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挑眉,倒是一副好皮囊,那冯嫣怕也是个看脸的人啊。
也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便是江亭?”
“正是在下。”江亭两手拱起,微微行礼,声音和煦。
陆归晚抬手,四指合拢,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开口说道:“请坐。”
江亭勾唇,风姿翩翩:“多谢。”他坐在陆归晚对面的座位上。
“姑娘找在下怕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吧?”江亭提起茶壶一边为两个人倒杯水,一边开口问道。
陆归晚轻笑,眸光清澈:“我的气质那么出尘脱俗吗?”
秦越的嘴角抽了抽:不要脸。
江亭一愣,随后轻轻的笑了起来,低低的喉音响在室内。
“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
“彼此彼此,江公子也挺与众不同的。”
“哦?此话怎讲?”
陆归晚放下水杯,慵懒的往后靠了靠,尾音有些飘:“口味大众,一点都不挑,连定北侯之女都吃得下。”
江亭似乎没想到她那么直接,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瞬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过是一位客人。”
陆归晚的手扶着额头,脸上带笑,却没有蔓延到眼里:“仅仅是客人?”
“正如姑娘一样,只是客人。”江亭垂眸,掩盖住眸中神色,睫羽的颤动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陆归晚摇了摇头,抬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自己从定北侯府带出来的情信递给了江亭,开口说道:“江公子可不太适合撒谎。”
江亭伸手接过去,看着纸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目光射向陆归晚:“你是什么人?”
陆归晚蹙眉,装作在思考,两个字从唇中吐出,贱的不得了:“闲人。”
江亭缓缓地站起身,秦越全身戒备,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
江亭将情信慢慢的折起来,随后恭敬的躬身。朝着陆归晚双手奉上,开口说道:“姑娘怕是误会了,这信,不是在下的。”
陆归晚没动,直勾勾的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杀了冯嫣,就能挑拨定北侯府和陆家的关系,可是你们没想到,我居然那么快就查到了这儿,想来,应该是措手不及吧?”
陆归晚的话音刚落,江亭忽然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陆归晚反应虽然快,抓住了他的衣服,却被他来了个金蝉脱壳,手里只残存一件外衣。
陆归晚朝着窗户底下看了看,江亭正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逃跑。
“秦越,追!”
秦越的身手十分利落,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平稳落地。
陆归晚:“……”
会轻功了不起呗。
“连翘,回宫里等我。”陆归晚吩咐了连翘一句,随后拉着二楼的旗帜往下滑去。
她以为自己也能帅气落地,然而,现实是骨感的,她落到了马车顶上。
陆归晚抽了抽嘴角,这马车早不来晚不来,就等着挡她的路是吧?
陆归晚看着前方,秦越他们已经不见人影了,她就算现在追上去也没用了。
早在陆归晚掉在马车顶上的时候,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