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草仙就把眼睛给帝尊了？”
衍春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嗯。而且帝尊不是单单只借双眼睛就行。帝尊的眼睛之元也伤了。所以就连同眼睛之元也一并取了。”
司命星君说着，看着上方面无表情的紫薇大帝。也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但是到了这一步，衍春仙君可不管上方坐着的是谁。
“你继续说，她是怎么知道的？本仙君记得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小草仙已经搬出紫微宫了。而且当初帝尊眼睛失明的事，只有医仙，你，还有我还有小仙童知道。她是从何处得知的？你且慢慢说来。”
“小仙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只是在为寻找一副眼睛之元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就来到我那儿。说是将自己的眼睛给帝尊。小仙问过原因。她说是为了报恩和道歉。
帝尊救过她，还养了她这么多年，所以她要报恩。因为之前做错过事，惹帝尊生气了，所以想要赔罪道歉。她还说只是借一双眼睛之元，就能将这两件事都做到了。她觉得赚了。
所以在她的一再央求之下，小仙也就答应了。”
司命星君说完，衍春和紫薇大帝都知道她说的道歉是因为什么。也是因为那一件事，紫薇大帝才将她赶出紫微宫，辟出离紫微宫远到不能再远的雨薇府了。
衍春眼中有些心疼，看向紫薇大帝带着责备之意，“报恩？道歉赔罪？真是傻。”
衍春又问道：“那你怎么没和我们说？”
司命星君说道：“不是小仙没说，是受人之托，不能说。孟婆散仙，哦，那时她还没有下冥界，只是请命了。是她求我不说的。她说帝尊虽然不理她了，但是是她自己做错事。现在只想要暗地里还这一点点，就想要和帝尊将界限划清，是她赚了。若是告诉帝尊你们的额话，一是会让你们为难，因为这件事同情她；二是怕帝尊还想要什么报恩赎罪，她一个小小散仙，拿不出什么了，也不想给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命星君看见紫薇大帝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本尊在你们眼中是这样的人？”
衍春说道：“帝尊没有听出来只是小草仙的托词吗？”
紫薇大帝说道：“她这是在坏我的名声。若是叫别人知道了，会以为本尊是斤斤计较的一位神仙。”
衍春看向司命，“所以你就答应她了，和我们说是存着的眼睛之元？”
“嗯。小仙也知道她这样说是不想叫小仙告诉他人。所以小仙就说谎了。还请帝尊，仙君恕罪。”
紫薇大帝看着司命一副自请认罪的姿态，说道：“司命，你不像是会能忍这么长时间不说，她是不是还做什么了？”
这一次紫薇大帝的问话有些急，但是他自己肯定没有发现，而衍春看见了。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向前移动了一拳头的距离。
“小仙将她的眼睛之元取了给帝尊送来，她本来留在府中，小仙叫小仙童照看她的。但是回去之后发她走了。而且还留给了小仙一叶结缕草叶，作为‘贿赂’。
小仙怎会收她的东西，所以赶到雨薇府想要还给她，她已经下冥界了。想着等她回来再还给她。但是孟婆散仙自从下冥界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所以小仙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她。”
司命星君说完，在衍春震惊之下，拿出一长方形玉质冰盒出来，捧在手上，放到紫薇大帝面前的桌子上，
“帝尊唤小仙童给小仙传话的时候，小仙就知道这件事不该再瞒着了，所以将这一直保存在府邸的结缕草叶也一并带来了。”
紫薇大帝看着桌上的两个玉质冰盒，一长方形的，一正方形的。一处装的是结缕草叶，一处装的是眼睛仙元。却都是一个人的。
司命星君下去之后，衍春看着紫薇大帝盯着桌上两个盒子的时候，也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帝尊。即使您不喜欢小草仙，但是小草仙也没有做什么大的错事，就是喜欢上你了。你看在你将她逐出紫微宫后，她也没有再出现过你面前了。还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事。再加上在冥界，照顾了你万年时间的一魄。还的也还清了。赔罪的话也够了。
近日听说她回冥界了。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我，我去交给她，这样你也好，她应该也好。”
紫薇大帝听衍春说完之后，没有立即回答。
衍春看着他看向自己，于是急忙解释道：“虽然说帝尊当初叫我不再管她和曼莎了，但是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就稍微照看了一下。让人看着，若是回来了，知会我一声。”
紫薇大帝将两个盒子收了起来，说道：“本尊要去一趟冥界。你好好查魔族的事情。本尊会将东西交到她手上的。”
衍春见紫薇大帝这样说，也不好强求。想着由帝尊亲手交给他或许更好，两人见面后说清楚就好了。
衍春离开紫微宫，朝西面走了。与此同时，紫薇大帝也消失在宫殿中。
等着衍春走到雨薇府的时候，看见雨薇府三个字，自己也吃了一惊。这雨薇府像是许久没有人打理了，就连一个小仙童也没有。与紫微宫的玉石辉煌不同，这雨薇府像是人界的府邸一样。没有华丽的玉石，也没有特别的设计，很朴素，若不是在仙界，衍春会以为自己还在人界。
站了一会儿，衍春准备离开的时候，只见远处有个身影在云层中，缓缓走来，衍春停了下来，等到人走到了眼前。
一身素净纱裙，绿色绸布系在眼睛上，长长的绸布带子不时吹到脸庞，舞到她身前，许久未见，她还是依旧这样，不过少了往日的活泼，整个人有些沉稳之貌。这是褪去少女玩闹之态，难道在冥界修身养性了？
“小草仙！”
孟婆知道前面有人，不过不知道是谁，毕竟没有哪个神仙喜欢到雨薇府这偏僻之处。不过叫自己“小草仙”的却只有一个，经常去紫微宫的衍春仙君了。孟婆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称呼了，觉得有些惶然和不适。毕竟不是当年了。
孟婆认真行礼，道：“小仙见过衍春仙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