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玉草和玄凤芝不过是两种杂草而已,谁会傻乎乎地花钱买这东西?而且还是一斤十块钱?
而在村子中央,也是村里唯一的三层洋楼,洋楼里有一个老者,正端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一边品着茶叶一边看着夕阳,这个时候一个光头年轻人从街上走了进来。
光头年轻人一上楼,就立刻对阳台上的老者说道:“爹,你听说没有,黄明说枫玉草和玄凤芝可以卖钱,而且还是一斤十块钱的高价!”
而老者闻言,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时候连黄老头都开始说胡话了?枫玉草和玄凤芝也能卖钱?”
而那个光头年轻人却摇了摇头,对父亲继续道:“刚开始我和爹一样也觉得黄明这个老头在瞎说,可是我一想着老头一向老实本分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所以我刚刚特地去他们家里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家里真的来了三个年轻人,看身上的那打扮确实是城里的打扮!”
听到这话,老者从阳台上起身走了过来,道:“所以你觉得老黄头没有说谎?不过纵使这样,顶多是老黄头赚了一笔意外之财而已,我不相信他能靠着这个翻身做地主。”
而光头年轻人又摇了摇手,道:“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得换个角度想一想,这三个年轻人专门从城里大老远地跑过来,结果就是为了这两种杂草,没准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就知道你这个小机灵鬼没安好心!”
老者轻轻地拍了一下光头年轻人的脑袋,然后追问道:“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而光头年轻人嘿嘿地笑了一声,然后凑到老者的耳边轻声地嘀咕了几句,紧接着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走出了家门,朝着黄明家里的方向走过去了。
而这个时候太阳也渐渐落山,天色也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黄明看这情况,便立刻收拾东西下了山,对于此行黄明十分满意,整座上处处可见枫玉草和玄凤芝这两种东西,这不一会儿的功夫黄明就已经割了十几斤的枫玉草和玄凤芝,已经装了满满的一箩筐。
就这么轻松随意地赚了一百多块,放在往常黄明连想都不敢想,这一下下次闺女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可以给她买顿好吃的补补哩!
待到黄明回家的时候,他的老婆也已经做好了饭菜,因为今天晚上家里来了三个城里过来的年轻人,而且还是黄明嘱咐要好生招待的三个人,所以黄明的老婆就多做了几个菜,两素一荤还有面汤。
这对处在农村而且颇为贫困的黄明来说,已经是他们家里能够拿出来的最高规格的伙食了,平常他们家里都不舍得吃肉。
当然,谢泉三个人也都不挑食,相反这顿饭他们三个人吃得都很香。
谢泉和杜柏自不用多说,他们跟随易天在外征战多年,什么苦没有吃过,这些饭菜在他们看来自然香喷喷,而栾枫也不过是最近几天跟着谢泉和杜柏所以才能天天出入高档场所消费,换在以前他全部家当全部拿去赌博,哪有什么心思将钱用来吃饭上,所以也是能将就就将就,对于黄明家里的饭菜,也是吃得很香。
而黄明因为天降横财也是十分高兴,吃着吃着高兴劲上来,就扭头回屋取来了一瓶白酒,要和谢泉三个人一醉方休。
而谢泉和杜柏两人看到黄明这位大爷一家待他们三人如此实诚,对于他们来说钱财已经算是身外之物,所以暗自打算明日离开的时候多给黄明一家留些钱财,虽然不能帮助他们变得富裕,不过也可以改善一下孩子的伙食,而且还能给黄明一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如果老大研究成功,免不了还要麻烦黄明他们一家,甚至是全村人一起出马。
因此现在吃的也是十分高兴,和黄明开怀地喝起了白酒,虽然说仅仅一瓶白酒对于四个人来说很难一醉方休。
而就在几个人吃得开心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还没等黄明的老婆反应过来跑过去开门,那人就已经不耐烦地自己撞开了大门走了进来,而且姿势非常嚣张。
进来的这个人头上光秃秃的,身材魁梧,看他大摇大摆的架势,显然来者不善。
这个人也正是刚刚在洋楼里和自己父亲窃窃私语的那名光头年轻人,他其实一早就来到了黄明门前,但是并没有进去,而是等待黄明从山上回来之后才鼓足架势走了进去。
他完全无视了出来想要给自己开门的黄明的老婆,而是自顾自地走进堂屋,看着黄明刚刚放在屋内的整整一筐枫玉草和玄凤芝。
然后走过去拍了拍黄明的肩膀,以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姿态看着正在吃饭的谢泉三人,向黄明问道:“老黄,家里既然来了客人,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你们家牛是怎么了?割了那么多枫玉草和玄凤芝。”
这光头年轻人的架势十分嚣张,而且语气也是十分轻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人不是一个善茬,分明是来挑事的。
黄明五十多岁的年纪估计要比眼前这个光头年轻人大上一轮还要多,结果这个人竟然还如此霸道,可见平常就没少欺负村子里的村民。
这个人是村霸?
黄明见到他,脸色明显变得十分诧异,语气也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见他开口问话,连忙回答道:“原来是争器啊,这么晚了你还过来作客啊,这三个年轻人都是城里过来的客人,我见今天天色晚了,所以就留他们三个人在这里住一晚上,那些枫玉草和玄凤芝都是我为牛准备的草料。”
而很显然,那名名叫黄丰丰的光头年轻人根本就不相信黄明的这番话,当即狠狠地伸出一脚跺了跺地面,然后猛地高喊道:“我说老黄头,是我最近太久没来所以给你脸了是吧?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你今天在村口说了什么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