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午夜十分,虽然是年夜街道上灯火通明但并没有什么人。通明的街道依旧冷清,走在前往李氏医馆的路上的我因为想通了剧情发展正哼着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今儿真高兴,真呀真高兴……”
我来到一个岔路口停下了脚步,看着一旁的岔路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进岔路。
一座破旧的小屋里,微弱火光不断摇曳。黑夜里寒风瑟瑟吹过小屋,使得屋里火光更加摇摆。九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人正拥挤着围坐在篝火旁微微发抖,火上烧着一锅汤,锅里放着一块骨头,每人面前都烤着两馒头。
九人双手有些发抖的将汤舀入满是缺口的碗里,拿起有些烤糊了的馒头,咬一口嚼两下后灌一口汤咽下。
“帮主他们今晚会来吗?”一人像是在问众人又像在自己问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要来早来了。”一人有些失望的道,“快点吃,把柴火加足了,好好睡一觉吧。”那人喝了口汤继续道。其余八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吃今夜的“连夜饭”。
小屋外,我从破开的缝隙中默默看着九人。丐帮十六人,我、任逍遥、张大爷、杜大姐、李子、李桃和张柱今夜显然是不会出现在这小屋里了。因为大家的想法不一样导致了现在的结局也不一样。
当初我创立丐帮可以说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想着如金庸先生书中那样弄个天下第一大帮什么的,那可就厉害了。但是事实证明我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以我的能力与目光也就只能弄个十六人的帮派。开始我与任逍遥为他们指出了一条改变现状的道路,大家都十分的积极。我把自己印象中的相声,小品和二人转等形式教与他们,只是我不是专业的所授的有限一切自能靠他们自己摸索与完善。开始众人就以我瞎编的范傻科考的故事用不同的方式讲述、演绎,这些从未有过的新奇表演吸引了许多人的观看大家也挣了一些钱。但不知道为什么赚了钱后他们想着的不是继续挣钱而是花钱等钱花完了再挣。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故事也就失去了开始的吸引力,好在这时盖世双乞的出现让所有人又有了新的方向。每次我和任逍遥都会向他们吹嘘自己如何厉害,他们也只需要将我们的话稍微加工一下就能到茶馆等地谋利。盖世双乞名声大震一时,可是随着山贼的剿灭盖世双乞消失所有人又失去了饭碗。之前茶馆等请他们都是日结工资的,而每日的工资都留不到第二日。
丐帮十六人,张大爷和杜大娘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趁那两次不可多得的机会都攒下了一些小钱。由于李子、李桃和张柱三个小家伙此刻在医馆做学徒的原因李三针也给张大爷和杜大娘留了两间卧榻之处,毕竟医馆翻修扩大后这两间屋子还是有的。当然张大爷与杜大娘也得为医馆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才行。
那么丐帮剩下的九人没有家人,就不会想去攒钱,按他们的说法攒下来也是给自己用的为什么现在不用。做乞丐惯了也就不再想去动脑耗力的工作,毕竟他们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了努力的理由也就安于现状了。所以我和任逍遥劝说二狗和张三要学会创作新的作品时他们总是推三阻四。
看着现状凄惨的九人,我知道虽然他们嘴上没有说但是他们心里都是怨我和任逍遥今晚没有出现在这里。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已经下意识的觉得我与任逍遥是帮主就该在这种时候解决他们的一切问题,可是今晚大年夜我们却没有出现。这让一年来依靠我们吃饭的九人现在心里很不爽。
“唉!”我一声叹息后离去,不久我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我从怀里掏出三个红色的袋子和一个白色的袋子连同纸条扔给了屋里七人后转身离去。屋里火光依旧摇曳,我在冷风中戳了戳手消失在拐角处,想起当初创建丐帮的想法时不禁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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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医馆内任逍遥此刻正在厨房查看锅中炖着的一大锅看起来像羊的不知名的动物肉,一旁李子在火炉旁往灶里添加柴火,李桃和张柱两个小家伙正忙着把一盘盘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菜肴从厨房搬往大堂。
任逍遥拿着一把大勺子搅动了一下锅中的肉汤,舀起一瓢想要尝尝味道,汤飘刚放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任逍遥对李子开口道:“李子火候差不多了,你先去大堂帮忙,一会儿我把汤端去就可以开饭了。”
“不等帮主了吗?”李子问。
“等他做甚!那家伙多半已经在夏家吃得肚儿圆了。”任逍遥笑道。
待李子离开后任逍遥将汤飘放回锅里,脸色有些冰冷,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影穿着一身夜行服半跪着。
······
不久,黑衣人走出厨房消失在李氏医馆,在远处罗老头看着翻墙而出的黑衣人又看了眼厨房转身离去。
我一走进医馆的大门闻到阵阵香味,快步走进大堂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流口水都没注意在一旁看见我后打招呼的三个小家伙(李子、李桃、张柱)。任逍遥此刻正端着一锅汤来到,看见正在流口水的我惊了一下,问:“你不是去夏家了吗?”
“夏家的菜没有你做的好吃我就跑回来了。”我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也不算是夸奖吧,应该是说了个事实,毕竟任逍遥做饭确实好吃。
“哈哈,那是当然我的手艺可是绝顶大厨级别。”听见我的夸奖任逍遥十分得意。
我此刻才不管任逍遥得意不得意,拿着筷子就要先吃两口解解馋。
啪!
我还没夹到菜,筷子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罗老头一把打落,罗老头生气道:“先祭祖!”
没办法我只好委屈的缩回手,一旁的小柱子嘻嘻的笑着将一把筷子递给我,意思是让我帮忙摆碗筷。
祭完祖后,罗老头、李三针、张大爷、杜大娘、我、任逍遥加上三个小家伙一桌九个人开开心心的吃了准备已久的连夜饭。(当然我什么忙都没帮,光帮着吃饭了)
饭后灯火通明的医馆里九个人围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挂满红灯笼贴满红对联的医馆看起来十分喜庆,特别是门上贴着的一个大大的福字十分好看。不用问那绝对是罗老头写的,不仅是福字所有的对联包括香火上众神的新衣都是罗老头今早书写的。三个小家伙也跟着忙活了一个上午将医馆打扮得喜喜庆庆的。
啊哈~突然小柱子打了个深深的哈切,李子节目双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小家伙们去睡吧,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守岁呢不差你们三儿,熬夜对身体不好。”我温和的对三个已经很困了却不愿去睡的小家伙说。
“不,我也要守岁······”李子小声的说,可是刚说两句就没反应了,再看看小柱子和小桃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我不禁笑了笑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同他们一样,不愿去睡,因为大家都在守岁自己去睡觉就会感到孤独不愿去,可又扛不住睡着在爷爷奶奶腿上。
张大爷和杜大姐看这副模样也是笑了笑;“帮主我们先带他们去睡了。”
“好,对了,张大爷,杜大姐你们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不要叫帮主了。”我对二人说道。二人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点头表示知晓了。
听了我的话任逍遥愣了一下说:“不是要弄个天下第一大帮吗?怎么不办了?”
我笑了笑说:“天下第一大帮名头虽然好听,可是如果第一大帮是丐帮,那么这世道该有多不堪。”(老毛病又犯了,明明是自己没本事还该自己找了个很漂亮的说法)
不过任逍遥可不知道我的真实,倒是我用了装逼的一句话让他沉默起来。我也没在意多半又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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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小屋里,九人正一口馒头一口汤的吃着今年的连夜饭。没人抱怨连夜饭的简陋只是默默的吃着,应该是已经习惯了。突然什么东西从外面飞进落在九人面前,定睛一看是三红一白四个钱袋和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四个钱袋里都装有钱币,三个红的比较少但数目都一样,白色的最多有十六两碎银。纸团上写着字但九人都不识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内容,但是这大年夜的突然冒出这几样东西让九人不敢拿袋里的钱。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二狗突然想起邻街的乞丐范疯子总是念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还说是在念诗什么的,大家都嘲笑他乞丐会念什么诗,他应该识字。于是众人连忙端着汤锅来到邻街。
呼!范疯子喝了两大碗汤哈出一口热气,看着纸上内容念道:“过去无法改变,未来仍在手中,你们好自为之。从今日起丐帮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