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没有意识到顾宁生是看上她这个人了，她还真的以为顾宁生就是要她来做事情的，她也很把这些事情当成最重要的事情，并拼命的学习，以求能够到时候真的帮上顾宁生。
之后她慢慢的缓过味道来，就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第一是她有个嗷嗷待哺的娃娃，不能就这么坚决的拒绝顾宁生，万一他恼羞成怒之下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呢？不让自己继续工作了呢？那孩子到底还养还是不养啊。
第二是她也想知道顾宁生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如果真的对他好，两个人之间又有感觉，那么凭什么又不能在一起呢？可是随着顾思宇一天天的在长大，宁哲琰的那张脸就会不停的在自己的眼前浮现，她觉得自己一来没有忘掉宁哲琰，二来对顾宁生的话，也真的不是特别有感觉的那种人，所以她现在不能接受顾宁生的爱，同时她可能在短时间内谁的爱都接受不了。
现在这么做总感觉自己有些无耻，但是不这样做的话，又会让她感觉自己更无耻。
每天在这样的感觉中备受煎熬的日子不好过，她也明白在她和顾宁生之间，错误比较多的是自己，而不是顾宁生那个人。
是她关小小在利用顾宁生这件事不太对，这也是她关小小所犯得严重的错误，她知道，就是没有条件去改。
好了，错了就错了吧，无耻也就无耻吧，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又能怎么样呢？
就是一直没有想好要怎么和顾宁生说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如果说起来的话，会让她很尴尬，很难过，越拖时间长就越不好说。
如果现在顾宁生真的把话给说破了，明确的表达出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意愿呢？关小小又该怎么办？
真的是伤脑筋。
觉得爱情比工作难多了，工作最起码你奔向的是同一个结果，所做的事情是否符合你的心意就看你有多努力，一次不行用两次，多次试验总会能成功的。但是爱情偏偏就不是这样，爱情就是你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到底是怎么样子的，这会让自己觉得很头疼。
这一切的事情就放在一边了，她现在最头疼的是她在考虑要不要联系国内之前她熟悉的供货商。
这有时候感觉是难免的，外贸说实在，特别是销往意大利的国内企业，也就没有多少，做高档的软件游戏外销，以及其他一些办公用品和文体类的用品在国内做出来的，销往意大利的公司就那么三五家。
现在顾宁生想发展的是工艺品，也就是在原来办公用品和文体类用品衍生出来的一些带有工艺观赏类物品的工艺品。
在这样的基础上，关小小不免就想到了国内现在在做民间工艺品贸易的九儿。九儿是个好姑娘，但是她后来把这个好姑娘给了凌天，后来貌似还给凌天惹了麻烦，也不知道宁哲琰会不会把火气发在九儿身上，断绝和九儿的合作呢？
她现在如果想把这个市场打开，找一个靠谱又低价能够保证利润的公司合作，无疑九儿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现在一不知道九儿是不是还和凌天在合作，如果这一年多以来九儿和凌天的关系日益密切，甚至是九儿和宁哲琰的私人关系因为工作的原因越来越好，那么关小小把电话打过去的话会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而且很尴尬。
貌似在撬凌天的墙角，而且还貌似是在主动联系宁哲琰。
如果不和九儿合作的话，那么还是会有问题的。现在要打开市场，她关小小又不认识什么人，除了九儿一个。顾宁生之所以建议关小小去做工艺品，就是因为之前关小小在凌天的时候参与过这方面的东西制作，应该是比较有经验的吧，所以才想让关小小做她自己擅长的事情。
目的也是考虑到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打开新市场总归是比较难的，如果能够让本来熟悉工艺品的关小小能够做她的老本行的话，应该是能在短时间内熟悉并且接受的，这样对关小小来说也会轻松一点。
没想到给关小小带来这么大的难题。
如果做这个，那么只能和国内的渠道联系。国内的渠道要是多了的话也好说，关键是也没有什么能够下手的地方，只有九儿那边一个是靠谱的。
多年的交情和现在的各种弄不好，关小小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难受的漩涡当中去。
到底是联系还是不联系？
她现在还有九儿的号码，这一年半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九儿还记不记得她？
这一年半以来九儿也没有和她联系过，她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种不舒服她总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什么九儿最近可能是比较忙，什么宁哲琰可能会给九儿做一个车间，或许现在两个人已经在强强联合了。
总之是不管怎么想她都能想到各种理由，然后觉得九儿应该还是记得她的，或许打一个电话回去应该没有问题。
在这纠结了一上午，最后她没有办法，只能让顾宁生来打这个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来求助于顾宁生。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实在是做不了的话，那么不做就好了，你没必要这样啊，是我没有考虑清楚让你纠结了，不好意思。”顾宁生这才明白了关小小之前做艺术品的渠道是从哪里来的，看来他还是想得过于简单了。幸好是关小小在这个时间段里能够给他打电话，能够让他知道这个事情，不然的话，如果九儿真的和宁哲琰之间有什么联系的话，说不定又会旧情复燃。
“我在你这里正式工作已经有半年多了吧，你这还是第一次对我有要求，希望我帮你开展一个新业务，我要是做不好的话，总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关小小现在似乎又觉得此时此刻打这个电话有些不合适，这不是又等于说上赶着欠顾宁生人情的么。
“那好吧，我打电话帮你问问。”顾宁生答应了。
“那就麻烦了，因为是新业务，我怕我们手下的员工不够忠心，透漏了新业务的方向给竞争对手，所以……所以我就只能找你了。”关小小说，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你不用觉得感到抱歉，这是我考虑不周到，差点让你牵扯到以前的那些伤心事里去，是我对不起你才是，这样，你不要着急，我先打电话问问她，从侧面问问她。如果她们现在还和凌天有瓜葛的话，那么我们放弃这一行就好了，或者你再想办法找找别的稳定的渠道，要记住，ZG的工艺品放在国外卖，特别是高档的还是有利润的，你不用太担心价格的问题，就算刚开始保证不了利润也没有问题，只要打开市场了，我们可以给稍微大点的公司下订单，我们再找一些设计师进行自主设计，找人代加工就行了。”
“好，这样也可以的，你想的这个方案确实比我的那个更加灵活，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觉得没问题了，那就麻烦你先问问吧，毕竟她那边还是有质量保证的。”
“嗯，等我消息。”
啰嗦了一大堆还是有些用的，最起码让关小小能够从原来的焦虑的情绪中走出来。
隔了大概五分钟，顾宁生就把电话给打了过来。
“我刚才算了下时差，这时候打电话正好合适，就把电话给打过去了，我知道你要不等到消息内心也是忐忑的。我对你那个朋友说我想做工艺品，听凌天的货就是从她那进的。你朋友很讲义气，好像你认识的人，还都不错，她居然和我说，她现在正在和凌天合作，所以不会和别人再合作的。我说我能提供更好的价位，你那个朋友拒绝了。”顾宁生有些玩味的对关小小说。
“原来是这样的啊，好的，那我按照你的计划打开这个市场，我会尽全力的。”关小小说。
“千万不要累着，我想让你做这个业务，主要还是觉得你做这个业务的话会轻松一点，毕竟你之前做过。但是一切还是以健康为主，如果这项工作会让你过多加班，对你的健康造成损害的话，我还是不愿意让你做的，明白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关小小在电话里听到顾宁生的声音就觉得很深情。
她有些慌乱了，她害怕从顾宁生的嘴巴里听出来她不想听到的话。
“那谢谢你了，还是老板比较厉害一点，我明天会出一个策划案给你看看的，如果有内容需要修改的话，你告诉我，我会及时修改的。”
关小小说完之后，没有再给顾宁生说话的机会，她说：“老板，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明天还有工作要做，还有我现在收到了思宇那个托儿机构的发的邮件，我需要看一下，不好意思啊，晚安。”
本来顾宁生还真的是在酝酿接下来说什么，被关小小这么一打断，只能说：“晚安，早些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