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罪神。栗木十。”
这是乔零第一次见到念合的地方，但是念合自己删除了自己的记忆。
“什么罪？”
“灭世，不对，不应该叫做灭世，只能叫做灭族。”
“古神时代的陨灭因他而起。”
破开层层的迷雾，黑夜寂寥，在彼岸与此岸的交界处，万丈锁链将一男子束缚。
黑夜在他身边盘旋，只有一个颜色的世界，对他来说万分无趣。
“你才刚出去，怎么就回来了？”栗木十的声音听上去粗犷无比，但是走进了看，他本人却只剩下枯骨一具。发音的不过是一团魂影。
“我发现了你的后人。”
栗木十却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来找老子一向不是告诉什么好消息的，可以说说，孩子都是犯了什么错。让老子来高兴高兴，都是老子的后代，老子几乎灭了整个神族，那小子，是不是准备把人族给灭了？哈哈哈！”
“……”戒杨觉得这老头儿很不靠谱，灭了整个神族还是可行？
现在又要灭人族。
难怪会被关在这里。锁链不是囚禁的作用而是摄取生机，以此来供给全世界正常运行。
因为这是一种弥补的办法，谁让人家自己犯了错。
这样说起来，对方，越看越不可靠了。
“他没做什么好事，只是提前让这个世界静茹一统，推行仁治。看样子，是做了件坏事。”
栗木十傻眼，整个人木在那里，嘴里轻嗤一声，“那不是老子的种。”
“甚至他还想复苏神族信仰，你知道的，有些神，不死不灭，只要有一点儿火花，死灰也能复燃。”
“这混账！”白骨怒骂一声，四周雷裂之声不断。
“所以，除去可好？”六个字，空灵而奇妙。在念合口中出来的一瞬间。
就看见白骨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说出，“不要。”
看上去很萌，但更多的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究其根本，他不过是知道念合这个老家伙自己打不过人家，跑过来找外援了。
“你这点儿花花肠子，俺们还看不出来吗？”栗木十别开头，白骨咔咔作响。
“总比你连肠子都没了好。”念合不像是在开玩笑，语气严肃认真，就当在陈述一件事实。
戒杨总觉得两个人的脑回路都有问题。
但是显然被念合一句话怼了的栗木十，瞬间就盯上了这个少年。牙齿倒是一颗没掉，因为只剩下骨架，所以，一直看上去都像是在笑。
看上去过分渗人。
但是对戒杨来说，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况且在黄泉路上，有些失了记忆的魂，成天诡异，他见过的恐怖也不少，否则也不会研究出森罗万狱的幻境。
“小娃子，你可长得真喜庆。从外界来的，总归比俺们这世界的家伙看着顺眼。”
“栗木十，我只知道，你说话算话，我没有和你算计的时间，只是，我记得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老子不记得了。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是错的，应该不得好死，你现在来找我，实现以前的承诺，是不是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