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有啥事嘛,还不都是来和你聊聊天嘛。”马若兰拍了拍她的手,笑的极为和善。
可沈清辞知道,这个大嫂才是真正的口蜜腹剑之人。
上一辈子自己刚嫁过来,婆婆看不起,连同府里的下人都瞧不起。
她在这里装作善解人意,实际上没少在背地里告状。
最后,也是她诬陷自己与人私通。
自己还没顾得上去找她,她倒自己跑过来了!
“清辞初来乍到,还有很多规矩不太懂,更不知道婆母喜欢些什么。”
脸上带娇憨和胆怯,倒真的有那么几分胆小懦弱的模样。
马若兰心头自是不屑,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处处透露着小家子气。
“嗯,后日便是婆婆的生辰,到时很多的王孙贵族都会前来,你要是真的想要拉进你与婆婆之间的关系,我便给你出一招。”
“大嫂请讲。”
“你可以准备一件贵重的礼物,到时一定能讨得她欢心。”
沈清辞点头,却不露痕迹。
什么时候这女人变的如此好心?
“不好了,不好了,长公主殿下忽然晕倒了,二位赶紧过去看看吧!”小厮急急忙忙呼喊道。
等到沈清辞赶到时,郎中已经把完脉了。
“长公主殿下脉象虚浮,倒是奇怪的很,老夫诊断不出,这看起来不像是病症,倒像是……”
他摸着雪白的胡子,说话时瞥了一眼马若兰,紧接着:“倒像是这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不如好好的查一查,这府里上下有什么吧!”
听闻,江侯爷看着床上长公主面色苍白冒着冷汗,心中略有些着急。
马若兰站在旁边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夫既然已经说了是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不如……”
“搜!上上下下的搜!”江侯爷直接下令搜查。
身后的那些仆人应了声,便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下人们端来了一个托盘。
上面是一对小人,扎满了银针,此刻散发着寒冷的光。
江侯爷看到这两个小人,眉头皱紧,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厌胜之术。
只是当今皇上十分厌恶此种巫术,凡是发现操控厌胜之术的人,不管男女,通通处以重刑。
“是谁?”
下人低下头,恭敬回话:“启禀侯爷,是,是二夫人的院子里,在她的床铺下发现的。”
“清辞?”江侯爷脸色都变了。
他一直觉得她性格软弱,没想到竟然背地里使用这么阴毒之术。
马若兰站在旁边装作惊讶的模样:“怎么会,她才刚嫁过来,就算是婆婆曾经把她送回沈家学规矩,那也不会这么做吧?”
这番话,表面上是在为沈清辞辩解,实际上一步一步把她推向深渊。
江侯爷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沈清辞之前的确在嫁过来之后,却被遣返回去,有损女子声誉。
难不成她因这事,怀恨在心?
江侯爷脸色阴沉:“清辞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把责怪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说。”沈清辞站了出来,先是走到长公主的面前,蹲下身探了探脉象。
江厅年脸色不屑:“你还会探脉?可真会装!”
相反是马若兰,看着沈清辞这么一副正经的模样,震惊外加疑惑。
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脉?
“大夫,您真看不出长公主殿下的病症么?”沈清辞站起来,紧紧的盯着郎中。
她眼神自带压迫,郎中本身就是收钱办事,又看她刚才熟练的诊脉手法。
“你……你想说什么?”
沈清辞冷笑:“不想说什么,只不过奉劝你一句,胆敢在公主府行骗,恐怕是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别为了点小小的钱财,无端的丢了性命,那样,可不好!”
很快便锁定了是谁,想要陷害自己,只不过心中感叹。
马若兰可真是雷厉风行,前脚去自己院子里藏好娃娃,后脚长公主就病倒了。
这药下的可真快!
郎中腿脚发软,咬咬牙:“我坦白,你别杀我,是有一个丫鬟,给了我钱,让我这么说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其实公主根本就不是中了厌胜之术,她只不过喝了些相克的药物,故而有高热的症状产生。”
“可知是谁与你使了银钱?”沈清辞危险眯起眼,警告道,“这位大夫,要知公主府找不到凶手,那就只能把罪名怪在你的头上了,谋害公主,可是要砍头的,还会连累家人,试问你一颗脑袋,可担得起?”
郎中一听,吓得立刻跪倒在地,“我真的知错,是,是大夫人,她给我的钱,让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初也只是求财,可没想要命。
“你胡说!怎么可能是我!”马若兰心慌,但出言冷静的否认。
现在局面扭转,大家更是不清楚毒手到底是谁。
沈清辞淡笑:“原来是大嫂……先是用毒谋害婆母,接着嫁祸与我,表面上是利用了我与婆母之间的误会,实际是你自己对婆母心有怨恨,所以报仇泄愤?”
“不,你血口喷人!”
沈清辞冷笑,哪里听她的辩解,直接走上前亮出过娃娃。
“是么?”她把娃娃丢进了马若兰的怀里。
“此事,还是交由侯爷定夺吧,清辞只盼侯爷能给长公主殿下一个公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