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挂完电话皱眉道:“各个出入境的关口,都被裴砚封锁了,他在金三角是只手遮天吗?”
庄园主人答:“能不能在金三角生存下去,全看他点不点头。”
“那你呢?”
庄园主人:“我的话,他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顾谓已经联合边防大队在战略部署了,合同境外警方,势必要将裴砚一举拿下。”
暴风雨来临的宁静。
傅承川守在顾锦的床边,紧锁着的眉头,一刻也未舒缓过。他内心的焦急不安,时刻牵动着理智。
“阿砚——”
昏睡中的顾锦突然惊呼一声,倏地坐起身。
傅承川立刻安抚,“别怕……我不是坏人。”他的声音颤抖,透着几分紧张。
语气温柔至极,如沐春风,像是有种魔力一般,能抚慰不安惶恐的人心。
谢徐生日宴的那次见面,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不是坏人。一切都好像转回到了原点。
顾锦防备的看着他,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让她心尖一颤,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来分毫。
她皱眉,疑惑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是我的妻子。”傅承川眼神坚定,又深情款款。
“你胡说!”顾锦反驳,情绪不受控的激动起来,那张绝美的脸蛋,苍白无比,没有丝毫的血色。
傅承川心脏钝疼,但又克制着,不敢贸然上前,只是目光沉重的看着顾锦。
淡淡道:“两个月前,我们本该举行婚礼。”
平静的语气之下,藏了多少的心酸与思念。
本该会举行的让所有人艳羡的婚礼,被无情的摧毁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也被一并摧毁了。
他的眼里满是伤感,顾锦起伏的胸口,渐渐的平复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傅承川,是你的傅承川。”
“小五!”顾臻激动的唤了声。
顾锦应声转头,她微微一怔,那熟悉的声音与面容,让她心脏骤然一缩,随即而来的是撕裂的疼痛。
“呃——”她捂住胸口,痛苦的闭上眼睛,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怎么了?”顾臻焦急。
傅承川大吼:“医生——”
“别靠近我。”顾锦制止,她往后缩了缩身子,额间布上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更加苍白虚弱,让人觉得她随时会晕过去的。
“阿砚……我要阿砚……”
她无助抱着自己,带着哭腔,泪眼婆娑又楚楚可怜,看着面前略感熟悉又完全陌生的两个男人,让她极为恐惧。
就像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界,周围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傅承川眼角泛红,不知所措。
他们明明只隔着一臂的距离,中间却像是隔着无尽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医生匆匆忙忙跑进来,顾臻抬手擦掉脸颊上的一滴眼泪制止了他。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伸手递到顾锦的面前。
他笑意温和,语气轻柔:“看看这是什么?”
闻言,顾锦涩涩的抬头,目光落在手机屏上,她先是一愣,随后又惊诧的看着顾臻。
顾臻笑答:“这是程氏周年庆的大合照,就两个月前的。”
他又忘后翻了翻,指着照片说到:“这是春节,我们去国外看你。”
没翻到一张照片,他都会耐心讲解。
“这是你和承川订婚宴那天的。”
“这张……是你十三岁那年的。”
“你瞧,那会儿你三岁,别人家的孩子都肉嘟嘟的,就你瘦的跟个骷髅架似的。”
“你是个病秧子……”
顾锦怔怔的入了神,耳边渐渐消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