰姐姐,你千万千万不要进来!”这话说的,明显做贼心虚。
二皇子都给跪了,这小丫头说话能不能带点儿脑子?
香怡冰轻笑,“小萌萌,为什么不让我进来?你和二皇子躲起来干嘛?”
“没,没干嘛,反正冰姐姐不要进来!”卫小萌急得不行,担心香怡冰真的进来。
“那行吧!我不进来!小萌,我找你有点急事,你赶紧着出来,我在院子里等你两刻钟。”两刻钟的时间,也做不了什么。
卫小萌心里松了口气,一脸劫后余生,“好,我很快出来。”
二皇子黑沉着脸,欲火无处发泄,晦暗的眼神看着卫小萌,沉默不语。
卫小萌脸颊羞红,不敢与二皇子对视,羞涩道,“大,大叔,冰姐姐在等我,你能不能起来?”
二皇子不语,没有任何动作。
“大叔……”卫小萌伸手去推攘二皇子,触碰到那滚烫的胸膛,才想起二皇子没有穿衣服,惊得一下收回了手,脸颊更加滚烫。
“小丫头,现在知道跟男人睡觉是什么意思了吧?”二皇子沙哑的嗓音道。
卫小萌小小声,“知,知道。”
“以后你是本王的,只能跟本王睡觉知道吗?”
卫小萌沉默了一下,几不可见的点头,声若蚊蝇,“知道。”
“现在,要不要嫁给本王?”
“嗯,嫁。”
二皇子勾唇,面露满意,“真乖!”在卫小萌唇上轻啄了一下,起身穿衣。卫小萌忙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二皇子穿好衣服,扭头看着卫小萌,“小丫头,不穿衣服吗?”
“大叔,你先出去!”卫小萌红着脸道。
二皇子挑眉,斜睨着卫小萌,“你身上,每一处本王都看过摸过,现在要本王出去,不觉得晚了吗?还是说,你想要本王帮你穿衣?本王倒也不介意……”
“我自己穿!”卫小萌又羞又气,整个儿躲进被子里,摸黑穿衣。
看着那一耸一耸的被子,二皇子失笑,原来跟中意的女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不自觉的想要抱她,亲她,甚至想要得更多。
卫小萌穿好衣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衣服上满是褶皱,头发也乱糟糟的。
二皇子再次失笑,伸手揉了揉卫小萌的小脑瓜,本就凌乱的头发,更加乱了,看着毛茸茸的,像个小疯子。卫小萌噘嘴,气呼呼的瞪着二皇子,“大叔你干嘛?”
“不干嘛!去梳头吧!顺便整理一下衣服!”二皇子笑着道。
卫小萌哼了一声,冲着二皇子伸出手,“梳子!”
二皇子摇了摇头,走到一旁,拿了梳子走回,递给卫小萌,“给!”
卫小萌拿过梳子,开始梳头。把头发打理好之后,又抚顺衣服上的褶皱,“大叔,我走了!”不等二皇子应声,蹦蹦跳跳的出门去了。二皇子苦笑,打算泡冷水澡了,有生以来第一次。
卫小萌刚打开屋门,就见到了坐到一旁石凳上的香怡冰,跑上前,笑着招呼,“冰姐姐!”
香怡冰带笑的目光,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卫小萌,“小萌萌,你跟二皇子躲在屋里这么久,干嘛呢?”
卫小萌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眼神闪躲,不自在道,“没,没干嘛。”忙转移话题,“冰姐姐,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什么事?”
香怡冰笑笑,“也没什么事,今天我得空,准备带你去逛街。”
“啊?逛街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呢!”卫小萌噘嘴,有些小郁闷。
“怎么?不喜欢逛街?”
卫小萌摇头,“不是,只是你先前说有急事,我还真以为有急事。”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香怡冰意有所指道。
卫小萌心里一惊,有些心虚,猜测着香怡冰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不应该呀?她一直都待在屋里,又没出来过。
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抛开,卫小萌笑嘻嘻道,“冰姐姐,走吧,我们去逛街。”
“嗯!”香怡冰起身,意味深长的眸子看了眼二皇子的屋门,与卫小萌离开。
香怡冰和卫小萌刚离开,二皇子忙让人准备了冷水。
二皇子泡着冷水澡,脑中闪过卫小萌那柔软的娇躯,心里万分恼火香怡冰。早不来,晚不来,非得紧要关头来捣乱,该死的女人,太狠了。
香怡冰若是知道二皇子的心声,绝对会很得意。她当初就说过,不折腾死二皇子,她就不叫香怡冰。想吃掉小萌萌,不吃点儿苦头,想得美。
二皇子泡完冷水澡之后,吩咐侍卫去调查卫小萌的过去。既然已经决定要娶,对卫小萌的家庭条件,生活环境,生活琐事,自然都要做一番了解。
香怡冰带着卫小萌去找小云和五公主,打算一起去逛街。
才刚准备离开,蓝锦忽然现身,恭敬道,“主子,属下接到消息,夜门主和夜魅小姐来了,最迟明早能到。”
“这么快!”香怡冰面上一喜,“蓝锦,你赶紧回府去,让清竹将惜瑾阁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弟弟和弟妹的房间别离得太远。”
“是!主子!”蓝锦颔首离去。
“皇婶,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和弟妹了?”五公主满脸疑惑。
香怡冰浅笑,“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好了,逛街去吧!”
三人离开院子,打外边走去。
选妃的事,贤妃宫和德妃宫一直都很关注。
熹沁园那里一直没有传来好消息,让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又不够明确具体,两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寻思着近几日,往熹沁园走一趟。
五公主很少有机会出宫,对于京城的街道,多数都很陌生,也充满了好奇。与之相反,卫小萌就像个街头小混混似的,对哪儿都熟悉。当然了,她最感兴趣的是吃的。看见有卖糖葫芦的,一下买了十串,给了每人一串,余下的自己吃的不亦乐乎。香怡冰看着,瞬间觉得牙疼。
五公主从没吃过糖葫芦,见着卫小萌吃的欢快,也想吃。可自小长在深宫,向来谨守礼仪规矩,不好意思当街吃东西。小云也是,只是拿着,不吃。四人在街上随处闲逛,都是美女,自然引人注目。
由于没带丫鬟随从,某些色胆包天的,竟是动了坏心思,一直跟随在几人身后。香怡冰只当不知。
“哥哥!”卫小萌忽然惊呼,冲着一家小酒馆跑去。
香怡冰三人停顿了一下,抬脚跟随。酒馆里,卫沐衡醉得人事不省,瘫倒在桌上。也是卫小萌眼尖,一下将人给认出来了。
卫小萌急急上前,伸手推攘卫沐衡,“哥哥!你醒醒!哥哥!”
卫沐衡动了动眼皮,迷离的眼神看着卫小萌,“小萌?”
“哥哥,你怎么又喝酒?”卫小萌噘嘴,蹙着小眉头。
“呵呵。”卫沐衡憨厚一笑,竖起一根手指,“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喝酒,哥哥保证。”
“哥哥是骗子,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卫小萌眼底泛起泪光。
卫沐衡脑中一下就清明了几分,“不哭!千万别哭!哥哥保证,真的不喝酒了。”卫沐衡最怕的,就是卫小萌哭鼻子。
“你骗人!”卫小萌声音哽咽。
“不骗你……真不骗你……”卫沐衡话落,忽然一下栽倒在桌上,开始呼呼大睡。打了两声呼噜,又嘀咕一句,“不骗你……”
卫小萌嘟嘴,小手用力拍打卫沐衡,气呼呼道,“骗子哥哥!你起来!起来!骗子!”
“不骗……”卫沐衡又嘀咕一句,意识模糊。
香怡冰看着这兄妹俩,哭笑不得。目光打量卫沐衡,胡子拉碴,有些颓废。五官挺拔,长相算不得特别英俊,但也不差。只是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也够怂的。
“小姑娘,这位客官还没给钱。”小二走了来,冲着卫小萌笑着道。
“多少钱?”
“一百二十文!”
卫小萌掏出钱袋子,拿了一两整银,又数了二十个铜板。
付了酒钱,卫小萌转头看向卫沐衡,气呼呼的踹了一脚。香怡冰失笑,看不出,小萌萌还有暴力倾向。
卫小萌看向香怡冰,可怜兮兮道,“冰姐姐,我哥哥喝醉了,现在怎么办?”
“这个简单!”香怡冰笑笑,“找两个人把他架到河边,扔到河里泡一泡就好了。”
“啊?”卫小萌傻了,面上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给淹死了?”
“不会!我们守着呢!”
“那会不会生病着凉?”卫小萌虽然很生气,可还是很担心自家哥哥的。
“生病不怕!到时候咱们给请大夫!”
“这样不好吧?”卫小萌还是犹豫。
香怡冰笑笑,“我觉得挺好!不仅醒酒,还醒脑!”目光环视一周,看向一个衣衫朴素的中年大叔,“大叔,我给二两银子,你能搭把手扶一下酒鬼吗?”
中年大叔蹙眉,面露怀疑,“真的给二两银子?”
香怡冰点头,啥也没说,直接掏出银子,中年大叔见此,招来了小二,付了十五文酒钱,随即走向香怡冰。
香怡冰将银子给了中年大叔,中年大叔二话不说,直接背起了卫沐衡,询问道,“这位小姐,要将这位小哥带到什么地方?”
“护城河!”香怡冰淡淡道。
几人前往护城河,期间卫小萌眉头一直紧皱。到了护城河,中年大叔将卫沐衡放下,告辞离去。
香怡冰低头看着卫沐衡,忽然抬脚,一脚将卫沐衡给踹到了河里。
“哥哥!”卫小萌惊呼,急急冲上前,大有要下河救人的趋势。
香怡冰忙伸手将卫小萌拽住,“急什么?死不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哥哥不仅需要醒酒,还得醒醒脑子!”
河水进入卫沐衡的鼻尖,卫沐衡灌了好几口水,求生的本能,开始不停地挣扎。
香怡冰几人就这么看着,除了香怡冰,卫小萌和五公主,还有小云,都是一脸紧张。
也就一会儿,卫沐衡脑中恢复了清明,慢慢往岸边游。上了岸以后,仰躺在草地上,咳嗽了几声,开始喘息,没有注意到香怡冰几人。
卫小萌匆忙上前,蹲在卫沐衡身旁,急声询问,“哥哥,你还好吧?”
卫沐衡楞了一下,坐起身,有些疑惑,“小萌?你怎么在这里?”
“哥哥!你又喝醉了!”卫小萌瞪着卫沐衡,语气充满怨念。
卫沐衡面上划过不自在,“那个,我只打算喝一点点,不小心喝醉了。”
“你就撒谎吧!再喝酒,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卫小萌气呼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