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迷茫没有一点头绪时,棺材盖突然毫无预警的从外面被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路寒泽那焦急的冰山脸,在看到我还活着的那瞬间,他那张如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路寒泽看着我因为哭的太久而红肿的眼睛,嘴唇还在微微抖动着,脸上还流淌着串串泪珠。额头的血已经凝固,乱蓬蓬的头发像个小疯子似的,顿时他的表情像是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但还是安慰着对我说道:“没事了”,接着他一个公主抱就把我从棺材里面抱了起来,要知道被一个像是冰块似的人抱着,不是当事人是不知道其中的那种滋味是怎么样的,在他的怀里依然还能闻到那淡淡的烟草味,但他的体温好像比以前低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但在他宽敞的怀抱里,我显得格外的娇小,但觉得很舒适很安全。这时祁晟用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发出“吭吭”的声音,好像在提醒我和路寒泽这里还有他一个外人在,这时我手足无措,脸红的已经不能再红了,示意路寒泽把我放下来,这时路寒泽用冰冷的眼神撇了祁晟一眼,慢慢的把我放了下来,就没在说话,我为了缓解这空气中都弥漫的尴尬,开始清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你们看”这时祁晟站在棺材边指着棺材说道,只见那空无一物的棺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女尸又出现了,我看着那女尸心里万分的害怕,怎么会,明明刚才是我一个在棺材里的,怎么我一从棺材里出来,她就躺里面了,我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这时祁晟不怕死的把手伸向了棺材里的女尸,在祁晟手指的指尖所到之处,女尸的皮肤瞬间就腾起了红晕,皮肤里的花瓣都微微的变色了,祁晟若有所思的缩回了手,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女尸额中的“蜮”字,他心口陡地一惊,下意识地抽回了手指,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又向那女尸的额头瞟了一眼,确定那女尸没有什么变化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从祁晟碰了那女尸的额头后,棺材里的阴气更重了,鬼火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无踪,所以现在所有的光都来自这灯笼了。现在光线很弱,从我在棺材里出来时,我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与常人一样了,只是在现在的气氛里,我自己还没有发觉而已,只是现在我离那槐树很近,想把灯笼插在槐树的树干上,好把照亮的范围扩大些,突然脑袋就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抬头一看,差点失声叫出来,这竟然是一个骷髅头。我迅速向后退去,没想到撞到了路寒泽,他搂住了我的腰,使我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我额头的伤对我小声的说道:“小心点”,我朝他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后,他才放开我,当我鼓起勇气再次提着灯笼往槐树上看去,这下是看的清楚了,骷髅头下面连着人体的骨架,原来是一具枯尸,被槐树花悬挂着,荡来荡去,我倒吸一口凉气,仔细再看,发现槐树上凡是有枝丫的都挂着尸体,确切地说是干尸,用每个枝丫上的槐树花悬挂着,像吊死鬼一样。我害怕的靠近了路寒泽,路寒泽拿过我手里的灯笼递给了在棺材对面的祁晟,示意他去旁边的那颗槐树看看,祁晟接过路寒泽递来的灯笼朝前一照,我的乖乖,这场景瞬间让我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一张张活生生的人皮像旁边的那颗槐树一样,每个枝丫用槐树花挂着一张人皮,那人皮看着还很鲜活,皮肤红润,尚有弹性。
真是残忍呀,竟然将人皮从身上硬生生地剥下来!是谁如此的恶毒,是这棺材里的女尸吗?我脑子刚闪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否定了,我问着旁边的路寒泽:“刚才我们过来时,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两颗槐树上有干尸和人皮呀”,路寒泽看了这两颗树上的东西,再次看向了棺材里的女尸说道:“是幻觉,刚才我们过来时就已经中了这女尸的幻觉,只有破了这幻觉,才能看到现在原本的模样”,“所以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才是本来的样子”?我说到,“嗯”,路寒泽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我,突然我无意中听见我旁边的槐树上有轻微的“咔咔”声,像是某种东西在缓缓生长。“好像有东西”,我一说完,路寒泽祁晟我都借着灯笼的光,扭头看了眼其中的一具干尸,发现它的手指好像在慢慢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