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泼了酒的陈李二人哪儿受得了这种挑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姓陈的年轻人愤愤的说道。
“知道,刚才我还招待了一名乞丐进去快活呢。”越子天挑衅道。
“你他妈把我们当要饭的?”有人怒喝道。
“所以你想不想把我绑起来交给方家呢?”越子天道。
“妈的,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投靠方家。”
“......”
人群又躁动了。
方家早已暗中散布过消息,能活抓或者杀了越子天的,可以纳入方家,享受方家的资源,得到方家的庇护,原本以为越子天已经废了,再也没机会了,但是现在机会又意外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而且是如此的意外。
但他们心中各有保留,都不太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
梯口的金奶奶看着这些人硝烟四起,嘴角划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
终于姓李的年轻人受不了了:“你也配大家一起动手?老子现在就给你点儿教训。”
“我事先说好,我的刀出鞘必见血,你可要想好哦!”越子天道。
他冰冷妖异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年轻人微微犹豫了一下,如果他没喝酒的话,他必定能看到越子天眼中的嗜血。但世上没有如果,在酒精的麻痹之下,他抽出桌上的长剑。
剑身一搅,如同银蛇摆动,径直朝着越子天杀过去。
“武徒高阶!马马虎虎吧。”越子天道。
他苗刀没有出鞘,只是随手举起,但这随意的一举,那让人眼花的剑光却消失了,他的剑尖正好被刀鞘尖抵住。
他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立刻剑身下摆,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向越子天咽喉处,他剑已出鞘,刺中对方必能击杀,而对方连刀都还没有拔出,连以命换命的资格都没有。
他已经挂起了冷笑。
“你太自负了,你会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他心里快速的闪过这个念头。
所有人都似乎都已经看到了结局,有人甚至还暗暗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抢先出手,这么大的风头让别人占了先机,谁都知道方家视越子天为眼中钉,若是能杀了他,就等于上了方家这艘大船,要什么有什么。
但他们似乎都忽略了越子天的话,从前的越子天已经死了。
长剑已触及到他脖子上的汗毛,但这必中的一剑却刺空了,越子天沉睡之前就已经是武徒圆满,修为本就高于对手,再加上上品高阶身法武学,所以在越子天看来,这一剑本就慢的如同龟速。
没有人看到他怎么避过了这一剑,但所有人的醉眼都看到刀光闪过,只是闪过,越子天已在他身后,刀还在鞘中,好像他并没有出刀。
“啊~杀人了,杀人了。”一名胆小的女人惊叫,她看到那年轻人脖子上浮现出的血痕,以及他倒下的身影。
“李兄~”姓陈的年轻人惊呼。
他眼中不断闪过各种神情,惊讶,愤怒,恐惧,不解,他很想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出手的理由,但越子天给了他。
“你要是不喝酒,这一剑起码快一倍,死的就是我了。”他回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但他话中却没有丝毫情绪变化,依然是那么轻狂诡异。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此刻金奶奶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她也不想制止,因为这是方家的地盘。
几名刚才还暗暗后悔的人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有几个甚至已经达到了武者修为,察觉到越子天只是武徒圆满之后,更是已经安奈不住了。
二楼陷入了混乱,另外一名姓陈的年轻人在酒精和这种氛围下,终于也是提剑向越子天杀了过去,他修为也是武徒圆满,这也是他的信心来源。
越子天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即便是面对在场所有的人,他也丝毫不惧,越是贴近危险,贴近死亡,就更能带给他快感。
他刀已出鞘,身法运转下,身体飘忽轻盈,众人眼中皆是看到他与那青年你来我往,打的有来有回,但唯有那几名武者才知道,越子天是在戏耍对手。
但他也并不完全是。
他脑子里记得‘疯魔狂刀’的心法和招式,一共十三式,‘越子天’花了三天时间将其练到入门,他却完全不会,包括‘凌舞’和‘破极劲’并不是‘越子天’会了他就会,他只是继承了他的身体,他的修为,这才是他们都可以提升和共享的。
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彼此的见识都会进入彼此的潜意识,但还是需要实践来熟悉。
而他此刻就是在用这些人当试刀石,如果悟性这个东西有品级的话,他的悟性只能用变态两个字形容,如同他的性格一样变态。
仅仅是短短十几个交手,他已经将‘疯魔狂刀’第十三式练到入门。
姓陈的年轻人感觉到了对方招式越来越熟练,当即施展剑法。
“幽王八剑。”他念道。
这一套剑法他已炼至圆满,招式发动间剑影森森,颇有架势,越子天招式上落入下风,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愈加兴奋。
他脑子里不断回忆着武技上的注解,右手持刀,左手不停的推演着,嘴中喃喃自语道:“先这样,再那样......”
又交手二十余招,‘疯魔狂刀’他达到精通境界,出手更加不要命,虽然熟练度不及对方,但是胜在这是玄级高阶武技,对方显然没到这个品级,所以他已经能接下对方所有的招数。
这般悟性,让人知道了必定惊掉下巴,这可是下品高级武学,‘越子天’光是入门就花了三天。
“试试那个。”他想到‘破极劲’。
‘疯魔狂刀’如同疯子一般一往无前,外行人看来就像是拿着刀胡劈乱砍,但这里大多数都不是外行人,他们都知道他这是一种武学。
姓陈的年轻人此刻被动的防守,可就算是最坚固的堡垒,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
他脚下步子乱了半步,就是这半步,在越子天看来已经够了,他填上了这半步,已欺身贴近这年轻人。
“送给你的。”
他慌乱了,一只凝聚着灵气的拳头在眼中不断放大。
终于,拳头完全覆盖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