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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毕业离别渲染

日子又一天天过去。

很快,我的小学生涯也将近尾声了。学校里开始流行起互相传递同学录,也开始流行起互赠照片……

这段时期的回忆,在时光里唱着下面悠扬的歌声:

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

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

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

再见了

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

留在抽屉的纸条

是你约过谁和谁的画面

偷偷传阅的小说

背着老师家长读好几遍

没谈过几场恋爱

却相约伴娘伴郎的腼腆

青春发育那几年

还许着小孩干爹干妈的诺言

入学时想着毕业

毕业却因离开友谊失眠

那时几首流行歌

成了聚会 ktv 里的泪点

校服藏在衣柜底

很丑却再没机会穿着上学

运动会的进行曲

偶尔却比老情歌还让人怀念

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

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

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

再见了

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

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

我相信我会一直想念

我相信我们都会很好

我相信我相信的一切变成火焰

照耀彼此的脸茫茫人海相互看见

刻桌上的都是答案

考试题和喜欢谁的答案

我们相互欠一些账

一顿午饭或两根火腿肠

为了拥抱那一个人

笑着哭着拥抱了整个班

毕业照总有些难看

每次看到却觉得特别的暖

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

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

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

再见了

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

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

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

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

再见了

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

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

我相信我会一直想念

我相信我们都会很好

我相信我相信的一切变成火焰

照耀彼此的脸茫茫人海相互看见

课桌上刻的我爱你还在

多少澎湃如海如今成了感慨

谁的青春不迷茫

其实我们都一样

……

自从讨厌的妹娣走了之后,我的生活顿觉风清气爽。

自然,也就更易被身边的离别气氛渲染。事实上,后来的我,回忆起小学的人,全都已经面目模糊。就像幼儿园江湖时,跟在我身边那几位小弟一样。甚至,包括那张令我遭遇无妄之灾的照片,到底是谁的,我都已经忘了。

当然,也包括那几位,曾经带我去过乡间一日游的小女孩。就连那位热情邀请我们过去玩的“小东家”到底是谁;那位回程很仗义载了我一程的,令我曾经很感激的到底是谁;那位忽悠我跟了过去却半路变脸,还出言不逊各种挖苦我,而令我困窘忧思而决心学车的到底是谁;那第一位坐上我单车尾,咱俩差点双双掉沟渠里的,还亲眼目击我第一次“车祸”现场的到底是谁……

已经印象全无了,我所能记得的仅仅只是事,而这些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外貌特征如何,我真的已经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连,我很想回忆起她们的高矮胖瘦,都已经只剩下依稀的轮廓。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很喜欢作弄我的男孩子。也就是那个导致我发生了第一场“车祸”,导致我摔了学车以来第一跤,害得我膝盖被摔得血肉模糊的罪魁祸首。

有一段时间,他坐在我的后排,他上课时总爱扯我头发。可你也别歪,绝不是因为我长发飘飘,令他怦然心动,撩得他心不在焉,无心向学,所以他才会扯我头发。别想了,在当时我妈的高压统治下,长发飘飘?这种事,在我还没成长到拥有足够的力量与之抗衡之前,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头发太短了,有时候,上课的老师比较凶,他扯我头发不那么方便,便会改扯我衣领。或者,时不时在我背后“金手指”戳我一下,引起我注意。他就很喜欢看我很生气,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可是,也挺奇怪,那时候的人,都爱在别人背后偷偷贴小纸条,写些让对方出洋相的话,他倒似乎从来没有过。倒不是说他没给我贴过纸条,只不过那都绝不是“偷偷”,而是光明正大,他贴纸条时还生怕我不知道,“金手指”一戳,或者,一掌拍过来贴上去……

鸦……鸦……鸦……

这种时候,难道我不是应该先检查我背后,然后才去揍死他吗?

他就很喜欢把我惹毛了,然后,看我像一只斗鸡,怒发冲冠地追着他打……他也不还手,只是嘻嘻哈哈地躲,嘻嘻哈哈地跑……

通常他都会跑得比我快,一般我很少能打到他,哪怕最后成功逮到他暴揍了一顿,或者,直接拽了什么就砸过去,还精准砸中了他。上课以后,他依然还会一如既往,故技重施。

他还害得我,把自己坐着的椅子给砸坏了。在家人还来得及没给学校赔偿椅子之前,好一阵子,我不得不站着上课了……

你说,印象能不深刻吗?

他老爱上课作弄我,我气不过,下课就抓起椅子就砸他,他也抓起椅子就是挡,然后,就变成了两个人抓着椅子互砸,就像戏台上演的,两个演员各自拿着武器在干架一样,而我俩的武器是椅子……

刚好,他家就住在戏台边上,就是戏台那边那家小卖部的店主的儿子。我每天放学回家,还会常常路过他家门口,时不时还会光顾他家的小卖部,印象怎么能不深刻?

倒是也奇怪,我那把椅子给砸坏了,粉碎性骨折。他那把椅子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还顺顺当当坐到毕业,明明他还长得牛高马大的。应该比我重很多才对。自从我椅子粉碎性骨折之后,这家伙就乐了……从此,他便又多了一个挑衅我找我乐子的理由了。

“哟吼,肥婆太重了,把椅子都给压碎了……哈哈哈哈……”

好吧,从那以后,他再也用不着扯我头发,也不必在我背后“金手指”了,可以完全以逸待劳“君子动口不动手”,只要动动嘴皮子,便能惹得我冲冠一怒揍死他!

从此,我也因此多了一个绰号叫“肥婆”。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个子矮矮的,身材瘦瘦的,但是,眉目却阴柔,长得像个小女孩,却又并不太像女孩,家就住在我外婆旧宅子那边,也就是在这小城最繁华的集市上,他家就在那集市里开着门面做生意的男孩子,也会常常跟着起哄叫我“肥婆”。之所以知道他家住哪,那是因为,偶尔跟着家人逛集市,家人会带着我去光顾他家里的店。而且,两家大人似乎是旧识,偶尔过去买东西,大人会在他家那个开着门面做生意的大厅里稍稍坐一会,拉拉家常。

这小男孩喊我“肥婆”,那也不奇怪,似乎,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对比起他,我确实是胖了点。可那也绝不是因为我胖,那仅仅只不过因为他自个儿太瘦!

可那位令我得了“肥婆”称号的罪魁祸首,却是个绝对比我要重的!好吧,他也不胖。可是,他却很高。高高瘦瘦的。男孩子骨架子大,骨头重,他比我高那么多,肯定比我重!这点一直让我很纠结。

凭什么我的椅子砸坏了,他的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明明每次我砸他,他也用他坐的那张椅子挡,就算他没使劲,仅仅只是挡,可力的作用难道不是相互的吗?为什么我的椅子粉碎性骨折,可他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呢?我可真不是肥婆,我可没比他胖。然而,他却比我要高很多,而且,看起来还挺结实。无论如何,都应该比我重!

那位瘦不拉几的,长得个像小女孩的,小个子男生,在教室里的座位距离比较远。他并不经常作弄我。可我为什么会记得他呢?也不是因为两家大人认识,其实,我跟他交集很少。几乎可以忽略带过。

令我对他印象特别深刻,也是有原因的。当初我被那整天作弄我的臭崽子给起的绰号“肥婆”气的不轻,那个年纪嘛,青春期的小女生,对自己的外貌形象肯定都特别敏感,况且,由于我妈妈坚定不移抓我剪成男仔头,令我对自己的颜值一直不太自信,心里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只小丑鱼。所以,我心里对自己的外貌特征一直很在意。况且,我家好吃好喝的,我本身自个儿又是吃货,要说真的很瘦,也不太现实。可我也真的不胖啊,顶多也就微胖。

所以,我对被称呼“肥婆”这回事,说真的,很介意。

然而,那位日常调戏我的臭崽子,虽然,我日常追砍他九条街。可是,我明显能够感觉出来,他并没有恶意。他就是玩心重。

他喜欢作弄我,大概是觉得这样子很好玩。我揪着他来打,他从来都是打不还手的。我拿椅子砸他,他也只是拿椅子来挡,不会使劲砸回来,可能,这也是他椅子没被砸坏的原因吧?

他每次唤我“肥婆”也就不过为了逗我玩,引起我注意,喜欢看我一怒冲冠追砍他,又无论如何看不惯他却都干不掉他的样子。

哪怕那一场“车祸”,是因为在回家路上,我骑着车载着人,很辛苦地正在爬“哀桥”桥头的那处斜坡,我刚从他身边经过,他原本走在路上正发呆,他看见我,像是“亮了”的表情,脸上瞬间点燃起,他日常作弄我时惯带的那种邪魅的恶作剧的笑容。然后,他冲出马路上来,冲到我身后想要抓住我车尾。

我被他突然冲出来的那种阵势吓懵了,拼命用力蹬自行车,由于太紧张了,同时使劲急刹车……

然后,事故就发生了。

他看我真的摔倒了,就不敢再闹了,脸上整个表情都变了,不再带有笑意。虽然,我因为受了伤,又疼又狼狈,已经顾不上再去管他有的没的了。但是,我记得,我刚刚摔倒在地的时候,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回头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是惊呆了,在发愣的,被我瞪了一眼后,便立即退回到马路边上的人行道上面去了,隐没在了过路的人群当中。他脸上并没有那种小人得志奸计得逞后的幸灾乐祸得意洋洋。

而那位跟着起哄叫我“肥婆”的小男生,则不然。我能感觉,这两者截然不同。那小男生的外貌特征带点阴柔,眼神也时而看得出来有点阴鸷。跟那位常常作弄我的臭崽子不太一样,那个臭崽子虽然很可恶,却并非十分令人讨厌。当然,前提是他不再作弄我。我当然很讨厌他常常作弄我,但我并不讨厌他本人。可能因为他总是嬉皮笑脸的,并且,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但是,那小个子男生不一样。我还记得,体检排队称量体重,他在隔壁队伍里,发现了正在排队的我,他也是一副瞬间“亮了”的恶作剧的邪魅的笑脸,起哄叫我“肥婆”,经他这么一嚷嚷,那位常作弄我的臭崽子又不知道从哪给冒了出来了,于是,两个人就嘻嘻哈哈地一边起哄一边在我边上候着,一直等到轮到我站上称子上,这两货就在边上瞎嚷嚷“哦哦哦……爆称了……看看看……爆称了爆称了……”

我气得直跺脚,我明明就不胖!我站上去之后,他们明明都还跑过来看!称上是指针还不到4字开头,可他们伸头过来明明看到我真实体重了,明明就知道我真的不胖,却罔顾事实,继续调侃我:“哦哟……肥婆……哈哈哈……”

我自然就一边嚷嚷“我让你叫肥婆!我还不到70斤!你才肥婆!……”接着追砍他九条街……

那张害得我被我爸打到半死不活,被折磨到不似人形的照片,虽然,我已经记不清照片主人公是谁了,但是,我敢肯定,绝对不是这两货。他们才不会给我照片,量他们也不敢给,就算我不当场把照片撕个粉碎再狠狠揍死他们,也绝对会将他们的照片用来“打小人”,不然也得弄成箭把子用来练飞镖!

我记得那照片的主人公好像是班里一位学霸的,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一位男生,具体外貌特征和名字都已经忘了。可我记得之所以会收下他的照片,是因为我常常听到跟我扎堆的女生里面有人提起他。似乎,他还蛮受女生欢迎的样子,虽然,我并不觉得他有多特别。不过,因为他是那种很乖巧,很安静,也很善良的那种好学生。所以,我并不排斥他,偶尔,路上碰见,会打声招呼,能说上两句话。

他性格也孤傲,不太爱搭理别人,常常安安静静坐着学习,也不见他跟谁扎堆,所以,这样子的男生,我肯定对他不太排斥的,才会跟他互赠了照片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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