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对不起你,所以你现在要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毕竟以前我们是那么好那么好的朋友,这一段时间你确实也帮了我不少。只是……”翟年自嘲的笑了笑,“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薇薇惊恐的抬头,她死死地,抓住了翟年的胳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要走了,你自己一个人,保重。”翟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徐薇薇的手指掰了开来。
“年年!”徐薇薇绝望的喊道。
“不要再叫我年年了,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翟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徐薇薇的家。
天气越来越冷了,翟年刚走出楼门口,冷风就嗖嗖的灌进了她的脖子里,但是翟年现在仿佛已经麻木了一样,她的身体好像再也无法感知。
她的手是麻木的,脚也是麻木的,只是心那里痛的很。
原本她来问徐薇薇,只是觉得疑惑,但是她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一个事情底下居然潜藏着这么残酷的真相。
徐薇薇,她在一起多年,那么好的朋友。最后居然还是因为利益选择了背叛,翟年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什么人。
曾经,翟年是那么的相信徐薇薇,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现在想想,徐薇薇之前的一举一动确实都很可疑,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察觉出来什么太大的异样,所以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而已。
翟年都开始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一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恐怕她跟徐薇薇还能维持表面上这种和平的假象,至少不会牵扯出这么血淋淋的现实。
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已经发生了,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翟年拉着箱子,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她坐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了自己爸爸的家里,爸爸还没有回来,她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
黑暗当中,和着月色,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在她的脸上滑了下来,渐渐的她哭得越来越凶,最后她哭出了声音,她的心仿佛被人攥着一样撕扯那么痛。
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她最后又是什么样的归宿呢?
想一想过去的这几个月以来,她跟徐薇薇相处的点点滴滴,翟年的心里也就越发的难受,曾经的翟年是那么那么的相信徐薇薇,那时候她觉得徐薇薇或许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也来帮助她,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呢,一开始徐薇薇的帮助,也不过是因为她的把柄捏在了谢景沉的手里,被迫而为罢了。
几个月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现在翟年忽然有些弄不明白了,那个跟姜盛和起伙来诬陷自己让自己落魄至此的徐薇薇是真的,还是那个在自己遭遇了危机之后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断为自己尽心尽力提供帮助的徐薇薇是真的……
翟年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醒来。
阳光懒懒的洒在了翟年的身上,冬日的阳光带着清冷洒在翟年的身上,因为没有盖被子,翟年被冻的醒了过来。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她多希望昨天的事情不过是她的一场梦而已,但是那红肿的眼睛却在告诉她那天夜里所经历的绝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真相和事实。
突然翟年听到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翟年走出洗手间把手机拿了起来,看打电话过来的究竟是谁。
电话上跳动着是一个陌生的数字,但是那个名字翟年却是熟悉的。
是阿园。
这时翟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8点半多了,确实是上班的时间了,然而翟年到现在都没有去工作室。
原本翟年不想再接这通电话,但是想了又想,她还是接了起来。
“喂,阿园。”
“怎么这都上班了,你还没有过来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一接通电话听筒那边就响起了阿园关心的声音。
“我……有点事情,以后可能就不会再去上班了。”
原本以为进了这个工作室以后,就能够开展一段新的生活,新的旅程,却没有想到自己始终活在谢景沉的阴影之下,翟年竟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谢景沉划清所有的关系,就不会再回头,这又怎么让她能够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谢景沉所带给她得东西?
不成要让她继续装傻,装作这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吗?翟年做不到,所以她现在只能辞职。
“你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还不来上班了呢?”阿园有些着急了起来,她不知道翟年到底是怎么了。
“你帮我和老板说一声吧,对不起啊。”翟年有些愧疚。
“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得跟老板亲自说一声吧,这样吧,正好老板在办公室,我把手机交给她,你跟她聊一聊怎么样?”阿园有些为难,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是不可能直接去跟老板说的。
翟年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件事情,跟阿园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让她去跟老板说自己辞职不去的事情,确实是太为难她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
“喂,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不想在这工作了呢?是对这边的待遇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不过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了梁潘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应该不适合这份工作……”
“不适合你?你昨天来我办公室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看过你的设计稿,我觉得你是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你是在其他方面还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老板,对不起,我还是决定我不能继续在那里工作。”
梁潘皱起了眉头,电话那头的翟年实在是古怪得很:“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来一趟吧,我必须听到一个合理的辞职理由。现在我跟你两方已经签了合同,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