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年冲出卧室门以后,便看到了气定神闲的拿着平板在喝咖啡的徐薇薇。
“哎哟,没想到你也起这么早?还以为你要一直睡到中午呢。”
“哎呀,你怎么也没有叫我,不说这个事了,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要迟到了!”翟年看到徐薇薇如此淡定,火急火燎的催促道。
徐薇薇放下了咖啡,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上班?上什么班啊?今天不是正好我们两个人都休息吗?而且你昨天可是亲口跟我说了,今天你好不容易休班一次,所以昨天才会放纵自己啊。你不会是喝酒喝糊涂了吧?”
“哎呀……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翟年经过徐薇的提醒,这才想起来,确实今天是休班,翟年心里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瞬间松了一口气。要是今天还上班的话,估计她真就是死定了。
“我还真是过晕了头了。”翟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哎呀!糟糕!”
徐薇薇见到翟年一惊一乍的样子,转头问道:“你这又怎么啦?”
“我到现在还没有联系我爸呢。当时想着下班以后再找他,结果就这么给忘了。也不知道我爸爸有没有看到那些新闻……”翟年低下了头。
徐薇薇笑了笑:“好啦,不管有没有看到,反正证据现在你也已经掌握在手里了,到时候你就跟你爸爸说清楚就好了。”
翟年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倒确实是刻不容缓,而且如果我真的能够跟爸爸缓和关系了的话,我以后也就不用再住在你家里,继续麻烦你了。”
徐薇薇听到翟年的话,愣了一下,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跟翟年同吃同住,徐薇薇也已经习惯了,翟年两个人就好像大学里一样有说有笑,可以互相倾诉,如果翟年真的要走的话,徐薇薇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呢。
“麻烦倒是谈不上,反正有那么多间屋子,不过是空出来一间而已,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而且这么多天你天天为我做早饭,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吃上热乎饭了,还应该我感谢你才对呢。”徐薇薇又笑了笑。
“哎呀也是就我们两个的关系,干嘛这么客气呢?在这里感谢来感谢去的倒还显得更见外了,不过你也不要伤心啦。”翟年拍了拍徐薇薇的肩膀,他们两个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翟年当然能够看得出来,徐薇薇在知道他有可能要走了以后眼里的失落。
“我要是真的搬到我爸那里去了,也没什么呀,我们还是好朋友,又不是这就见不着面了,真是的,搞得那么伤感,让我心里都有点难过了。”
“好啦好啦,你看你这个样子喝酒喝到脸都浮肿了,你还是先稍微收拾一下,再去找你爸吧,要是你爸看到你这副模样,还以为你被谁怎么着了呢,要不然你提前打个电话告知他一声,让你爸爸有个心理准备?”
翟年犹豫了犹豫,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要给他打电话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当面说的话会比较好一点。”
徐薇薇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对,这毕竟是个大事。”
翟年之前是打算先提前跟爸爸说一声,但是后来想了想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恐怕电话里的话会说不太清楚,翟年还是觉着当面跟爸爸解释清楚会比较好,到时候父女两个人当面和好,也总比在电话里要好的多。
翟年照照镜子,准备收拾一下自己,果然像徐薇薇所说,他现在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翟年,本来就是易水肿的体质,再加上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如今更是肿得不像样。
翟年虽然也很心急,想赶紧跟爸爸说清楚,但是就算是再急,也得先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以后再回家。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爸爸觉得这些天以来自己过得不好。
翟年当然知道自己的爸爸内心深处还是疼爱她的,要是他知道,他把自己赶出去了以后,过自己得很惨兮兮的话,恐怕他的心里更是会愧疚难安。
原本翟年起得就晚了些,等翟年用尽各种手段把自己折腾的能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了中午了。
到了小区门口,翟年的心情又开始隐约忐忑了起来,不过最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迈了进去。
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回来了,小区路两旁的树还是一样,繁密的枝桠挡住了阳光,片片阴影投射在地上,翟年刚走去没有多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爸爸!
这么多天没见了,爸爸的腰杆还是一样的挺直,这是他多年当兵已经养成的习惯,翟年看着翟建国的背影,一时感到有些心酸,似乎,他的头发好像又白了一些。
只是……翟年眼尖地看到翟建国手里提着的东西,两个火烧。
看到这里翟年的泪腺差点汹涌,大中午的,居然就吃这点东西吗?
翟年再也忍不住了,喊出了那么多天以来一直在嘴边的称呼:“爸!”
走在前头的翟建国听到翟年的呼喊,愣了一下,过了半晌,翟建国身体僵硬地撞头来。
翟建国看到翟年的那一刹那,眼里闪过了一抹惊喜,只是这份惊喜瞬间就被眼里的冷漠抹去。
“谁是你爸!我早就不是你爸了!你也不是我的女儿了!”翟建国声音,还是一如翟年上一次见他时那样冷硬如铁。
翟年倒也不介意,反而开心了起来,这说明他的身体还不错。
“爸!我是被冤枉的!我有证据了,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翟年小跑着向翟建国跑去。
翟年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翟建国愣了一下,一下子就甩开了,与翟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你这是什么意思?”翟建国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在期待着什么,还是在害怕着什么。
“那件事情……是姜盛陷害了我,我……是无辜的,我只不过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这些话,我以前似乎已经听过了。”翟建国把头扭了过去,眼里有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