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个头啊,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就挂了!”长真子一把抱住庄羽,劈头盖脸的说道。“楼下有个小孩子要被车撞了,我要救他!”庄羽想要挣脱开来,着急的说道。
“这里是八楼,你要是跳下去的话,恐怕还没有救到人你就成了一滩肉泥了。”长真子冷冷的说道,“你醒醒,小心不要着了鬼婴的道。”
庄羽刚才见到一个小孩子就要被桥车碾死才变得着急起来,现在听到长真子的斥责马上汗流浃背,冷静了下来。
“刘瞎子的家是八楼,我怎么会看成三楼呢?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情景都是假的,都是这鬼婴在作祟!”庄羽后怕不已。刚才如果不是长真子见庄羽站在窗台前发呆,警觉的走到庄羽身后,在庄羽想要跳楼的一瞬间将庄羽抱住的话,庄羽肯定会把刘瞎子家看成三楼从而跳下去,命丧当场。
“这鬼婴有些道行,我们小心!庄羽,你能看见它,注意四周,看它究竟藏在哪里!”长真子小心翼翼的握着桃木剑,一脸警觉的在窗台附近四处看去,“这鬼婴应该就在离这窗台不远的地方,否则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陷入它的幻境中!”
庄羽闻言,在窗台附近一阵寻找,除了几副古画外没有看到别的东西。“难道这鬼婴会瞬移,要不然为什么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呢?”庄羽有些无可奈何。
刚刚差点着了鬼婴的道,庄羽收起了心中的那一点轻视之心。这鬼婴虽然不如其他恶鬼那般凶残,但具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能力,反而更加麻烦。
两人又继续在刘瞎子家里的四处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不会是鬼婴发现庄小爷能看见它,害怕了,就逃走了吧?”刘瞎子问。“不可能,这鬼婴可是心气极小,睚眦必报的东西,庄羽先前用捆鬼索打伤了它,它怎么会逃跑!”长真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这鬼婴说不定就躲在哪里,伺机害我们呢!”
“可是庄小爷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鬼婴啊,难道这鬼婴有什么法子可以躲避庄小爷的天眼?”刘瞎子又问道。庄羽不禁哑然,要说他这窥见阴间鬼物的本领,不知道是何时具有的,自然也不知道何时失效。在刘瞎子家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鬼婴,庄羽也不敢确定是鬼婴逃走了,还是自己这阴阳眼时灵时不灵的缘故。
正在这个时候,长真子却没有理睬两人的对话,而是直直的走到刘瞎子挂在窗台附近墙壁上的一幅古画前,观看起来。庄羽见势也走了上去,心里纳闷,这长真子什么时候开始欣赏起中国的绘画来了!庄羽的视线落到画上,眉头一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是一副山水图,在两座叠嶂的山峰间,却突兀的画上了一个牧童,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刘瞎子,你过来。这是你收藏的画吗?好好的山水画,怎么画足添蛇,有这么一个突兀的牧童呢?”长真子嚷嚷起来。刘瞎子走过来,一看这幅画,满脸惊奇的说,“这是我收藏的古画没错,可是我记得这副山水画中没有牧童啊!”
“你不会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错了吧?”长真子问道。“怎么可能,我是干古董买卖这一行的,如果我连收藏的古画内容都能记错的话,我还怎么做生意啊?”刘瞎子连忙回答说,“再说我老婆、孩子也能证明这幅画中确实没有这么一个牧童!”庄羽问刘瞎子的老婆和孩子,他们连忙证实了刘瞎子的说法。
“怪了,要是这幅画中以前没有牧童,现在怎么会猛然蹦出来个牧童?难道这幅画会自己给自己作画?”长真子疑惑的说道。
“那有画给自己作画的啊,要是有的话,那画家不就失业了?”庄羽分析说,“我看这事情无非就只有一种可能,有小偷进来盗窃了原来挂在这里的古画,为了防止诶发现,又在原来的位置换上了一件赝品!不过这赝品的质量太差劲了,我们一眼就看出了画的不同!”
刘瞎子听到庄羽的话,点了点头,说“也只有这种可能!”。说完刘瞎子就把画摘了下来,仔细一看却又变了脸色,半天后才张口结舌的对庄羽和长真子说,“这,这,不是赝品,这就是正品!这古画的右下角有一块地方折了一下,我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这是正品?难道这画上的牧童是自己跳上去的?”庄羽睁目结舌的说道。
庄羽话音刚落,长真子和刘瞎子似有所觉。三人一阵沉默,接着变了脸色,齐齐向着这副古画看去。“难道这消失的鬼婴跑到了这古画中?”庄羽小声的问道,生怕古画中的牧童听见自己的话逃掉似的。
刘瞎子听到庄羽的话后,吓得双手发抖,哆哆嗦嗦的差点将古画丢在地上,想要说话一时说不出来。长真子从刘瞎子手中一把将古画抢了过来,立马将画卷好,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符文贴在了画卷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鬼婴竟然想藏在画里逃过一劫,幸亏我长真子大爷眼如火炬,发现了鬼婴的阴谋诡计!”长真子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道,“哈哈,现在这鬼婴被我封在这古画中,它跑不掉了!”
长真子掏出黄色符文的时候,刘瞎子不知为何有些吃惊。庄羽看在眼里,心里寻思着,难道刘瞎子认识长真子手中的符文?庄羽想起刘瞎子提起过的张天眼,他也曾经用符文来封印过鬼婴,难道张天眼使用的符文与长真使用的相同?庄羽有些恶趣味的想到,要说长真子和张天眼也都干过算命的糊弄人勾当,莫非两人是什么远方亲戚?
长真子罔顾庄羽首先发现古画中牧童可能是鬼婴的事实,抢夺了庄羽的劳动成果,赤裸裸的炫耀了一番,却发现面前两人没有一个夸赞回应。刘瞎子呆呆的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而庄羽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明显心怀鬼胎,长真子一时气结,问庄羽,“你在想什么,笑得脸上都开狗尾巴花了!”
庄羽早就学会了长真子的装疯作傻,嘿嘿的笑了笑,说,“我在想,怪不得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这鬼婴。原来,它跑到了画中。这鬼婴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能附身在画中!不过,这鬼婴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我们的追查,其实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哼,这有什么奇怪的!”长真子仰起头,摆出一副学贯五车的架势,洋洋的说道,“在古代,有些女鬼就特别喜欢附身在画中,然后伺机谋害赏画的公子爷!这能算什么,有种叫做阳鬼的恶鬼,甚至可以把人画入画中呢!”
庄羽听长真子提起阳鬼,不禁感觉到有些熟悉,一回忆就想起长真子好像说这阳鬼乃是鬼中最为凶恶的存在。鬼乃****邪物,不知道这阳鬼到底什么东西,怎么会和“阳”产生关系?莫非,这阳鬼乃是一种专门诱害年轻女子,采阴补阳的色鬼?
“长真子大师,庄小爷,现在这鬼婴已经捉到了,两位爷是不是把这鬼婴先除掉以绝后患呢?”刘瞎子提议说。
“对了,这幅画值多少钱?”庄羽问道。刘瞎子以为庄羽担心损毁这副古画,连忙回答说,“这幅画不值钱,不值钱,两位爷只管除掉这鬼婴,不用顾忌这画!”
“我不是顾忌这古画,我是说,将这古画送给李少爷怎么样?”庄羽想起那个祸害了无数女人的李少爷,提议说。
“这个恐怕不妥当!上次我就是把这鬼婴引到了李少爷身上,结果三年后这鬼婴又回到了我这里。我可不想以后再见到这东西了!”刘瞎子连忙摆摆手,示意这个办法行不通。
“刘瞎子说的对,这鬼婴只喜欢心存恶念、身上沾有晦气之人。如果这李少爷真的痛改前非,变成好人的话,这鬼婴不会留在他那里,肯定会出去寻找其他恶人的!”长真子说。庄羽听到这里,心里一动,连忙说道,“既然这鬼婴喜欢坏蛋,那我们干嘛要除掉它,干脆找个人多的地方把它放了,让它去害那些坏人吧!我们这样做,说不定能还除掉很多恶人呢!”
刘瞎子听庄羽这么一说,差点没当场哭出来。这鬼婴可不光害坏蛋,像他这种因为工作特殊沾染上晦气的人也都是鬼婴的最爱啊!
长真子好像读懂了刘瞎子的担心,摇了摇头,说“如果这鬼婴真是老天爷派下来主持正义、惩恶扬善,我怎么可能会来这里驱除这鬼婴呢?”长真子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鬼婴虽然谋害恶人,说到底也只是因为恶人体内灵火不旺,身上更是没有一点正气,也就是浩然不惧阴邪污秽之气。这鬼婴从恶人身上吸收人的生机,慢慢长大起来。等到鬼婴不惧怕人身上的灵火和浩然之气的时候,它就会肆无忌惮的害死它遇到过的每一个人!到那时候,鬼婴可就成了一大祸害,见其行踪者必死无疑。即使是常做善事,心中浩然正气如高山般的大儒,在成年的鬼婴面前也只能堪堪自保而已!”
听长真子这么说,庄羽眼一翻,他没想到这鬼婴长大后竟然这么霸道凶残,见者必死。再说,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忙着赚钱,那里还有什么大儒啊,要是这鬼婴长大的话,又有什么办法能除掉它?国家最强大的莫过与军队,可是派遣军队能对付这灵异邪物?恐怕到时候还得依靠自己和长真子这种半吊子术士!与其到时候受到鬼婴的祸害,还不如趁早把它除掉!
“那好,我们快点把这祸害除掉吧!”庄羽问长真子,“长真子大师,该你露一手了!”没想到长真子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虽然知道除掉这鬼婴的方法,但材料不全,现在只能暂且将鬼婴封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