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能说人话吗？”面对孟达的质问，张翔别过脸，掏着耳朵孔，不屑以怼。
“你什么意思？”孟达一字一字地问。
“我什么意思？你在质问我吗？”张翔拍桌而起，怒视孟达。
“你很不满？”孟达目光平静，回视张翔。
“想死吗你？”张翔身子倾斜，向着孟达压迫而去。
咔嚓咔嚓！
各种机械声响过。
会议室大变样，各种长短粗细的枪口，四面八方，瞄准了张翔……
场面非常火爆。
不过刘云没有继续观看直播，只是投放一些蚂蚁，分别附着三人。同时令感知网络控制中心对这三人保持关注。以备将来观看“录播”。
眼下他有更紧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根据这几人的对话，这几人也许私自，也许被默许……扣压了一些顶尖的科学家……而袁诚虚那群人，就是那些科学家的警卫？
吴双抓了这些护卫进实验室，据其自称，只是为了营造紧张气氛。
但是实验室这边，却有了异动。
袁诚虚这群安保人员，原本是昏迷状态。作为实验，既然已经昏迷，理应一直昏迷，直到实验或检验结束。
但是这些人，几乎同一时间，脑波活动突然剧烈。显示突然觉醒，或者说：惊醒。
然而表面上并没有显露什么异样。
过了大概一分钟，他们的脑波活动恢复普通觉醒状态。
随后，奇异的事情发生。
从他们被锁扣扣住的手腕脚腕处，延伸出比头发丝更细，肉眼难见的线条，缠绕着扣住他们的合金锁扣。
慢慢地收紧，陷入锁扣内部。
刘云好奇之下，在小洞天里放大内景。发现那线条，在整体紧紧缠绕的同时，还在做高频振荡。
在这种振荡，或者说冲击之下，合金的金属键也顶不住，渐次断裂。
几乎同一时间，这些人的锁扣啪咔一声，全部断裂。
他们同时猛然睁眼，在研究人员的错愕中，翻身滚下担架床。
各自寻找掩体，战术隐蔽。
研究员们张口结舌，看着他们表演。
没有动静。
研究员们僵立，警卫们隐蔽。
彼此相顾两无言。
几个呼吸后。
终于有研究员开口：“这里没有危险。”
“真的？”有‘警卫’问。
“这里是实验室。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不！实验室比龙潭虎穴更可怕！”
研究员耸耸肩。
接着道：“实验室大门关闭了。你们不可能出去的。不如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别废话，别乱动。”离说话的研究员最近宾那名警卫跃起，一下控制了研究员，扣着他的咽喉：“现在，我问，你答。”
“我只是名普通的研究人员，知道的不多。”被锁喉的研究员非常淡定，冷静得像个旁观者，淡漠得像台机器。声调没有丝毫改变。
“普通的研究人员？这么淡定？”
“理性，客观。这是身为科研人员的基本修养。”
警卫们面面相觑，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眼神交流”一段时间后，警卫们不发一言，丢下研究员们，直接离开这间实验室——这让刘云意识到，他们通过某些方式，也许是电磁波……进行了直接交流。
毕竟，就刘云所知，袁诚虚是个玩脑机的天才，后来他的工作，也跟脑机密切相关。这些人作为他的同伴或同事，多半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这些人通过脑机秘密交流，非常合理。
现在想来，之前的觉醒，开锁等行动，如此同步，显然当时就是在紧密交流中。
实验室内，研究员们彼此相顾，又过了几秒，有人道：“实验品跑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难得有机会，要不休息一下？”
一群人相视而笑。
忽然有人指着鹦鹉：“这里还有只鸟！”
笑容僵住。
“真是的。我头发快掉光了！”
“是啊是啊……反正只是一只鸟……要不你去咯！”看向指鹦鹉的人。
那人收回手，想了想：“实验品等下发现逃不出去，也许会回头抓我们做人质，或者在实验室搞破坏。总之，局势不明，不如先等一等……”
人群气氛一时松快起来。
袁诚虚一行‘警卫’，这时已经搜遍了实验室。
各方出入口，确实都已封闭。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里的情况一定已经传出。抓他们来的人马，也该有所反应，镇压武力，随时可能抵达现场。
这一切，都被刘云看在眼里。
唯一不爽的，就是这些人全程沉默。
然而彼此间配合默契，整体行动井然有序，显然一直在交流中。
刘云甚至悄悄放出了刚造好的信号接收器，成功捕获了他们之间交流的电磁波。
但没用。除非他能破解这些电波的密钥。不然就是一堆乱码。
无法解读。
如果他们的密钥，随着时间，或是以别的什么机制，不断变换。
那就更难破解。
如果他们足够奢侈，竟然用上了量子通讯。
那就完全没法解读了。
眼下这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情况，对刘云也算一种新奇体验。
自从小洞天到手，刘云几乎产生自己快要无所不知的错觉，至少，想知道什么，都能很方便地知道的感觉。
尤其之前灵光一动，开发出感知网络，又通过感知网络，迅速锁定幕后黑手，长驱直入，旁观黑手们的秘密会谈。
这种错觉，达至顶峰。
结果一回头。
帅不过三秒。
就在这里碰了壁。
算是继现代文明井然的秩序之后，再次见识到它的先进科技的厉害：这些人通过他们的内置脑机，显然也处在一个某种形式的“互”联网之中。
他们在这个网络中极速交流，高效协作。
跟刘云随便命名的‘感知网络’，非常相似！感知网络中的‘生命体’也可以交流，协作。但生命体都是假的，其实都是AI在控制。交流所用的媒介，是‘（伪）生命体’们的脑波，其实也是电磁波。不过普通生物的脑波散乱无序，噪音完全淹没有效信息。刘云的这些‘（伪）生命体’，它们的脑部，有片区域，经过了特意的改造，可以发出与收集特定的脑波，以此实现彼此通讯。
那个特意改造的区域，说它是‘（伪）生物’化的脑机（的通讯模块），也未尝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