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黎明，绽放的光辉。
那个女孩儿款款而来。
童话里，公主需要被王子吻醒，但现实世界，王子也能因为公主的亲吻睁开眼睛。
“天亮了。”闵彦缓缓说着。“能看见你真好。”
乔零之前没有参与闵彦和杨念的对话，但是能大概猜出来两人究竟交谈了什么。
巫术，没有被解除。
就意味着，世界还是有可能就继续这个样子。
女孩儿再一次吻上了闵彦的下巴，轻轻地咬了一口。
如同小猫一样，挥舞着小爪子挠着他的心。
“你今天好不乖巧。”闵彦反手推压过来，小腿腿压住乔零的大腿。
“嘻嘻。”乔零笑了两下，看上去傻萌好骗。
只有旋转的力量彰显着，她目的不纯。
……
手指落在闵彦的身后，这个世界对于力量的使用不受限制。黑灵的力量对于她而言，现在的威胁并不大，只是，如果不是因为闵彦的全身心的信任，她无法在毫无惊动时，就可以。
乔零的手指突然穿过闵彦的后颈，闵彦的瞳孔倏地收缩，隐隐一片黑色浓墨般地渲染到眉心。
“不会有事的，不会。”乔零轻轻地安慰，语音有些微颤，医者不自医，是因为不敢给自己下猛药。
她现在也是这般心情，害怕他就这样痛苦。黑灵的力量很玄乎，乔零不敢拖大，知道停留越久，对于他的侵蚀也就会越深。就这样，很快的。只好自己先勾引他一番，转移注意力，出其不意，更加能触及黑灵的意识。
指尖有一瞬的粘腻，那是血液与肉的混合阻力。同样，来自于人魂。
“对不起。”乔零三指一提，一道黑线从后颈开始抽出，细细长长的，力量将黑线完整包裹，不让他留下一线痕迹。
“我又骗了你。”不完全是欺骗。
脸上惨白无色。闵彦趴在他身上喘着粗气，汗水就这样流出来。隐隐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戾气散开，就算身体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的疲惫，但是精神没来由地觉得轻松。
轻轻地舔舐着乔零的耳尖，热气在她的耳边吞吐，“你可真的是害死我了！”谁能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背乔零来一招釜底抽薪。
不敢动，一丁丁点都不敢动。
“嗯？”乔零看着自己敞开的衣服，脸上没有表情变幻，只是捏着黑灵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捏紧。
吧嗒，碎。
黑灵愿意在寄居的地方为整体，只有在受到威胁时才会分裂，所以乔零才会趁着闵彦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瞬间施法。
只是有些，略显尴尬。
“起来，我给你治疗。”乔零转移话题。
“不可以，没力气。”闵彦继续维持动作不动。
“你在流血啊！”乔零实在不想说其他了，关键是血液已经顺着脖子开始流下，就算她小心翼翼，现在也依旧是那么大个窟窿啊！
“不~”撒娇的声音酥酥麻麻地靠近，引得乔零一阵目眩神迷。
好想就这样溺死在这个怀抱中。
乔零张嘴一下子咬住闵彦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直接点在对方的后脑。“催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