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那名女子的啜泣声。那名女子疯了般的抱着已经没有了声息的男子,拼命的喊着,唤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我给你,我想给你,我现在都给你,我答应你,我是你的妻。”
身下的男人已经没了声息,女人又去撕扯男人的衣服,男人的强硕的身体露了出来,胸前赫然一块梅花形的玉佩。
“来世,来世我们做夫妻,来世。”那个女子痛哭着,疯了般的喊着。
宝钗有些愕然,许是震惊,呆愣在那里,可心下竟赶到撕裂般的痛楚。
警幻仙姑将宝钗拉了出来,宝钗止步问道:“屋内之人是何人?”
警幻仙姑笑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刚刚你所见就是你的前世今生,想必你也该有所了悟。今世之缘何必推到来世,来世又当如何呢?
****性爱,本不是丑陋的事情,何以要冠以‘****’二字呢?两个心灵相通之人,何必为了那所谓的世俗之眼,而压抑自己的性情,抹灭一段美好的情缘呢?直到失去,才扼腕痛惜,又于事何补呢?
反倒是那些把道德礼教挂在嘴边,高唱着“反****”之人,内心深处反倒隐藏着那些污垢。
之所以这些人以此高调着‘好色不淫’,皆是那些淫污纨绔以‘情而不淫’做那苟且之事的掩饰罢了。
心心相通之人,****和心相通,乃性爱之最高境界,何谈“****”?
没有性之相通,何来爱之结晶啊?”
宝钗似有所悟,又有些迷茫。
“你回去吧,你还有一段未了之情,吾就不留你了。了却那段情缘,吾自会亲自接你回来的”说罢,警幻仙姑正欲推了宝钗。
突然闻听对面有几个女子的笑声,笑声随着风飘了过来,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宝钗抬头看去,那个婀娜多姿、款款向自己走来的女子不正是黛玉吗,而黛玉竟像看不到宝钗一样,擦身从宝钗身边擦过,宝钗忙上前去打招呼:“林妹妹可好,怎么你也来到此处了?”
“你是谁?”黛玉转回头竟然愣愣的看着宝钗,问道。
宝钗吃惊的很,正要再问,警幻仙姑已经朝自己的身上推了一把,就这样飘飘然,宝钗没了知觉,不过耳边响着黛玉的柔声笑声:“警幻仙姑,那个好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宝钗恍惚间,向下坠落,先是周身黑黑的通道,无一丝亮光,随即忽见哀鸿遍野,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宝钗唬得一身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警幻仙姑后面追来,告道:“快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
宝钗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仙姑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竟落至此,也足见你只劫数至重啊。尔若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戒之语矣。”
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欲将宝钗拖将下去。而且宝钗的头顶无数的锤头向下锤着、砸着,吓得宝钗汗下如雨,一面拼命的蹬着,躲闪着,欲喊,又喊不出声音,只是双手在空中抓着,双脚蹬着。
忽然只听得,“咕咚”一声,宝钗心下忽然莫名感觉踏实了,悬空的身体也有了着落。
懵懵然,宝钗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让自己有些吃惊。
自己这是在何处呢?四周粉白的墙,自己则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地下躺着还在“呻吟”的东双,
宝钗看着地下躺着的东双,不觉脸红了,东双裸露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亵裤,不过看到东双身上还带着伤,宝钗心里还是有些痛的。
宝钗意欲起来,但是竟然动不了。
抬抬腿,还好,腿能抬起来,可伸伸胳膊,却没有知觉。想着刚刚的手舞足蹈,手在空中乱抓,也不过梦境罢了。不过估计蹬这一脚可能是真的。
东双从地上费力的爬了起来,红着脸说:“你踢我下来做什么,我不过是为了给你暖身子,否则你都冻僵了。”
说罢,东双爬到了床上来,宝钗想推,但手还是动不了,宝钗急着说道:“我的手怎么了,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呢?”
“哪有那么快,冻了那么久,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说罢,东双掀开被子钻了进了。这时候,宝钗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中衣中裤。羞得无地自容,但也无奈,自己除了腿能动一动,别的地方都是麻木的。
东双贴身抱住了宝钗,宝钗浑身一阵,那炽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宝钗感觉到浑身的燥热,脸上发烫,当东双将湿唇覆了上来,宝钗还是流泪了,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如何。
东双吓坏了,忙用手去擦眼泪。然后伸手,从床边的小抽屉内,拿出两张纸来,递与宝钗,宝钗手根本不能动,东双也恍然想起来了。东双将这两张纸放在宝钗的面前,先看到上面那张纸原来是一纸休书,上面有东平王的字迹,和印章,甚至还有东平王的手印。休书的大意是薛宝钗被东平王所休,不再是东平王侧王妃。宝钗看到,不禁又是泪流满面,这休书对自己又有何意义呢?即使没有这份休书,自己也已经不是他的侧室了,自离开东平王府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同东平王府就没有了任何联系。可自己为什么还要哭呢?是委屈么?还是无奈?自己都不知道。
东双把上面这纸休书又放到了小抽屉里,而下面那一张,东双又展开了给宝钗看,原来大意就是:东平王将自己的侧室薛氏宝钗指于儿子东双为妻,即刻即可完婚,不需要为自己守丧。下面仍是东平王的手印和印章。
东平王的字迹宝钗还是认得的,看罢此张纸,宝钗冷笑,道:“我原本就是你父亲的妾,随便赠来增去的也不足为奇。”说罢,宝钗的泪流不止。
“不是的,我父亲知道你委屈,我父亲知道你是为了救他才答应入宫的。”东双有些不知所措。
“他什么时候去的?”宝钗止住了哭,低声问道。
“子时”东双低声道。
“去的时候可好?”
“还好,终于闭上了眼睛。本来我回去的时候,我父亲仅剩一口气,但就是不肯咽下去,就那么睁着眼睛盯着大门,直到我回去。”东双继续说道:“我父亲不闭眼睛的原因,就是为了把这两张纸给我,这样他才安心的去了。你放心,是笑着去的。”
两人无话,但宝钗分明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躁动,那个裸露着上身的男人就在自己身边,紧紧地裹着自己。宝钗也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越来越急促。
宝钗的手还是没有感觉,东双捏了捏,然后起身,连最后的亵裤也脱掉了。宝钗几乎要哭了,大声吼着,“你要做什么?”
“没办法了,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只有这样才能帮你。”边说,边去解宝钗仅剩的中衣中裤,然后继续说道:“你的血脉全冻住了,再不采用方法活血,这辈子你的双手和双臂就要废掉了。所以这是目前这里所能做的唯一的方法。”
宝钗无力挣扎,任东双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丰满的双胸傲然挺立着,时刻像是对东双的引诱和召唤。东双将身体覆在宝钗的身上,两个赤身的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宝钗顿时感觉到一股股热流滑遍全身。
“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东双贴着宝钗的耳朵低语着,一股热流灌变全身。
宝钗猛然想到那个梦中的男子,还有那个女人。是啊,今生的缘何必非要等到来生圆呢?来生谁又知道是什么呢?
此刻东双已经用他湿热的唇不断的狂吻着宝钗的全身,最初始轻轻的啄着,然后是狂热的吻,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宝钗的浑身是颤抖的,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传遍整个身体。
她感到口感舌燥,感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召唤着什么。
她张开嘴,响应着东双的每一个吻,两个人的舌在嘴里交融着,两个人的身体缠绵着。当最后的一瞬间,宝钗禁不住“啊”的一声,那股热流传遍全身每一处。宝钗伸出双手环住东双的腰,两个人都太投入了,都忘记了宝钗曾经的双手是不能动的。
宝钗不自觉地从喉咙中发出娇羞的叫声,不停的喘息着、呻吟着。这每一声都是对东双的呼唤,对东双的引诱,看着宝钗潮红的脸,低声的呻吟,东双更是禁不自己的冲动。
床榻上两个人调笑着,云雨着,二人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
慢慢的东双爱惜的将宝钗揽入怀中,轻拍着,揉捏着,然后二人赤身相拥,缠绵着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