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事,除了萧东昊说信我,萧家其他人都冷言冷语的讽刺我人面兽心,加上萧岳昇每次见到我,都横眉冷目的,萧家帮佣也背地里骂我。
要不是萧东昊说,暂时留在萧家,顺着萧岳昇心意,把萧氏的行政股份拿下来会对东风有利,我真的早就走了。
还有皇皇的胃受到损伤,经常吃不对奶就要到医院去,两个月都过去了,丝毫没有好转,而且同样和东东一天生的,看着却比东东消瘦很多。
萧东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季涵,皇皇一进医院,她的脾气就变得很暴躁,看到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态度了。
我示好季涵不接受,我给皇皇买的东西,她也都扔给东东,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僵了。
每次抱远远出去的时候,我都绕开季涵走,避免她看到远远的健康活泼,难过,又要生气了。
中午我刚从利己回萧家,刚拿着水,要去小远远婴儿房,就看见林美茹拉扯着唐洛琪,从后门朝花园那边去了。
我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
结果,在她们言辞激烈的拉扯中,听到了一句话。
我瞬时脑袋炸开了,赶紧跑开了。
心烦意乱的反复拿出手机,看萧东昊的手机号,可我还是没能拨出去,把听到的告诉他。
差不多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道谁给远远闻了花朵,她又花粉过敏,进了医院。
医生说这次远远好像是闻了曼陀罗花,不仅过敏,还有点花粉中毒了,得马上住院治疗。
king珠宝最近股份经济萧条,甚至好多次出现了危机,东风反倒是一路顺旺,那几家分集团全都上市,占了股市各大板块。
搞的萧东昊越来越忙,远远要住院的事,我也就没给他打电话。
我坐在病床上,抱着远远打吊针,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用力呼吸着,脸也通红,看着可遭罪了。
我心疼的忍不住掉了眼泪,隔壁病房的一个大娘看见,过来安慰我别伤心,小孩子有病好的快,又问孩子的爸怎么没来什么的。
早上才被季涵说恨死我了,晚上远远又成了这样,我也没心情聊天,简单回应几句,就叫护士给小远远换药了。
那大娘和护士刚出去,秦墨晴就进来了。
看我哭过,她反倒笑了出来,“朋友闹僵,孩子生病,又被东昊冷落了那么久,很难受吧。”
“这不关你的事!”我侧过身,给睡熟了的远远换了个姿势,让她舒服点。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唯有你痛不欲生,我才开心快活啊!”秦墨晴坐到床边椅子上,随手拿了个橙子在手里癫着。
我极度厌烦的冷眼扫去,“远远病了,我不想跟你反口舌,你也别在这没事儿找事儿!赶紧走!”
“我走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秦墨晴站起来,似笑而非的看着我,“我老爸的king珠宝快关门了,因为他为了你这个垃圾女儿,能重新和萧东昊在一起,把king珠宝能用的都给了萧东昊!要不是我妈拦着,秦氏也会落得这下场!”
心咕咚一下,气血翻涌上来,不过简单两句话,我就瞬间联系起来了所有!
“你什么意思?”我不敢信自己所想的看着她,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了。
“萧东昊为了让我那个对你愧疚死了的傻瓜老爸,死心塌地的助东风集团占领商界重要地位,就假意原谅了你这个肮脏的表子,继续要你做老婆了呗。还能什么意思?”
秦墨晴翘着唇角,高傲得意的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又补充,“只要对一个表子好点,就可以有这么大的利益,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就是东昊跟我爸合作了两个月,才灌醉自己把你睡了,他这是得多讨厌你才会这样啊!”
这些话就像无数个钢针扎在我心上,我起伏着胸膛,指甲深嵌手心里的攥紧了拳头。
明明知道了,萧东昊突然对我好,是徐康用财权利益换回来的,我却还是激红着眼睛,看着秦墨晴咬牙,“我不信!”
秦墨晴冷呵一声,把一本结婚证和一本离婚证拿了出来,打开给我看,“萧东昊肯定骗你没带身份证户口本,所以跟你的离婚证是假的,我的结婚证也是假的吧。可你看清楚,上面的钢印要不是机关单位真的证实已结婚或离婚,怎么会盖上去?”
我看清了那上面的钢印,摇头,“这不可能的!”
秦墨晴冷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对他萧东昊来说,想要的就都可能。谁叫他想帮我骗到秦家继承权,跟我在一起远走高飞呢?不为这个,我们俩也不用配合着演戏骗你,装决裂,装孩子不是他的,我早嫁给帮我演戏的萧翎了,何必这么累。”
“那天你在花房是和萧翎演戏?”我恍然回想到那天的偷听,还真是有够蹊跷,好端端的俩人不出去,却在花房那么脏乱的地方做那种事情!
“还算你聪明!”秦墨晴眸光轻闪,伸出空拳,展开手,眼睛项链在她手心落了下来,“你丢的项链,早就被东昊找回来了,只不过他给了我。他说,我才是能陪他一生一世的眼睛,而你这个表子,不配!”
我看着左右晃动的眼睛项链,心冷了下来,彻底信了。
或许,我在他萧东昊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表子!只不过有点价值,他拿来利用下而已!
倏地冷笑出来,冷眼看着秦墨晴,“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秦墨晴收起眼睛项链和结婚证,把离婚证甩给了我,走了。
正好小远远哭着醒了,我含着泪,哦哦的哄着她,不让她乱动碰到吊针,听她喊着爸爸,我心像刀割一样,难受极了。
等小远远差不多打完最后一瓶吊针的时候,天也快亮了。
我看着小远远好些了,就给萧东昊打了电话,没说几句,他就很快挂了电话。
是啊,我也快被他利用完了,还怎么可能那么好耐性的陪我这个卑贱的表子?
自嘲的苦笑了下,我收拾了下,抱着去了我妈那里。
我妈原本在做直立复健,看到小远远,就赶紧让雷鸿严扶她到床上去,稀罕小远远。
心酸的难受,我出去打水,雷鸿严跟了出来,问我是不是有事。
我没说实话,反倒是让他照顾好我妈,就没再说别的。
等傍晚的时候,我抱小远远回了萧家,叫来李嫂,跟她说,家里的月嫂多数心思不正,要她我不在的时候,多照顾下小远远。
李嫂以为是平时不在,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随后,我把小远远抱回婴儿房,把萧东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自己的全都收在了行李里。
又在利己刚刚创立时,我和季涵,诺兰,季凡的合影上面,写上:季涵,我真的没有给皇皇下药,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别再记恨我。
我过去看着睡熟了的小远远,闭眼亲了她一口,伤情的落了泪,“远远,妈妈要走了,希望你爸爸痛恨我这个表子,却能喜欢你,善待你……”
我不舍的转身出去,把写好的照片放到季涵房间门缝里,去了机场……
飞机临飞前,我给萧东昊又打了电话,“东昊……”
“诺诺,怎么了?”
“东昊,其实比起诺诺,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婆,我也挺喜欢叫你老公的……”
我哽咽了一下,“不过,我要走了……帮我好好照顾远远,等她长大了,你就说,虽然她没有妈,但是曾经有个奶妈,对她挺好的就行,别说我只是被你利用却又厌恨的人,我不想让她觉得,她妈妈不好……”
“诺诺,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东昊,别来找我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也不想在被折磨下去了。我们……就此放过彼此吧。”说完,我关了手机,看着不断升高的窗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
……
两个月后,我在普罗旺斯开了家手工首饰小店,因为本身就是做珠宝设计的,所以设计出来的饰品都和这普罗旺斯一样,极具浪漫情怀,生意自然很兴旺。
日子过的很充实,只是晚上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小远远,还有那些伤痛的事,也只能自己偷偷的在被子里哭。
哭的睡不着了,就起来做饰品,天亮了就直接收拾下开门做生意,这让我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也许许诺,从未这样懦弱过,却比之前,少了许多疼,那种萧东昊不伤,就没有的疼……
几天后,我饰品店后面种的薰衣草都开了,晚上刚好要做香薰饰品,我带着草帽围裙和弯刀去收割。
“看来你一个人过得挺好嘛。”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猛的转过头去,看到一身休闲装扮的萧东俊,正如晨光温煦的冲我笑着,我激动的拿着大把薰衣草过去,“东俊哥,你怎么来了?季涵呢?皇皇呢?”
“我受某人委托,来接你回家,季涵在家照顾皇皇没跟来,但也盼着你回去呢。”萧东俊扇了扇在我身边乱飞的蜜蜂。
“东俊哥,我不会回去了。”我扣着薰衣草花梗,“我和萧东昊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