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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剧变

七日之后,青灵见到无天终于苏醒过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着这张绝美的脸,青灵越看越喜欢,俏脸上不由的出现一丝的绯红。当然青灵自己并没有发现,只感觉脸上发烫,下意识的再一次的瞄了无天一眼,刹那间,四目相对,青灵只觉得自己几乎要陷入那可怕的漩涡之中,身体一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此时,无天,起身而坐,并没有理会倒地的青灵,开始打坐调整,灭世心法自然而然的运转。

自从吞噬那道破妄之气,灭世黑莲出现前所未有的变化,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这才导致力量失控,从双眼之中迸发出来。

许久之后,无天呼了一口气,灭世黑莲逐渐恢复平和,幽光渐渐敛去,重新沉寂在识海之内。无天缓缓的睁开双眼,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青灵,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左手,体内玄气瞬间爆发,一道紫色的流光顺着左臂延伸至左手,轻轻的点在青灵的眉心之上,化作一道光华瞬间消失不见。

无天,并不是薄情之人,这七日所发生发的事情,他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很特殊,似曾相识,却又是那么的独特,无天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把他当成了阿羞,可现实,他知道,这里已经不是三界,阿羞早已被如来杀死,每当想起这些,无天恨得咬牙切齿,千年前化身摩罗,抢占灵山圣地,奈何一切皆为定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劫数,三十三年之后,如来回归,而自己几乎被毁灭,幸亏,有灭世黑莲护住了自己的一缕元神,这才保住三魂七魄,侥幸逃脱至此,法力尽失,三万年来,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

千年以来,无天从无尽深渊解封自己的善念,重新融合,从而化为一个真正的善恶共同体,亦正亦邪的存在,两股念头经历无数次的交锋,最终恶念被压制,白衣无天占据主导地位,当次元时空开启,白衣无天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奈何因时空乱流的出现,白衣无天无奈再一次放出恶念,同时抵抗乱流冲击,这才侥幸穿越至此,化身成一个少年,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性也随之大变,两股念头彻底融合,再加上这具神秘的肉体,彻底的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做人的感觉。

......

半日之后,青灵从昏迷中苏醒,此时,早已寻不得无天的身影,青灵找遍整个家族也没有找到,问遍所有的人,几乎没人知道无天的下落,一时间,青灵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落寞,半蹲在角落嘀咕着:“他,怎么能这样呢?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一股咸咸的味道:“我.....我怎么会流泪,我怎么这么伤心......他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为什么?”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只见青灵原本黝黑的发丝在那一刹那化为雪白,一双眸子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一股悲情从体内油然而生,灰暗的能量四处肆虐着这天地,天地之间到处充斥着不甘,充斥着质问之声。

所有的人被压抑在这无尽的悲痛之中无法动弹,天地仿佛在咆哮,方圆数百里尽数被笼罩,世家老祖尽然全出,悬浮在空中,探查着这股能量的源泉。

青木老祖更是第一时间赶来,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这般模样,很想过去止住,这股肆虐的能量,奈何以自己的修为根本无法靠近,只能远远观看,莫名的心痛使得老者双眼通红,嘶声竭力的咆哮道:“是谁?是谁干的......若是我孙女出现意外,我必定踏遍四海八荒也要找出来为我孙女报仇......”

久久无人回应,老者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湮灭在天地之间,而那股灰暗的能量更加肆虐,无情的摧毁这一切,房屋建筑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尘埃,恐怖的力量使得那些修为弱小的人不停的后退,这才避免祸及无辜。

......

“哎!该来的总会来,世间自有真情在,因果循环使人累,世间因果,皆有定数,终究是无法了断,你因我而变成这般模样,我又岂能弃你与不顾。”一少年远远的眺望着青木世家,哀叹道。

刹那间,一串虚影而过,少年,迅速的靠近,黑色的斗篷包裹全身,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一步一步的靠近青灵所在之处,轻声说道:“果然是你,对不起,我回来了。”

清晰可见的声音几乎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却不明其意。

看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身影,少女的脸上依然挂着泪水,眼神之间似乎多了些光彩,直到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前,少女止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少年任凭无尽的灰暗能量肆他那么单薄的肉体,缓缓的抱起角落的少女,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之下走进了一间客房。

......

此时,一朵黑莲凭空而出,悬浮于少女的眉心之处,散发着紫色的能量,照亮了整个房间,明亮的紫色光芒,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瞬间包裹少女的身体。无天盘膝而坐,艰难的操控着黑莲,不断地吸收这股灰暗的能量,他知道,若想救活眼前的少女,必须彻底的吸掉这股能量,这股能量因他而起,他知道,天地劫数已定,因果已然上身,那是无法摆脱的宿命,那便意味着,眼前的少女也会因她而亡,他不愿意再次目睹这种场景的发生,毅然决然的,不惜耗损元神,全力催动灭世黑莲,将这股灰暗的能量从少女的身体移除。

随着时间的消逝,天地间逐渐恢复平和,那肆虐的灰暗能量渐渐的消失,少女的脸逐渐恢复一丝红润,雪白的发丝渐渐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渐入沉睡。

而此时的无天却依然维持着灭世黑莲,直到天地间最后一丝灰暗能量被黑莲吞噬,无天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得他已经是穷途末路,元神耗损极大,再一次的变得黯淡无光。

无天强撑着身体将黑莲收入识海,灭世心法疯狂运转,吸收天地玄气以恢复自身亏损,随着玄气入体,即将崩裂的经脉在玄气的冲涮下不断的恢复原有的韧性,不知过了多久,此时已是入夜,天地之间安静了许多,青木世家众人也随之离去,唯独青木老祖与中年男子依然站在门口守候。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惊醒了正在打坐中的无天,只见那女子微微睁开那明亮的眸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倒在无天的怀里,不停的抽泣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好啦,好啦,乖啦,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无天轻轻拍打着少女的肩头,温声细语道。

“真的吗?你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

.....

许久之后,两人相互依偎而出,无天知道,好多事还需要给一个说法,他也知道,门外一直有两个人在守候,如今一切恢复如常也该出去了,随着“咯吱”一声的开门声,顿时惊醒了青木老祖和中年男子。

“原来是你?”青木老祖和中年男子愕然道。

“对,是我。”无天平静的回应道,那双幽暗的眸子却始终在少女的身上。

青木老祖见无天不再说话,始终深情得盯着青灵,有意无意地“咳”了两声,尴尬的表示青木家的谢意:“感谢先生救下灵儿,青木家无以为报。”

无天依然没有理会,平淡的道:“世间因果,无出其右,因我而起,自然因我而灭,二位不必放在心上,何况,我说过,青灵是我的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先生,如不嫌弃,以后就居住在青木家,把他当成自己的家。”

“多谢老祖好意,我一介漂泊之人,能得青木世家看得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木老祖“哈哈哈”大笑三声,豪气干云道:“好好好,先生如此爽快,那我就放心了。”

看到恢复如常的青灵,青木老祖依然不可思议的望着无天,而无天给他的感觉更是深不可测,那股能量就连他都无法接近,奈何这个少年如此轻易的化解,还破除了自己体内久治不愈的破妄之气,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青木老祖难以置信。更是给他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看着两人相依而站,中年男子欣慰的冲着两人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至于青木老祖,看到自己的孙女没事,又看到和这神秘少年的关系如此密切,也放下心来了,随之携着中年男子快速离去。

青灵与无天,相视一笑,时间仿佛刹那间定格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甜蜜,充斥着两人的内心。

待这一切平静之后,青阳镇充斥着一股阴霾之气,压抑氛围使得人心惶惶,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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