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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云里雾里,尽在腔里

胡罗波回到公司里潜心工作,目前还不敢说换工作,只要一说跳槽,我就给他一个白眼,瞪他。

“让你爸妈知道你这副德性你有脸面对他们?”

在一起不说话,有事只管叫张珊传话,最后甚至就给对方写纸条,也不跟对方说话。就这么僵持了一周,胡罗波想明白了,主动找我搭讪,不用说,不管我两发生什么事,感情依旧。

胡罗波的小心谨慎,遇事多想,宁可多做也不愿犯错的习惯,都是李潮笙和张珊给养出来的。

张珊进这家公司时,我最反对,说大材小用,我也最赞成。毕竟自己能够每天和她腻味在一起。Alice有时候在胡萝卜面前挑拨离间,说:“路溪私自把人带进来根本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也太不给你面子。人家有薛馨颖眷恋,有李总撑腰,你为他牺牲太多了,不值!”

胡罗波只回答前半句。

“我想得很清楚。”

后半句就不搭腔了。

Alice哪里知道,我和胡罗波什么关系。

自家兄弟,铁哥们!

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自然必须得为之付出,这是他很小明白的道理。胡罗波他虽然表情冷淡,倒也肯给我三分颜色看。到底是有用的人。

就如同他勤勤恳恳工作,公司一点也不亏待他,每年给他加薪,上市前公司还给他期权,那可是很大一笔不菲的财富。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跟李潮笙提期权的事,也没跟任何人提。其实公司所有资深员工都有期权,他也不好打听别人有多少,胡罗波按照时价算了算自己那份,竟然价值百万,他越想越觉得这不是真的,一方面又诚惶诚恐,总觉得这馈赠太大手笔,感觉不那么真实。

从小就是这样,太过美好的事物他都不相信是真的,总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后来他看心理学的书籍,说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当初张珊喜欢他,追求他,他也不敢答应,怕自己配不上这份爱情。但最后还是,青春欲海到底战胜了他心底的怯懦。胡罗波虽说看起来对爱情有点儿呆头呆脑,可他是一个浪漫到骨子里的人,在追安张珊时跑到女生公寓楼下摆了无数蜡烛拼成巨大的心形。

虽然后来保安冲出来拿灭火器把蜡烛给喷熄了,张珊亲眼目睹盛况,她同寝室的姐妹大胆冲到窗前拿手机拍了好些照片给我看。

张珊几乎是在全楼女生的起哄声中接受了胡罗波的追求。胡罗波随时为追求张珊时刻准备着。

现在李潮笙出差越来越频繁地带着胡罗波,所有高管都喜欢他,有他在,效率永远对每个人的胃口,开会开到绝望的时候哪怕要一杯现磨的意式咖啡,胡罗波都能面不改色端出来。中午即使在会议室吃盒饭也不潦草,他都记得每个人爱吃什么菜,有什么样的忌口,能发掘全然陌生的城市里最接近家常口味的食物,永远不是那种常见的油腻外卖。餐后有水果,洗净切块,白瓷小每人一份,搭配得颜色漂亮赏心悦目。等到下午正困乏时,他恰到好处送上热茶与点心。简直就是女同事追求的最佳人选。

采购部,客户关系部的一些小妖精也是人,也知道什么舒服什么不舒服。因为有他在,永远都舒服。

所以难得的是胡罗波完全不懂艳遇,却备受公司所有女同事的尊崇喜爱和青睐,但有些人似乎对他不感冒,没什么兴趣。

也有人想要追求胡罗波,但女生毕竟害羞,纠结着尝试表白,胡罗波只要说一句我有女朋友了,她们立马知难而退。但有些小骚蹄子不甘寂寞,挖空心思勾引胡罗波,胡罗波无动于衷,破天荒地坚守岗位的灯塔。

今年比较特别,李潮笙也为胡罗波破天荒地开了公司先河,允许胡罗波休个长假,精心提前安排秘书订了希尔顿酒店,包了一周。一应细节都是李潮笙遣我替他安排,由此得知老板这次特别大手笔,酒店的VIP客服经理在邮件里给我开列一项项清单,鲜花从上海名店订好,配的一种香氛蜡烛则从广州特意空运。另外还有环球七日游,豪华游艇出海度假。

胡萝卜松了口气,心想CEO李潮笙终于满足了他目前所有的一切,接下来打算好好跟张珊度假。张珊能打开这样的生活方式,比她更优秀,更美丽的女人又有几人能够享受到如此待遇。

一则来自国内的新闻引起了国内媒体的广泛关注,北京时间2019年4月15日傍晚,金辉集团成为金城市市值最高的前十位传媒类公司,股票市场价值达到5亿。之前公司一直陷入经营泥潭,濒临破产。目前,金辉集团的股价是之前的10倍。在最新公布的季度财务报告中,公司净盈利率达到22.7%。

事情还没有结束,次月,金辉集团对外发布了基层员工全体加薪的消息。其他职等员工,薪资调整方案近期另案公告。对于这样的涨薪幅度,看着比例相当之大,但由于基数很低,因此个体员工所涉及的绝对金额却并不高。

正如有些人所说,加薪55%,你就会说:“太棒了”!涨薪3000元,你就会嚷“太少了”!但当你以此非常低的基数乘以数万员工人数时,这无疑又是一个极为庞大、令人恐怖的数字。

金辉集团有能力承受如此巨额的员工涨薪吗?

对此我们无从得知,但通过上市公司国际年财报也许我们能有更多的启示。从上市公司公布的财务数据看,加薪之后,它的全国微薄利润将被吞噬殆尽。

金辉集团目前正在转型阶段,将目前的传统规模化发展并创造出新型产业的新模式。只有金辉集团全力以赴、心无旁骛地专注于其他技术产业的发展,它创造的商业奇迹不仅令旋涡之中的同行业集团汗颜,也令图氏集团以及天娱影业时常感到头痛。

我经常在李潮笙的讲座上坐几个小时,听访客向他倾诉的内容。你知道吗?他们的主题永远都是钱,感觉好像一直在重复听到同样的字眼,金钱,金钱,金钱......

我还总觉得这样的讲座会引人入胜,但是很快就不胜其烦。慢慢地,我开始憎恶贫穷。贫穷使人生活不幸。我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富有的人,30岁之前一定要成为一名百万富翁。尽我最大的责任去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受苦的民众。

然而这并非一个了不起的成功者故事的开端。虽然我在近几年内达成了我的目标,但在此之前,我曾负债累累,体重偏瘦,我对自身充满了怀疑。因为我当时的财务状况很紧张,所以金钱就是我当时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金钱的重要性,一直都是当你有财务问题时,金钱便会变得尤为重要。我希望一切都能变得更好,事态也终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如果我们只是徒有希望而不做努力的话,那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曾经感到绝望,我明明日进斗金,怎么还负债累累?当我终于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时,我吃了一惊。我内心深处从不认为金钱是善物。我亲手毁了自己的成功。

有位朋友的母亲在父亲去世后逃避似的皈依了宗教。

他说:“富人进天堂比骆驼穿过针孔还难。”

但我想变得富有,因为我憎恶贫穷。

两个不同的价值观将我引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只要没消除我的价值观冲突,我就总会站在两个方向的分歧点上。

我最终还是尝试去使自己变得富有。每当我们尝试某件事情的时候,一些具体的阻碍就挡在面前。我们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尝试新事物的人也总是预备好迎接阻碍他实现目标的困难。我们迎接障碍,因为我们不认为生活会优待我们,我也不认为自己已经强大到能够实现目标。

李潮笙爱工作,爱科学,更爱技术,也爱名车。

李潮笙开车还没进小区,就发现公司保安部的老刘拎了瓶酒,正在他家小区门口等着他。一见他的车就迎上来,说:“李总,我等您好半天了,您这是上哪儿去了?”

李潮笙只好撒谎:“有个同学回国,去他那儿坐了坐。”

老刘说:“好久不见您了,您今天无论如何都得陪我喝顿酒。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失业了。”

李潮笙问:“失业?怎么回事。”

老刘哭诉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委屈啊。”

昨晚老刘陪我和李潮笙喝了一通宵,直到天亮。无论如何我得眯一会儿,不然今天晚上可撑不住了,我还要献殷勤呢。

我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直到被闹钟叫醒,起来一看手表下午两点十分,跑到洗手间去洗漱,顺便整理了一下着装,直到把自己收拾清爽了才出门。

我本来是向李潮笙请了两天假,但昨晚临睡前觉得已无大碍,还能准时上班。就给李潮笙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明天一早就到公司。

反正今天行程上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安排。不妨我今天提前回家去陪陪薛馨颖。

回到家后,薛馨颖问我:“是不是有最新的情况!”

我说:“不知道啊,反正下班打卡下楼的时候李潮笙也没说什么。”

薛馨颖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顿了顿说:“根据我的分析,现在李潮笙没在有重要的事情可能会瞒着你。你看,现在李潮笙那边也没啥动静,佘少彬对重返万璞的态度也不是很明确,每天都在重复着每天的事情,根本没有以前的硬朗风格。”

“最近李潮笙迷恋上了一款新车,全球首发。我在旁边瞥了一眼,驾驶座椅调整得特别靠后。我上网查过了,这车是新款,全球首发没多久,特别紧俏抢手,据说订单排到了明年。现在就能开着的,一定跟汽车厂家或者xs代理有着特别的关系,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提车。”

薛馨颖“哗”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说:“李潮笙一定有秘密!”

第二天,薛馨颖挽着我的胳膊,语气陶醉:“是不是配一脸,是不是?”

前台已经站起来招呼:“路总,颖姐,早。”

薛馨颖应了声“早”,挽着我胳膊的那双手却一直没松过。

李潮笙见我:“你不是请假么,怎么来上班了?算了,会议室有没有安排?通知行政部,二十分钟后在大会议室开个紧急会。要咖啡,浓的。还有,给我找点吃的,面包什么的都行。”

我跟在李潮笙后头:“笙哥,我跟你说,佘少彬让我给你捎句话。”我一边说,一边跟着李潮笙走进办公室。

行政部立刻忙碌了起来,准备行政工作。一起准备了咖啡茶水,还有早餐,热腾腾现买的汉堡,还有三明治、热狗什么的,一起送到办公室里去了。

薛馨颖把咖啡放在桌上,我坐在李潮笙的办公桌边上风卷残云地吃着汉堡,一口就咬去半个。

“这忙我可帮不了,我当时就跟你们说过,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保存实力,这是他们内部的事,作为旁观方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李潮笙推诿道。

“没办法保证重返的可能性,如果你都不愿意帮助他,那他就真的死路一条,笙哥,求你了,你就帮佘少彬总一次吧。”我据理力争,就差给他跪下。

行政部和薛馨颖忙碌了一早上,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李潮笙和股东们激烈讨论过后,我才得知,事情的转机有些尴尬。

我反倒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佘少彬被套现出局,万璞集团被图氏集团趁虚而入,他们是不是在背后策划一个更大的阴谋。

李潮笙交代完后就去会议室秘密约见了一位大客户。我趁这个空闲,捧了饭盒去屋顶的阳光房吃自己那份午餐。我给自己订了咖喱饭,怕有味道所以拿上来吃。阳光房里依然静悄悄,没有旁人。

今天阳光甚好,照得整栋大厦里旭旭发光,衬着高处湛蓝的天空,灰茸茸的天际线,映出金色的花纹。

午餐时分会议终于暂告一段落。李潮笙瞒着所有人,秘密吩咐丁平带队,拉了一批人马去支援佘少彬,还有一批人由我带队,秘密潜伏在马立三和图氏集团的所有场子里。

李潮笙知道我去必定辛苦,特意交代。“舆情如同星火燎原,迅速扩散弥漫。”

不得不说面对眼下这复杂多变的泥潭,变的只是地点,不变的却是游戏规则。

希望我能找到生活中的正能量,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奸诈,厚黑,满嘴谎言。阴暗的人看到的是算计和心计,平庸的人看到的却是华丽和清欢。

万如意她也不是什么温婉的女人,而是温婉女人中的战斗机,她那般有美女思维,跋扈嚣张的性格,把她的家世背景大张旗鼓的显摆、仗势欺人。整天没事找事吃醋耍性子,经常在图牟的眼皮底下把她和阳伟的关系闹得鸡飞狗跳,还仗着自己的背景对阳伟施压,这样强势的女人,阳伟心里极不喜欢,但表面上还得装作言听计从。总之,阳伟协助图牟权掌谋利,可想而知,图氏集团只是他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阳伟很有独立意识,能为图牟出谋划策,能忍辱,能吃苦,让图牟省心。风一吹就倒,事一来就乱,这方面,图牟其他助手跟他比就增色多了。而阳伟有智慧,有才华,有头脑,事业上是图牟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

人长的也漂亮,一副好形象,既养眼,又养心。既能冲锋陷阵,又能贴心娇妻。然而,同样身为助理的其他人就无这等好运,始终得不到图氏家族重要岗位的提拔。

阳伟深知仅靠万如意的爱慕眷恋是不可能长久的,也不能全无思想的攀附,他想利用这层关系让自己变得强大,利用知识的积淀,积累开发自己的人脉,私下培养自己的心腹。

他和图氏家族之间,原不过一墙之隔。贪婪,是人性的规律,谁都有欲望。不会因为太过熟悉。就不用去指责谁背叛谁。人与人之间迟早会厌倦,心生嫌隙乃至仇恨。

且说万如意和阳伟名义上是男女关系,可阳伟整日忙里忙外,对万如意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

再说男人出门在外,难免会生出些寂寞,又很难抵抗住外界繁杂的诱惑。虽说人生在世,男人要经得住诱惑,女人要耐得住寂寞,可真正守住心的又有几个。万如意仗着自己祖辈常年深扎在金城,时常双手托腮嘴里操几句金城方言以示对其他人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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