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高耸的墙壁环绕在这座城堡周围,而墙壁周围长满了杂草。
“这个地方已经荒废了很久了吧。”威廉在距离城堡大致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停下脚步。
在城堡大门的入口正上方,雕刻着一行“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这句话好收悉,在那听过,想不起来了。”威廉又是一个瞬移进入了城堡。
走进大厅,只见地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已经看不清底下原本的地砖图案,角落里长满了蛛网和苔藓,曾经镶满彩色玻璃的落地窗变成了灰蒙蒙、破着一个大洞的漏风残骸。
悬挂在屋顶的青铜雕花吊灯,摆在大厅正中央的那张脏兮兮的巨大餐桌,以及被抠掉了装饰品的实木高背椅。看着眼前的一切,威廉能够勉强想象这座城堡之前的金碧辉煌。“这里应该数十年没人住了吧!”
就在威廉感慨座城堡曾经的辉煌,虚掩着的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多久了,已经记不清了!”
只见一个看起来年纪比奥利凡德先生还大的老人,从门后走了出来,齐肩的白发、白须和眼中深深的疲倦,以及苍老无波的面容。
正盯着闯入者威廉看,眼神虽是疲倦与看不出神情的古井无波,却让威廉有一股不自觉的压迫感。
威廉耸耸肩“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因为迷路在森林中,来此借宿一晚。”
“小孩,你的父母呢?”老人看着威廉。
“我是个孤儿,我没见过他们。”
威廉并不知道自己引起多大的麻烦。
老人愣了愣,威廉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真是抱歉…孩子。”男子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威廉“你叫什么名字?”
“威廉。”威廉咧咧嘴,这老头让他感觉很亲近“你呢?”
“没有姓吗?”老人用没有起伏的声音问道。
“没有。先生……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只想借宿一晚。”威廉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那老人给他的不安感太强烈,加之昏暗的石室,冰冷的石壁。这让威廉慢慢向门口移动,如果有危险第一时间可以瞬移离开。
似乎感受到了威廉的不安,老人竟然微微扯了扯嘴角。
“不用紧张小孩,你可以住在这里,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
“谢……谢谢……”
“你似乎很怕我?知道我是谁吗?”老人颇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不错,身体里隐藏的力量很强大。
威廉摇了摇头,模仿正常小孩的语气说着:“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我……我不是怕你……我……我是……我只是……”
“无所谓,时移世易,我已经有几十年没跟人说过话了。”老人示意威廉坐到他身边来,威廉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忐忑,慢慢移到老人身边,这才看清老人的面容。
这位老者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英俊,现在的他就算浑身潦倒,岁月刻满脸庞也挡不住他的英气,岁月似乎也磨光了他的锐气,看起来倒是温和了不少。
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眶,更显示人生的无常。威廉不禁为老人难过起来,也更放松了心情,想要陪老人好好说说话,也淡淡地微笑起来。
“先生,这么大一座城堡就您一个人吗?”威廉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一个人已经在这住了三十三年了。”
“那您为什么不出去,一个人多孤单,并且这里···”
“很脏是么。”
“我一个人无所谓了。”
“那我帮你打扫一下,当做今晚的费用”说完威廉拿出魔杖一挥“清理一新”。
随后整个城堡居然焕然一新。而代价就是威廉的魔杖彻底寿终正寝了。威廉本想这是将客厅清理一新的,但因为魔力太强,没控制好将整个城堡打扫一边。
“多谢了,这根魔杖已经无法使用了。”
“没事的,奥利凡德先生说过,这根魔杖也无法承受我的魔力,迟早会坏的。”
“奥利凡德?英国的魔杖制作人?哦,全英国的魔杖都是他店里出的,不过我们德国的魔杖基本都是在格里戈维奇哪里定制的。”
“德国!这里是德国!”
“不,这里是奥地利,不过我是德国人。”
“什么!这里是奥地利,我怎么回英国啊!”知道了自己不在英国,威廉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英国,对了刚刚就想问你,你说是在森林迷路了,你一个小孩怎么会?”
“对不起,我刚刚撒谎了,我是在练习一种类似幻影移行的魔法,意外来到此处的。现在没了魔杖我怎么回去啊!”威廉神色变得有些慌张。
“类似幻影移行,并且从英国到了这里···”老人惊恐地看着威廉,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天赋以及魔力。
“怎么了,不可以吗?”
“是的,幻影移形是有物理距离限制的、离得太远有一定的危险性,一般无法进行这么长距离的移动的。”老人耐心的向威廉解释着。
听着老人的话,威廉陷入了沉思。
突然威廉眼前一亮,蹭地窜起来跪坐在老人身边,“先生,您能做我的导师吗?……”
威廉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老人的眼睛,老人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无法看懂。“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请求?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囚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你看到的城堡实际上是一座监狱。”
“我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为了别人的评论而委曲求全地活着,我宁可结束生命。”威廉想着虽然自己不会真死,但如果这样委曲求全,窝囊地活着,还不如重头再来。
“先生,我觉得这就是梅林安排好的人生际遇不是吗?也许错过这次,我就再也找不到像您这样与我如此有缘的人了。拜托您了,先生。”
威廉言辞恳切,使用出第一世中的神句‘这位施主,老衲看你与佛有缘……’,老人皱了好久的眉才终于松了口。
“好吧,像你这么有天赋力量又强大的孩子实在少见,我也不希望没人引导的你日后走上歧途,用自己庞大的力量做错事,这个世界不需要再有一个黑魔王了。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了。”老人摇着头无奈地看了威廉一眼。
“老头你居然因为这个原因答应,将我比做伏地魔了,简直是对我的侮辱,那个得势猖狂并且整容失败还不知的黑魔王,完全可以作为反派失败的教育的典型案列了。你居然因”威廉脑海中想着。
但威廉还是很高兴地,直起了身子“真的!谢谢!!我该怎么称呼您?”
“嗯……”老人沉吟了一会儿,“珀西瓦尔·格雷维斯。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做你的导师吧。”
老人又补充道:“但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你的老师,包括我所在的地方,名字,长相,关于我们的一切。”
威廉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老人,老人以为他不解,正要解释,想不到威廉却说:“明白老师,您这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老人释怀地笑道:“你这小小年纪就能想到,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