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议后,李末决定接受楼家的委托,先去红衣托人查查是什么人来找楼黑白,之后再和江流东一起去沙漠找石头,既能完成忘忧酒馆的委托,又能探下酒馆的底,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现在就希望找楼黑白麻烦的人不是官方中人,否则事情会变得不可预料。
中午李末在楼家吃饭,与江流东楼黑白碰了面沟通了解了下,毕竟到年后去沙漠的时候几个人会有不短的相处时间,脾气秉性合得来才是最好。
三人谈的愉快,不免印证武功,到了后山演武场。
江流东用刀,楼黑白用剑,李末却是一双肉掌。
江、楼二人互相熟悉,于是各与李末切磋了下。
对招之时,江流东发现这李末武功之高,简直前所未有。刚过三十的江流东不免升起好胜之心,刀锋越来越磅礴。
李末掌风狠辣,步法灵活,在刀锋交错之时还能借机趋近,直扑到江流东身边。
江流东眼见李末身影近前,将刀一立,刀锋迎向李末。左手引而不发,变招而待。
李末迎面而来,右手虚晃一掌,江流东待要抬左手相对,却已来不及。李末左手化拳为掌,顺势而下,在右手虚晃的时候,擒住江流东手腕,虚捏了脉门,右手也架住了江流东的左手。
二人相视而笑,各自收手。
“李公子,”江流东十分佩服,“果是武功高强,江某甘拜下风。”
“江大哥客气了,”李末出招狠辣,却是十分贵公子做派,“刀法肯定也出自名家。”
“啪啪”掌声传来,却原来是楼黑白,“两位大哥,小弟就不献丑了吧?珠玉在前,班门弄斧不太好。”看了人家的刀与掌,楼黑白觉得自己的剑实在不怎么样。
“楼公子,武艺高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与人印证也是很不错的他山之石。”
“行啦,黑白,李公子眼力经历都强于你,你舞套剑法,说不定能指出你的不足之处。”江流东虽说江湖经历不短,不过他的性子注定不喜与人争斗,眼光自然没有李末的毒辣。
李末也没有反对,为了提高武功,杀手他也做过,对过招的人更是不知凡几。现在大仇已报,楼家名声不错,指点下楼黑白也不是不行。
“既然江大哥都说了,那楼公子也不用客气,毕竟旁观者清。”李末慢悠悠地开口,却是同意了江流东的说法。
江湖中人,本就是前浪推后浪,敝帚自珍并无什么大作用。何况是指点,谁知道能不能有用?孔子弟子三千,贤人也不过才七十二。
李末原来是一直没时间去也没想法指点别人,其实他对传业授道之人很是尊敬。毕竟他的恩师不仅是武艺师父,也是他读书习字的启蒙先生。
有师父在的时候,唉,那日子过得很不错呢。想了些有的没的,李末终于想到自己现在勉强可以当个指导先生。
“李公子,叫我黑白就行,我这就开始了!”说完,楼黑白就把自己最得意的落樱剑法使了出来。
这剑法九九八十一招,每招又有三个变招,练的时候花了楼黑白一年时间,熟练更是又用了一年,这才做到出招无意之境。
此时用出来,最后一剑落下,身周三尺内铺满落叶,正应了落樱剑法之名。
楼黑白正穿了一身青衣,落叶斑斓,好一副如画美景。楼黑白收剑而立,不由想起小雨曾为自己画过多次,不知现在那些画还在不在?
江、李二人见楼黑白一时失语,知道他想起往事,默契地没有打扰他。
只是如斯公子美如画,只恨佳人难再得。
楼黑白踏落叶而来,情绪已经收敛,“两位大哥,我这剑法可有什么缺点?”
“这剑法倒是第一次从头看到尾,刀剑有相通之处,我看这剑法似乎观赏性比实用性多?”江流东觉得这剑法要是用来吸引女子的注意,那肯定是无往不利。
“呃,”楼黑白觉得江大哥的眼神也不错,“这本来就是楼家与落雨山庄第一次联姻的两位祖宗的定情剑法。”自家祖上那位姑奶奶难道就是看了落雨山庄那位庄主舞剑,所以才嫁过去的?“本来是聘礼,不过后来就留在了楼家,楼家陪嫁了一套梭子镖。”
“原来是这样,互赢局面。”李末总结,“武学本来就不能靠闭门造车,不过这剑法到楼家也不短时间了,应该有些新意才对?”光是传承,那江湖岂不成死水了?刀法剑法再怎么卓越不绝,几百年下来也够研究透了。
“怕创新剑法不是简单的事。”江流东接口。
“我爷爷曾经把里面最花哨的几招专门拿出来,起了个名字,叫‘樱花九飞,’过节的时候舞给长辈看。”楼黑白有些不好意思,“还要穿的好看,红红绿绿的。”
“别人都是彩衣娱亲,你们家还得加上舞剑?”江流东忍不住有些想笑。
“小时候嘛,还不是父亲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公子,是不是有些太花哨了?”楼黑白觉得这剑法舞起来好看,可是对敌时,不能人家等你吧?
“嗯,”李末回想了下,“也不算,不过是需要用这剑法的人要熟练度更高。是不是还有变招?”
“嗯,每招还有三个变招。”楼黑白不奇怪李末能看出来,毕竟变招是武功招数的常见。
“如果没猜错,这变招应该杀伤力更强。还是那句话,熟能生巧,招数都是用来杀敌。那么对敌时就要上中下,前后左右都能有杀招,而回招防御时也是同样。”李末纯粹是从自己和人对招时的经验来说。
“也有特例?”江流东见过很多人剑法不错,但一对敌就失手,要么受伤要么落败,可见舞的不错不一定好用呀。
“两位大哥,这秋风凉了,咱到屋里喝茶吧?”楼黑白提议。
秋景虽好,可刚才三人都出汗,还是要洗个热水澡才好,免得招了秋凉。
一时有仆人小童领三人去泡澡,李末房间却有人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