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们有请本囚笼的第三十六号选手,饕餮!”
宇尘戴着黑色的面具走进了囚笼,身旁传来铺天盖地的呼喊声,对面浑身肌肉的壮汉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手臂上拱起的肌肉令人有些触目惊心,胸前的一坨黑色的胸毛上还沾染着先前比赛对手的鲜血。
一旁的赌客看着宇尘都纷纷摇头,毕竟从吨位上来看,宇尘几乎毫无胜算,甚至感觉被对方轻轻撞一下身子骨就散架了。
宇尘转头看了一眼赔率,小声嘀咕道:“早知道这么高,就投我自己了。”
面前的大汉像野牛一样鼻孔中哼出阵阵热气,眼神凶狠地盯着面前的宇尘,叫嚣道:“小孩子还是回家吧,免得被叔叔碰一碰就碎了。”顺着手指上还比划出鸡蛋的模样,来嘲笑面前的宇尘。
周围的看客都哄堂大笑,对宇尘发出阵阵嘘声,在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中,男子大步朝宇尘跨来,顺便活动了一下手臂,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宇尘左脚踏前,右拳蓄力一拳朝着男子的腹部打了过去,可是男子根本没有在意,完全没有摆起防御的态势。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在脸上僵住了,一个黑色的洞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腹部,甚至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一旁的众人还在不停地欢呼着。
可是当他们眼睁睁地看到壮汉胸前巨大的血窟窿和身后滴答滴答直流了一摊的黑色鲜血,整个黑市赌场在那一刹那寂静无声,仿佛一切都定格了一般,只有地上那滩不停扩散的黑洞还印证着时间的流逝。
宇尘甩了甩手上粘稠的鲜血,独自在寂静声中缓步离开囚笼,自从他两年前亲眼看到过师傅将敌人的头颅一刀砍下,自己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就再也不那么感冒了,甚至还有了一丝快感,而且这种感觉在自己吸收了过多第六层的远古灵体的灵气后变得愈发的强烈。
一旁的赌客都很自觉的给宇尘让开路,周围开始响起一些欢呼声,无人会怜悯囚笼之中的那个躺在地上的大汉,这个生活在阴影下面的都市注定只会为那个站在高台之上的胜利者而欢呼。
接下来的几场比斗,宇尘借助着血脉之力和星辰之力,对方根本都毫无招架之力,再加上先前宇尘那一拳给众人的震撼是在太大,很多人都败在宇尘的手下,饕餮的名声在这家昏暗的地下囚笼渐渐传开了。
宇尘打了十四场,才终于拿到了一万块的酬金,宇尘的十四连胜也在次日暂停,看着手上沾染着血迹的秘银币,因为时间的久远,血迹都变成了深棕色,这让宇尘不得不感叹这黑市的钱还真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钱呐。
宇尘接着逛了逛,虽说这黑市很大,可是依旧没有找到宇尘想要的东西,买了一坛古灵独角犀的兽血和那五百年份的古龙草,宇尘发现自己的口袋有变得空空如也,只能悻悻离去。
回到墨家已经是晚上了,宇尘独自回到了破旧的库房,躺在由腐木铺成的木板上,宇尘往向头顶皎洁的月光,突然问道:“魂大人,你说现在师傅在哪里?”
“不知道,可能在灵域的某个角落吧。”
“你说他会不会也跟我一样,正躺在又硬又烂的床上,望着头顶的月亮发呆?”
“……”
宇尘翻了翻身子,好让自己睡得舒服点,可是底下的木板自然咯吱作响,宇尘起身,来到院子中盘坐了下来,沐浴在月光的银辉下,宇尘开始冥想起来。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心剑令中领悟的剑术,心念一动,抽出身后的九天陨血剑便在院子中挥舞了起来。
亦剑亦人,剑中有剑灵,人内有心,心灵合一,方可人剑合一,自己所追寻的自由之剑,终究是脱离不了常规剑术的禀法,一剑一式终归还是太拘泥于传统,有什么办法能够达到自己理想中的自由剑。
那种随心所欲,不受约束的剑又会指向何方呢。
宇尘停止了舞剑,缓缓地睁开双眼,剑身斜长的黑影倒映在月光撒下的银尘之上,像是地上铺满了洁白的银沙,粒粒闪烁。
“等会儿,剑气并不一定要束缚于剑本身,它可以被任意一样东西靠心中的剑意所激发出来,师傅可以靠意念触发剑气,以自己身体为媒介,释放出剑气,为什么我不能使用其他的?”
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宇尘立刻尝试了起来,可是用什么代替身体,又可以让体内的剑意完全的显现出来而又不丢失呢,宇尘需要找到一个能量的容器。
宇尘思来想去,一个疯狂的想法进入了他的脑海,他看着在体内化作一颗颗蓝色星辰的星辰之力,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媒介吗?要是能把剑气融入进星辰之力,再将星辰之力扩散到空气中,自己举止之间便可释放万道剑芒,这便是他想要的剑法,宇尘为此还给它起了个响亮地名字,“空劫剑法”!
宇尘忙活了一晚上,虽然没有成功地将剑气融入进星辰之力,不过他目前总算有了前进的目标,只是这星辰之力古籍之中也查不到资料,宇尘也确实难以下手,不过一切只能慢慢来宇尘并不着急。
接下来的几天,墨文岚并没有来找过自己,似乎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宇尘也正好清闲,每天领悟钻研着自己的剑法,还能免费的吃喝,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