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总关问道
横六想要点头却摇了头:“不!不是,我见到那个瘦小些~不似这个魁梧!”
总关点头:“嗯~很好!收了~”刚说一声收,门庭三百多步有百姓叫道:“我见到过!”总关咯噔一声,听这个嚎道:“我见到过!”说着,又不知怎么回事的士卒提他就来,他是扑通一跪:“他就是放羊的,挺高大一个汉,不瘦小哇,再给我看看~”
士卒请示罢,总关无奈的挥了挥手,展图一看:“没跑!就他,带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娃,在城北放羊,哎呀,得来了三四个月了~”
总关道:“好~白龙之事既然定下,那横六说的就是真事,羊~自然也是买来的羊,那车,车..”
“车宫,大人~”
“车宫一行,有何话说?!”
车宫道:“这三个小羊崽子确实小的从家寨抱来的,您若不信,可回寨中打听”
被扒了衣裳的凌将军怒道:“家人偏向于你!安可为证!必是狡辩~先打二十”
邦!“大人~”
“凌三虎!如今你是百姓,在敢滋扰本官断案,我不饶你!”
是~~
“再问柳贵,你何时何地与车宫定好的买卖?”
“并非车宫,而是与他寨中的张三在半年前,还是小的亲自买的种羊,配的种”
“可有收据?”
“我信得过,所以就没当回事~”
“无收据,可就难办了~”总关琢磨着,有百姓呼喊:“我等愿意相信!!”
“老车是好人!”
“肃静,肃静!既然如此,既是新生的,便引着分娩过羊的母羊来认!”
说完,一旁师爷嘀咕:“大人,母羊不认子~”
“呃~我当然知道!让羊认!”
于是,羊图腾的荒唐事来了,官差们在羊群里翻来覆去的挑了近来分娩过的母羊,找完,也就两只,一只都已经见了好显然不是,还有一只刚刚分娩的过的,百姓们议论:“车宫那三只都下了一段时间了,肯定也不是啊~”
“大人~如何是好?”
你且听总关囫囵道:“母不认子,不仁也~折柳枝许寸,鞭二十”
啪啪啪,官差是对着大些的母羊一顿抽,抽一下,横六哎呀一声!
抽一下,横六哎呀一声!
听上面道:“既然不能分别,那本官便将横六的母羊劈成一半,车宫的小羊也劈成一半,你俩一人一半,散去吧~”
车宫的手下急了:“没偷!凭什么!”
师爷叫道:“没偷!凭什么你就好巧不巧的撞进去了?他等是畜生!你瞪着两只大眼看不见?”
“我,我。。”再看横六,耷拉个脸,不说话
那富贵柳贵哎呀一声:“造了孽了,该我生不出儿子,大人,我认,这羊,我不要了!”
事已至此,那凌将军也是难堪,他悔自己鲁莽,害了两条好事,半举手,又恐没了饭碗还得吃官司
咩咩之后,是咔咔两声,大小羊各劈一半,连着血大羊扔给车宫,小羊扔给凌三虎,算是平摊散场
出了场,百姓们见老车苦,老凌也苦,就三个小羊羔子,闹出这么多事。
都哀叹着,散了就散了
只怪这总关没能耐:“三虎哇~你回去思量思量,过了风头,再回来任事!”
三爷没声,抱着半只滴着血的小羊一步一步挪回家去,一路指指点点
那车宫也道:“他等守城压力大,该让让”
“车老大,你又软了,柳爷还等着冲喜呢不是,由不得咱们呐!你看看,弄的我这一身的血!”
说着,来一管家模样的人,车宫的手下忙迎和:“哎呦,柳爷什么吩咐?”
“柳爷没敢吩咐,倒是夫人,气的昏了过去,你们那,唉~害事啊~!!”骂完,人家转身走了“得,这叫什么事!”车宫自责,自赏一巴掌:“造孽!”
骂完出了城,全不知,凌三虎到了家,挖坑埋羊立牌子,挂吊绳,咯吱一声
而老车,深念‘绵羊城’之情,在闻之三虎上吊之后,哄走了羊,散了财,一把大火饶了寨,总关没有追他纵火的罪名,老车,独自扛着‘荒原一杆枪’抱着三只小羊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落寞的他不断回忆着那首铿锵战歌:
嘿咩~勇敢~善良地车咩,行走在草原上,咩咩咩~
......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牛瓜颓废的消息传进羊丞相耳朵里,当羊皇问起的时候
“回陛下的话,镇川公..镇川公”
“镇川公如何!”
“镇川公,依然不思进取,纵情甚之~”
“黄羊没管他吗?!”
“黄大人军务极多,镇界司书信言,自从黄大人赴任以来,兵士操练有度,劳逸分明,个顶个的激昂勇武,臣已回书,请镇界的中品战士务必在下次演武时赶到皇城,臣算了算,时辰堪堪够用,三月后,陛下便可亲身查验了!”
嗯~羊皇却还念着瓜瓜:“劳你再告黄羊,命带闲时多多带他一带”
他?羊丞相装傻
就是瓜瓜
是~“对了,好生赏赐黄将军~”
是~
“还有~”
“老臣在~”
“还有哇,你叫杨旭杨大人缓和些,不要压的太紧~”
丞相犯难:“这恐怕,恐怕~”
“怎么?”
“为一废子而缓国事~臣恐~”
“你恐什么!天塌了吾能镇守!”
“陛下,是不是太娇惯他了?”
“我看是太过娇惯你了!!老羊啊~!!你当我..唉!办去罢~”
是~
......
......
时过两月,北镇界司受皇命,予黄羊恩典与赏赐,并准一十五日闲期,探望镇川公。
二日后,羊府管事奏报牛瓜,瓜时闲与女眷肆乐,摆手不见,及时一声高喝:
“无义之人也!”
抬眼望去,黄羊撒手即离,从将告言:“羊皇旨意,要与镇川公正心!”
黄羊无奈,返归院中,见牛瓜依然畅享舞乐,遂砸弦琴道:
“皆妖秽!妖秽!”
人去,瓜瓜面无表情:“师父,为何舍弃我也”
黄羊碎其手中酒杯,取其衣襟道:“你若为他人之师,人不敬与你,师何意也?”
瓜瓜无言以对,笑问:“师父不守关隘,万里迢迢来我处,莫非为享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