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风越来越冷。
寒冷的风宣告着冬天要来了。
马儿打着嘶鸣跑进一个村子。
村口,一块石碑,上刻“冷风岭”。
往南望去,远远的看见了雪山。白色的山巅直入云层。
村子里炊烟袅袅,大街上少有行人。
几人穿过村子,前方却再也没有路了。只见密密麻麻的树木高耸入云,绵延千里,望不到边。林间杂草丛生,藤蔓四处张扬。
马和车是无法通过的。
“我去探探路。”
白霜策马返回,敲开一家农户的门。
一个白发农妇走了出来。
老妇人很好客,热情的开了门。
“老人家,打听个事哈。”
“你想问什么啊?”老妇人很热情。
“怎么样才能去到前面的雪山啊?”
“没有办法的,森林密不透风,没有路可行啊!”
“哦,那咱这村是冷风岭,对吧?”
“对啊,因为南面邻近雪山,这里常年冷风嗖嗖的,所以,我们村就叫冷风岭。”
“你们村可有一位叫佟三的老汉啊?”
“佟三啊,有。就住在村东头。”
”好的,大娘,多谢了哈。”
“树林里好多蛇虫猛兽。”苦雨静静地听着树林里的动静。
“雨哥哥,你的耳朵越来越厉害了。”车厢里传出寒露的声音。
白霜回来了。
“我打听过了,因为树林太过茂密,里面没路可以直接到雪山的。”
“那如何是好啊?”皇上看着冰棺里的皇妃愁容满面。
“皇上,您轻功如何啊?”
“马马虎虎。”
“这样吧,我和寒露抬着王妃,白霜照顾皇上,我们施展轻功过去。”
“此计甚好,我先去把马车安排一下。”
白霜带着马车向村东头走去。
一座破旧的房子。一扇破旧的门。
白霜敲门。门没有关,自己开了。
“有人吗?”
“咳咳……”屋内传出老人咳嗽声。
“谁啊?”
白霜进屋,看到老人躺在炕上。整间屋子冰冷。
屋子里堆放着一堆木工用的工具。
“您是?”
“我是你女儿的朋友。她托我来看看你,这是她让我捎给你的。”白霜把老板娘的包袱递给老人。
“我的小月还好吗?”
“好着呢,她自己开了间酒店呢。她还让我把您也带过去呢。”
“好,好,那就好。”
白霜又从自己包袱拿出几锭元宝。
“大伯,您先拿药养病哈,我把我的马车先寄托在这。等我办完事回来,就带您去找你女儿哈。”
“好好好。”一想到女儿,老人觉得自己马上好了。
告别老人,白霜返回。
苦雨和寒露抬着冰棺。白霜搀着皇上。
四人腾地而起。衣带飘飘直入云间。
朦胧月光下,四条黑影踏着树梢,凌风前行。
行了百里有余,苦雨和寒露虽抬着冰棺,两人却配合默契。弹跳间两人相互借力,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在师傅的指导下练习轻功的日子。
可是皇上却已经累的不行了。白霜用力拖着皇上,自己也累的不行。
“休——息——一会——吧。”皇上上气接不了下气。
“好的。”两人不谋而合了。两人找了个牢固树叉坐下。
“滋滋滋滋滋……”左边树梢传来声音。
定睛望去,竞是条巨蟒。盘着树干缓缓爬来,仿佛要吃夜宵的感觉。
皇上抱紧白霜。
“干嘛,俩大男人干嘛。你是不是女人抱够了想报男人了。撒开。在不撒开,叫蛇吃了。”
白霜挣开,拿出腰间的横笛。
“气突突——哄图图——图图——”内功灌注每个笛音,锐如尖刀,炽如火热。蟒蛇竟嗖的从树叉间抽回身子,退的太快,哗啦啦掉下树下去了。
“哪里逃!”白霜一个千斤坠,快速下沉,踩在蟒蛇七寸。蟒蛇啪的一声坠在地上。蟒蛇回头张嘴要吞掉白霜。
“丢突突——丢丢——丢突突——丢丢”笛音尖向。
蟒蛇双眼爆出,翻滚几下。不动弹了。
“个头挺大,还这么不顶打。”
白霜自靴中取出短刀。收获了一张蟒皮,一个蟒蛇胆。
“嚯哈哈哈哈哈,给师傅的见面礼有了。”
皇上目睹一切,越发对梵音功感兴趣了。
白霜的包袱更鼓了。
“好了,该出发了,要不然追不上大师兄了。”说罢,搀起皇上,风一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