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重新回到床上,这一次男人几乎毫不留情,宋意手脚上的绑绳让成丝毫不能动弹,由于长时间的嘶吼,宋意的声音嘶哑断续,顾应承把枪丢在床头,准备要对床上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顾双一冲了进来被守门的士兵拦住。
“哥,你不能这么对她。”
“双一听话,回去睡觉,”顾应承一边解着外套的纽扣一边回答,眼神邪魅。
“小姐,”顾双一被人拉走。
“哥,你不能这样,哥……”
房间门被关上。
房间里很安静,床上的人只有呼吸在证明着她还活着,脱下外套的男人倒起了红酒,慢慢品尝,受不了莫名寂静的宋意打破宁静。
“顾应承,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
房间里只开了台灯,看不清男人的脸,不知喜悲!
“我爹爹杀了你父母,你杀了我父母,我报不了仇杀不了你,这是我没能力,我不怨你,只求你放过我,放过易城的百姓,他们现在是你的子民。”
“你在和我做交易吗?”
“是。”
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靠近床边的女人,低头耳语。
“那我能得到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有了吗?”宋意的语气讽刺苦涩。
“我要你,”宋意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作为顾太太留在顾府。”
“顾应承,你对我的羞辱够了!”宋意拖着嘶哑的喉咙声嘶力竭。
“羞辱?”
做顾太太对她来说竟然是羞辱?
没有爱只有仇恨的婚姻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叫我伺候一个仇人,不是羞辱难道是荣幸吗?”
“可是你爱我。”顾应承轻抚女人眼角的泪。
“是,我爱你,我宋意的爱从不隐藏,”听着宋意说出的话顾应承面露一丝喜色,“不过,现在也只有恨了,顾应承如果你也爱我,哪怕一秒钟的迟疑,留半分的情意,事情也不至如此!”
“你当我会为你饶过那禽兽?”男人开始解开衬衫的纽扣。
“顾应承我恨你。”
“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要的也只不过是你的身体而已!”
“顾应承……”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却无比清晰的落入宋意的眼底,影子映照在墙壁上,女人如自然中被猎狮擒获的山羊。
“顾应承你这个禽兽……”
“嘘!”
男人细致的亲吻她的嘴唇,清醒无力的宋意知道顾应承的所有动作,女子的羞耻让她无地自容,绑手脚的细绳陷进肉里,她咬牙切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男人知道女人的所有心思,为了惩罚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他不断的挑逗与诱惑。
在这场战争中宋意最后还是输了,她卑微的恳求,低声呼唤男人的名字。
“顾应承,顾应承……”语气中虽然带着愤怒,但不可质疑的是她的渴望爱抚。
顾应承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女子的唇,他知道这种逼迫带来的温柔让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宋意含着泪睡去,她做了好几个梦,最温暖的是她梦到自己被人抱进浴缸,温暖的水滑过自己的身体,洗去所有的罪恶。
还有她梦到了宋立,梦中的父亲跟她在婚礼上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似乎不认识她了。
她还梦到了沉可染,那一年她们初见,还有沈树才,他在宋府门前挥洒墨笔,记得当时自己还很瞧不起他,帮忙牵马的小个子,赛马故意输她的小伙,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的厨娘,无耻变态的司徒临都来过。
后半夜,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体持续滚烫,男人着了慌,请来了大夫。沉浸在地狱的女子面露难色,口中喃语着最爱人的名字。
“林枫,林枫……”
那一夜顾应承始终没把女人从怀里放下,那一夜他没有睡,一滴眼泪落到女子额角,可能那个女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夜男人因为她而心疼;也永远不会明白这一滴泪的含义,八年前顾举去世时,男人的眼里不过是仇恨与讽刺而已!
看着这样的宋意,顾应承真的后悔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到立冬那晚,他想他可能会迟疑,迟疑并不是他错了,而仅仅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孩,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也已情根深种。
原本的策划人,如此已是局内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