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中的炭火烧的旺。像极了草原上的热情如火。
火苗映红帐中人的脸庞。每个人都暖暖的。
托雷大声说:“去把旭烈兀和阿里不哥也叫过来。今天不醉不休。”
旭烈兀和阿里不哥快马加鞭,冒雪前来。
托雷的三个儿子均生于草原,长于草原。平时均爱骑射。年纪轻轻的,都早已身经百战。个个长得精神烁烁,粗犷豁达。
托雷一一介绍。大家纷纷落座。
托雷和夫人坐在里侧。
下面左侧坐着托雷的三个儿子。蒙哥、旭烈兀和阿里不哥。
右侧坐着清风、忽必烈和忽都念。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多了一个兄弟清风。还有了一个儿媳念儿。”
拖累看了清风说:“风贤弟,我已经有三个儿子了。按理说不应该再贪心,可是烈儿实在是太优秀。烈儿是你的徒弟,我可不可以收他做干儿子啊?”
清风笑了笑说:“烈儿自幼跟我,风餐露宿。可谓吃尽了苦头。将军能看得上眼也是他的造化。不过这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烈儿站了起来。“烈儿自幼跟随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以视师傅为父亲。今念儿妹子又于蒙哥兄成就好事。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了。”
拖雷率先鼓起掌来。“说得好,说得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说着端起酒碗。“来,草原的男儿犹如高空的雄鹰,胸怀天下。就像驰骋的骏马,志在千里。举起酒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喝酒的男人豪气层生。
蒙哥三兄弟纷纷跟清风和烈儿敬酒。念儿娇羞地不时看着蒙哥。
托雷的夫人看着念儿。无比的喜欢。在托雷的耳边耳语一番。
“嚯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托雷大笑。说:“天降瑞雪。也是好兆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把蒙哥和念儿好事办了吧。”
说着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清风。
清风看看女儿,又看蒙哥。
俩人郎才女貌。各自欢喜。
“好就听大哥的。”
“蒙哥是你们的大哥。今日他成婚。再给他拨骑兵2000,作为念儿的近身护卫。由念儿负责调度。另羊百头,布百匹,配贴身侍女10名。珠宝翡翠由蒙哥领着自己去挑。看中就拿,不要客气哈,还有其他的一些,夫人你作主张就好。”
托雷的夫人慈祥的点点头。
婚姻准备的虽草率,规格却不低。一场浩浩荡荡的婚姻,依草原上的习俗举行完毕。
次日,忽必烈来到蒙哥帐前。
念儿高兴的把他拉进帐中。蒙哥热情大方的招呼烈儿坐下。
烈儿从肩膀上取下鹰儿。这只鹰已经驯化,对你我都很熟悉。
自从我有了全名,我也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天眼。它是我天上的一只眼。你们新婚,我把它送给你们做新婚礼物。”
念儿接过鹰儿。“叫天眼啊!真是好名字。谢谢你呀!烈儿哥哥。”
“还有一事。我今天来想跟你们辞行。师傅跟我说,我的父亲很可能活着。我要去南宋找找看。无论找到还是找不到,我都会回来。”
蒙哥拍拍烈儿的肩膀。“去吧!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念儿的。只是你找到父亲后务必回来。你是草原上的一只雄鹰。你属于这里。我们若是携起手来,定能扫清一切浊气。还天下一方晴空。”
烈儿点点头。“好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对了,这是罗盘,如遇阴天没有太阳分辨方向,此罗盘可以帮你辨别方向。”蒙哥递给烈儿一个圆形罗盘。“可别小瞧他。它还可以探宝辟邪,镇宅化煞。作用可强大着呢。”
烈儿谢过蒙哥,收下罗盘。看那罗盘中间一个磁针晃动。周边尽是天干地支,乾坤五行啥的。
烈儿对着念儿说:“那俩只狼适合在草原生存,只是他们没了野性,还是需要你来帮我照顾一下。”
“没有问题,哈哈,他们也可以保护我呢。”
“我也给它俩起了名字。黑尾巴那个叫黑尾,浑身黄毛的叫黄毛。你给我训训让它们适应适应。”
“好的,放心好了,有了它们我也就不孤单了。倒是你,没有它们,你就少了好好助手了,不如你把天眼带上吧。”
“不用了,相信我。万一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让天眼去中原找我。”
烈儿告别师傅和众人。骑着师傅赠与他的枣红色骏马。挎着念儿给得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些衣服,钱财。
“烈儿哥哥,一定早些回来啊——”
“知道啦——”烈儿的声音抛在马蹄腾起的尘土里。
一路疾驰。
烈儿长大啦!像极了一只离开笼子的鸟儿。
疾驰几日。前方忽现一山,绵延数十里。峰峦危峭,逾于石山,四周皆为沙垄。不知是天生黄沙堆积而成。还是石山覆盖了黄沙。
烈儿驱马前行。脚下黄沙,嗡嗡作响。
越往上,嗡嗡声越大。
天色也忽然暗淡下来。狂风大作,尘烟四起。
马儿腾起前蹄,嘶鸣声不绝于耳。
狂风夹着黄沙打得脸上生疼。睁不开眼,四周裹在沙尘中。
烈儿从未见过如此鬼魅场景。人借风势,“迎风舞——”烈儿运转轻功腾空而起。
奈何风势太猛。旋风卷着烈儿直冲上天。
“怒风旋——”烈儿被转的头晕,只想运功向上,冲出风的漩涡。
那旋风的高度也直冲如云霄,烈儿
还未冲出风阵。只觉得头晕目眩,心中翻江倒海,只想呕吐。
烈儿晕晕沉沉,不停地被狂风旋转搬动。烈儿盘腿静坐,梵音心决运遍全身,直到坐定。风势旋转虽猛。烈儿却如****,气定如佛。
内功运行几个周天,烈儿已是满脸涨红。感觉好像又要突破,奈何不得要领,强大的内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就这样,狂风不停炫舞。搬运着黄沙,搬运着烈儿!
早已飞跃了那座会鸣叫的沙山。
风势渐渐弱了。
烈儿推出一掌,绵绵内力,如排江倒海,冲破风团,旋转的风一下子消散了。卷杂着的黄沙哗哗如雨坠落。烈儿运转轻功,虽然仍然盘腿而坐,却是缓缓降落。
奇哉!烈儿竟然落入水中。浩瀚大漠,竟然有水。烈儿跌入水中,胡乱挣扎。
想运功飞渡,奈何水中借力不成。只得胡乱拍打水面,一时竟也不至于沉入水中。
挣扎间。一白衣女子自空中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