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简并的解释,表示物质在某一能级微观状态数的多少,单简并即简并度为一,时空处在基能级且只有一个坍缩态,可能存在多简并的情况,那样的话十分复杂。)
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些道理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现在地球联邦的权利已经产生了倾斜,原本处于领先优势的大洋西岸由于几年前的盘古战役导致许多优秀精英人员的死亡;被大洋东岸的跃进党趁机提拔了好几名亲近该党的亚洲人士。是真实的行政权出现了极大的失调;由于联邦政府规定议员的人种比例必须平衡,而亚洲人又大都受东方文化的影响,对于纯粹的功利主义多少有些反感。
“这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了,威廉先生你们好友多久才能拿到话语权。”
“事实上,我们已经拿到话语权了,除了亚洲的几个顽固分子,其他大多数人要么是中立,要么已经偏向我们一边。”
“你知道我说的话语权是什么,不是颁布这几个无关紧要的政令,是能真正进行势力洗牌的大动作。这是和平的乱世,你知道掌握什么才能说了算。”
“是的,伯爵先生,可原属我方的大量舰队已在盘古战役中近乎全面,这些年来恢复了一些;担任比不过联邦两位上将的势力。”
“岛国的山崎不必去管,他知道如何选择!”
“山崎素来刚正不阿,只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涉足任何权利漩涡,伯爵大人竟有他的把柄?”
“东方有句谚语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好了,尽快摆平那个东南亚人,实在不行可用非常之法。”
“为党魁效劳,一切为了度过危机,一切为了文明延续!”
岛国神风大厦,一名身高一米八的魁梧大汉正坐在沙发上品着清酒,桌上小炉子上升腾着渺渺轻烟,如此矛盾的场景,就像此刻正品着清酒的山崎。
山崎36岁就升至上将,这与其军伍世家有关;但也在其矛盾的处事方式。不熟悉的人可能以为他是个直性子,用前些年流行的话说叫直男。这没什么不好,实际上,扇其本人最钦佩的便是唐宗时期的魏征,有原则有能力。但魏征是为皇帝打工,而他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无人掣肘。
忽然,一旁的窗户无声消融,一道矫健的身影跃入室内,山崎眼中不爽之色一闪而过。
“你们跃进党每次的拜访方式都那么特别,难道你们的党规就是不走寻常路?”
山崎瞥见一旁玻璃融出的空洞,冷冷的夜风灌入室内。心中暗忖:跃进党又搞出了什么名堂,这比之盘古时代前强了不止一倍的防爆玻璃竟完全不翼而飞。
“山崎先生也知道这时多事之秋,也不会跟我党计较这玻璃吧。我党有心重塑世界,为文明找一条出路。可总有顽固派不思进取,坐吃山空;到行非常之事时,还望杉崎先生施以援手啊!”
“我自会出手,还要你们来教!”
“以后在下就是我党与山崎先生的联络人了,山崎先生勿要忘与我党的约定,国祚存亡,皆凭将军之举了。”
说罢,黑衣男子将一个奇怪的手枪交给山崎,“这分子离散枪就当我们组织给您的小小礼物了。”接着他走向玻璃上的空洞处,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打工的对象,或是人,或是信仰,或是其他于己难以割舍之物。
山崎不由得苦笑:玩了一辈子权谋,伪装了一辈子,到老来还叫人攻了心。他看看桌上的枪,跃进党的科技实力已经到了随意改变原子组成,打破相变规则的地步了吗?
印国新德拉,一个精明的黑人小伙正算着这月游乐场的进帐,忽地一条信息传进耳中,小伙原本认真专注的神情一变,暗暗发出几个密码。
“达姆,走喝两口去,这年头没几口酒还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
达姆神情迅速恢复,跟着朋友走了出去。
与往常相比,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但达姆对新闻的关注有些超乎寻常,但这也情有可愿。在这样的时代,政府的动向无比重要。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东南亚诸岛军方将领巴塔尔昨夜在家中因病去世,有关方面专家指出这可能使联邦政府的高层产生一定动荡,但普通民众不必担心大方向的政策不会改变。”
光线有些阴暗的酒馆中,有些老旧的显示屏上滚过一条新闻。达姆推了推眼睛,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这个新世纪,达姆还操着老一辈人的职业—特工。应该说他是华宇的一步暗棋,在那场战役之前,华宇就已经料到了他的结局,他死后总要有新的力量去保护黄种和其他有色人种的权利。彭罗斯是潜力,而达姆掌握的是实力。
他是华宇还是上将时的警卫,华宇训练他们的方式十分独特,对达姆来说,他拥有了曾经作为马斯洛理论最底层的人不可能拥有的知识量。华将军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军队作战,成也习惯,败也习惯。”大家起初都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一群狼失了头狼,自然开始相互争夺。而现在达姆渐渐明白了这是利用兽性在治军,华将军想利用人性。不知者才无畏,一个人了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群高级知识分子组成的近卫军,开始时大家都极为刺头,谁也不服谁。这样的军队,缺乏一种大家共同认同的价值观念,而战争是最好的洗礼过程。近卫队里,大家可以合而成军,分而领兵。达姆是这支队伍暂时的首领。
出了酒馆,达姆跨上他那老旧的悬浮摩托(这是话语送给他们的见面礼),望向大洋的方向,喃喃低语:“刺猬们,该冒刺喽。”
位于夏威夷联邦主办公楼里,一场暗中的政治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