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紫鹃愿不愿意了,不过我要说好了,我的紫鹃姐姐只做妻,不做妾。”黛玉含笑的对蓝庭道。
“当然是娶她为妻。”蓝庭信誓旦旦道。
“你起来吧。”黛玉对蓝庭说道,转而问紫鹃道:“紫鹃,你看如何?”
紫鹃早已绯红了脸不说话。
“紫鹃,你要不说话,就全当你愿意了,等着蓝庭八抬大轿把你娶过了门,再不同意可来不及了。”黛玉对紫鹃调笑道。
紫鹃早羞得无处躲藏,只好往蓝庭身后躲。
“瞧瞧,瞧瞧,这还没嫁呢,就不跟我一条心了。”黛玉继续调笑着。
紫鹃恨得冲着黛玉咬牙切齿。
“蓝庭,你以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我这个姐姐,瞧现在都知道冲我瞪眼睛了。”黛玉还是不依不饶。
“紫鹃不敢对黛王妃不敬。紫鹃姑娘贤惠着呢。”蓝庭忙替紫鹃辩解着。
“王爷,看啊,这还不是一家人呢,就知道相互护着了。他们小夫妻俩就合着伙欺负我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黛玉装作欲哭的样子,这逗得水溶呵呵大笑。揽住黛玉道:“别闹了,我的玉儿,你放心,他们两个事我做主了”。
然后水溶转身对蓝庭道:“要出征了,凯旋回来,我就把紫鹃赐予你,别忘了是做正妻,要堂堂正正的娶了紫鹃姑娘。”
蓝庭忙跪下谢恩。
“好了,让他们两个出去歇歇吧,也给他们点单独说话的机会,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出征了。”水溶对黛玉道。
黛玉点头对紫鹃道:“今天,你就让风儿来照顾我吧,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陪陪蓝庭吧。”
风儿是太妃送给黛玉的四个丫鬟之一,一直跟在紫鹃旁边做些事情。因为是太妃送来的,紫鹃也不便深管她们,好在这个风儿在这四个丫鬟中算是懂事的,深得紫鹃的喜欢,所以紫鹃也肯手把手的教些东西给她。紫鹃生病的日子,也多亏了有风儿照顾黛玉,风儿竟可以顶替半个紫鹃了,或者更多。
晚上,黛玉也让风儿早点休息了。卧房内只剩下水溶和黛玉两个人,两个人想坐无语。就这么默默的做了一会儿,水溶道:“我们再下一盘棋吧,明日我出征,恐怕就没人能同你下棋了,毕竟你的棋艺太高了,难得找到对手。”
“这么说,我们还算是对手了?”黛玉调皮的说道。
“难道不是?紫鹃,准备棋”水溶冲着门外喊道。
“别叫了,你不是让紫鹃今天陪陪蓝庭吗?风儿我也让她早点休息了。还是我给王爷准备棋子吧。”黛玉边说边起身。
“你叫我什么?我可生气了”水溶道。
“王爷、王爷,就叫王爷。”黛玉故意的说道。
“你敢再说一遍?”边说,水溶边拉住黛玉,顺势吧黛玉拉入怀内,双手捧着黛玉的脸颊:“叫我水溶。”
黛玉紧闭双嘴就是不吱声。水溶张开大嘴咬住黛玉的小嘴不松口。
黛玉身体扭了半天,水溶才缓了口,容黛玉喘了口气。
“说,称呼我什么?”水溶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
“水溶,我的夫君”黛玉柔声道。
水溶闻听呵呵微微的笑着,顺势黛玉挣脱了水溶的手,从水溶怀里溜了下来,跑离水溶。黛玉边跑,边大声道:“王爷,我就叫王爷,你捉不住我了吧?我准备棋子去了,看我怎么赢你。”
片刻,黛玉端了棋盘过来,两个人在卧房内展开了战局。几日黛玉破例,同水溶连下了三盘。第一盘,黛玉占了上风,第二盘平棋,第三盘,水溶略占上风,但优势并不很明显。
黛玉把那块提了八句诗的手帕递到了水溶手中道:“这是我下棋赢你的秘密,也许你在作战中用得到。”
水溶拿起帕子看到:
“声色忘,应咏叹;
东采菊,此逍遥;
击鼓花,攻略勇;
西望山,彼熟知;
不留恋,入尘世;
得相望,界分清;
贪杯酒,宜退却;
胜券握,缓相宜;”
这八句话,水溶在先前是看到过的。可是在这八句话下面,又加上了几行:
“攻彼顾我,弃子争先;
舍小就大,逢危须弃;
慎勿轻速,动须相应;
彼强自保,势孤取和。”
这后四句,水溶看得分明,这正是棋艺上的精华所在。
但前面的那八句,水溶就不甚明白了。
黛玉看着水溶诧异的样子说道:“其实我能赢你,也结是这几句的功劳。”
“后面的我到知晓,只可惜,前面的句子,似曾无关,看来为夫比起贤妻来,确实愚钝了些。”水溶笑道。
“岂止愚钝了些,是愚钝了许多。”黛玉笑着,拿起帕子,指着前面的八句话道:“你看着八句话的句首,便可明白了。”
水溶细细的品读,半响恍然大悟,原来每句的句首连在一起正是:
“声东击西,应此攻彼;
不得贪胜,入界宜缓。”
“看来,我的玉儿确实不是一般的聪明啊,我是自愧弗如啊。”水溶装作惭愧的样子道。
“还有几句,要送给夫君”黛玉继续说道。
说罢,黛玉有在手帕的下脚,补上了一行小字。水溶拿过帕子,低声读到:
“莫相忘,举棋不定不得胜;进与退,取与舍,攻与守,纵与收,主动权皆掌控”
“好好,我一定谨记贤妻的教诲。你当也好好的保重自己。”水溶说罢,把带着香气的手帕贴好,贴身揣在怀里。
然后拉住黛玉的手,不再说话。
是夜,二人都没有睡觉,两个人聊了一夜,这一夜,黛玉一直含笑着听者水溶的嘱托。自己则像小鸟一样偎在水溶的怀里,时不时还取消一下水溶。
“你怎么越来越像我了。放心吧,有母妃在呢,沐儿也会很好的。”黛玉笑着说道。
“你可要快点回来,要不小心沐儿都不认识你了。”黛玉还是笑着说着。
这一夜,水溶分明感觉到黛玉的调皮和可爱,水溶也尽力的表现的高兴的样子,说些开心的事情。
第二日凌晨,水溶就带兵出发了。黛玉一直笑着,送着水溶,时不时的同水溶撒个娇。
当水溶的车马走远了,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黛玉此刻泪雨磅礴。憋了许久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啊流。
水溶的车马已经看不到踪迹,黛玉哭的稀里哗啦。装了好久,隐藏了好久,终于完全的宣泄出来。
其实水溶何尝不知道,黛玉这几日的调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宽心罢了。水溶也是尽量展现出高兴的一面,不想给黛玉留下自己伤心挂念的样子。
王妃和太妃也送水溶出了城门。太妃也是眼含着泪水,虽然水溶出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出征太妃都会流泪,只是一次比一次流的泪多,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吧。
至于王妃,已经没有泪可流了。这个男人,也算是她的夫君,但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君而言。自己是否喜欢过他,自己不知道,当初只不过是遵从父命嫁入北静王府而已。他对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关爱,没有过感情。临行前,水溶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你愿意守着这个王妃的空头衔,也随你,我不会主动废掉你的。但你要记住,别想从我这里得到感情,我的感情、我的心都给了黛玉。没有谁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王妃看了一眼身边满脸是泪的黛玉,心下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对水溶没有感情,否则,自己怎么就没有黛玉般的感觉。每次水溶出征,自己只不过是象征性的送送而已,有的时候只不过是假意流两滴眼泪而已,内心并没有什么伤感。不过还要感谢这个男人,至少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自己的妹妹还在来北静王府的路上,算来今天也该到了。
太妃看了一眼已是泪人的黛玉,又看了一眼心思重重的王妃,并不多说什么,命令众人打道回府。
到了北静王府,西宁小郡主,也就是王妃的妹妹已经到了。因为黛玉早就叮嘱雪雁安排好了西宁小郡主的房间和下人。王妃闻听妹妹来了,直接就朝着妹妹的房间而去。拐了几拐,在后花园一处僻静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王妃心下不满:“自己的妹妹竟然安排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这个黛玉安得什么心。”
待王妃到了妹妹的房间,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睡下了,毕竟车马劳碌了几天,还是疲倦不堪的。妹妹的床边坐着一个年龄偏长的下人,手紧紧攥着已经睡着了的妹妹的手,王妃想起这就是那个当年母亲身边唤作香芝的丫鬟。只间这个女子已经满脸疲惫和沧桑,斜靠在妹妹的床边打盹。闻听开门声,已经睁开了眼,见是王妃,忙起身行礼。王妃让免了,然后道:“早闻听你照顾了我妹妹这么久,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不用了,大郡主”香芝继续道:“小郡主睡觉一直是我陪着的,我离开了,她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