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馒头。”贫瘠的四枚铜钱放在对方手上。
乔零抓起馒头来啃了两口，就这个伙食，根本比不得在山上，至少，她还有火锅底料。
只可惜既然确定自己已经被盯上，那就先凑合凑合，不要显得太过另类。
“大叔，哪里有招厨子的？”乔零面善，自然也招人待见。
“小姑娘是想去当厨子？七十八号楼才有吧，不过听说老板有钱，一般的厨子还看不起。”揭开新的蒸笼盖儿。
眼前的女娃娃看上去面黄肌瘦的，实在是有些可怜样子。
大叔看了看周围，伸手抓了个包子起来，递给她，“女娃娃还小，别把自己饿着了。”语气中有些怜悯，尤其是看着对方的破布衣裳，实在没忍心。
热腾腾的包子落在手中，乔零脸上一下子冒出了饿狼才有的表情，上下齿咬合，感觉好吃得能吞掉舌头。
“女娃娃要是想要谋生，可以绣绣花什么的，这些大酒楼找的厨子，太累，你这小身板儿可支撑不下来。”
“我也不希求做什么主厨，我的刀法好，可以做些帮工什么的。”咧开唇笑起来，乔零身上自然带着感染力，很温暖。
“嗯，虽说大叔不好劝你不去弄那些东西，只是这个心态还是好的。有一技之长对自己挺好的。还有就是，去七十八号楼，东家有钱，才能给更多的工钱，也不会那么难出头，你若真的刀工好，可以去试试。”
回报给乔零一个憨厚的笑容，大叔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抹了抹嘴上的油，把野山菌放在这里，“这个包子就当我给您换的。”
野山菌有这样一篮子，本就抵得上一个包子。
但是厨子大叔明显地有些犹豫，乔零认真道，“我能保证这些都是没有毒的，也是我向您打听的酬劳。”
不等对方回答，乔零就直接离开，无论别人怎么处理都与她无关了。
只希望不要虐待这些食材就可以了。
七十八号楼是这里有名的酒楼，建了不到一年，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凭借着庞大资金链的支持，现在也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存在。名义上在招厨子，却也是在优胜劣汰。
——
“你来要做厨子？”轻蔑的眼神出现，“拿得动刀吗？”
细细弱弱的小胳膊，就算能做菜，又能做多少？完全不能满足顾客的需求，要来有何用？
“能吧。我应该可以。”
“好吧，那就拔这把刀。拔出来，我七十八号楼就准你进来。”掌柜的刚巧出来，看见有人在与自家的师傅攀谈，看上去是在打感情牌，不由得觉得可怕。
这可是七十八号楼，怎么可以容忍！
手指指着外边，七十八号楼门口有一座巨石，一把黑铁刀，在入门前立在正前方，看上去威风凛凛。
传说是厨神弃厨从武，把自己的刀直接拍上去的。入石三分。刃口都隐藏在了石头里。
“来啊！看，又有人来拔刀了！”
七十八号楼楼前拔刀是镇子里的人最喜欢看的。毕竟这好歹也是沾了神明的刀。
乔零摸着水果刀，有她的刀厉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