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子,说什么胡话呢?”木瓜将果篮放在茶几上,然后安慰道,“你就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过两天就没事了。”
“没有那么简单。”说着,刘洋穿着粗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着,“我感到自己呼吸困难,而且全身酸痛。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上帝,他请我去天堂喝咖啡。我想,应该是我的大限要到了。”
牛奶一听,连忙说道:“羊子,咱可不能胡乱想,这活得好好的,说什么胡话呢!”
“哥们,你们是我哥们对吧!我是有苦难言啊。”刘洋哭诉起来,“我的人生充满着灰色,已经看不到任何光亮的未来。我的将来已经变成一杯酸梅汤,任凭你往里面加糖,也没有半点甜味。你们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边,柳琪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感冒冲剂走了过来,在木瓜和牛奶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脑袋有问题,别理他。”
谁想到,刘洋听力甚好,竟然被他听个正着,只听他要死不活的呻、吟着:“是啊!我脑袋有问题,但是还没断气呢!不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行不?”
“怎么样,没事吧?”柳琪小声说,“他就是装病,别理他。”
这边,刘洋继续呻、吟着:“我要死了。我是真的要死了。”
“好了,好了。”这边柳琪走上前来,“就算你死了,麻烦你先把这杯感冒冲剂喝了行吗?”
“等等!”刘洋斜眼望着她,“谁让你靠近我的?退后。”
“干什么?”柳琪冷哼一声,直接将感冒冲剂放在床头柜上,“爱喝不喝,还真当自己是地主老财啊!实话告诉你,老娘还就不伺候你了。”
“你们瞧瞧。”刘洋用食指指着柳琪对木瓜牛奶两兄弟说,“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么折腾我这个人,什么人能受得了,本来能长命百岁的,就这么被她经常性的刺激,五十,能活到五十就不错了。”
“羊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木瓜有些看不过去了,直接站出来说道,“人家柳琪也是关心你,你看看你,怎么竟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你们还是不是我哥们,到底是她跟你们亲,还是我跟你们亲。”刘洋说道,“得得,算我瞎眼,交错朋友了行吗?走吧,都走,不要为我收尸了。”
说着,刘洋抱怨着:“老天爷啊,你倒是睁开眼睛看一看我这苦命的人啊!为什么我就得不到解脱,麻烦你帮帮我这苦命的人行吗?”
这边,柳琪、木瓜、牛奶站成一条线,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最后望向刘洋,也没有出声。这家伙分明就是装病卖傻,装老实讹人呢!反正,你现在说什么,他都能给你挡回去。
“羊子,这有话好好说嘛!对不对,何必伤了和气。我看人家柳琪对你挺好的,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看,这样可好,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哥们给你做主。”
“你做得了主吗?”刘洋仍然呻、吟的问。
这边,柳琪跟木瓜也不由分说的点了点头,至此,刘洋这才说道:“自古老祖宗留下一句老话,这男女授受不亲。虽说现在开放,但是这同住一个屋檐下,总有这样那样的矛盾。柳琪,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情。”
“哪三件事情?”柳琪问。
“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得看看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你让我去抢银行去,我能去?”柳琪说,“说吧,只要是不违反法律,不违背道德底线,不超越不可理喻的范围之内的事情,我可以答应。”
“那好,我就说了。”刘洋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纸条,“第一,柳琪同志是借住在刘洋同志家,而房产证也是以刘洋同志为户主的私人财产,因此,柳琪同志必须要认清户主与被户主之间的关系,不能损害户主刘洋的私人财产,一旦违背这点,民事法律两重追究。第二,柳琪同志身为户主刘洋的发小好友,可以不用缴纳寄居费用,但是必须要以打理家务等日常工作作为条件,不能随意翻动户主刘洋的私人财产,在没有得到户主刘洋的同意之下,不能擅自进入户主刘洋的书房,如有违背此条例,住户柳琪应当自觉搬出。第三,柳琪同志不能随意跟户主刘洋套近乎,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要跟户主刘洋保持三米之外的距离,同时……”
“停停。”柳琪听到这里再也没有心情听下去。
这边,刘洋放下纸条说道:“我还没有念完呢!”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柳琪说,“按照你这三条,这第一,不能损坏户主刘洋的私人财产,什么财产,你有什么?我是把房子烧了,还是把碗摔了,还什么保持三米之外,我也就不一一列举了。我是想问一下,刘洋同志,你觉得你说的这三条公平吗?”
“公平。”
“你……”柳琪瞪了刘洋一眼,忍不住说道,“好,好,好,刘洋,算我看错你了!从今以后,咱们恩断义绝。”
望着柳琪气冲冲的向外走去,刘洋招了招手,笑着说:“旅行包在客厅的东北角,记得把你的臭袜子带上,我就不送了。”
说到这里,刘洋忍不住笑了起来。木瓜和牛奶两哥们算是看呆了,一个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羊子,你可别太过分了啊!”木瓜说,“怎么说人家柳琪对你也是一片关心,而且还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就这么忍心把她撵出去,你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刘洋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看不过去,让她搬到你那里去。”
“哥们,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牛奶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外面传来一阵霹雳啪嗒的声音,听此,刘洋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连忙问道:“外面的,怎么了?别把我的那画缸给我打破了,五千多买来的呢!”
这边,柳琪垂着头走了进来:“刘洋,对不起,我……”
这时,刘洋心底已经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自己这张乌鸦嘴显灵了吧。
只见他坐直了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呆若木鸡的问:“你该不会……”
“那个画着九条红鲤鱼的画缸,我一不小心……”柳琪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只是话锋一转,连忙说道,“不过你放心,没事,没事,我去买101给你粘上,实在不行,我就去地摊给你买一个更大更好看的。”
预言显灵了!
刘洋无力的一下子倒在床上,双眼涣散的望着上方,嘴中呢喃着:“完了,完了。我这是上辈子做的什么孽,怎么会冒犯了您这煞星。我真的是不想活了。”
“刘洋,我错了,真的错了。你说的三点,我都答应你行吗?”柳琪举起右手说,“我发誓,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不然,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便从这里搬出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刘洋说,“你真的答应?”
“那个,木瓜、牛奶,你们可都听到了,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答应的。”刘洋说,“这可真的不管我的事情。”
柳琪也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来到刘洋身边,小鸟依人的哀求道:“刘洋,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行,没事了。”刘洋说着,直接用被子一盖身子,望着那边愣愣站着的木瓜、牛奶以及床边的柳琪:“干什么?我想睡觉,你们还在这看着。”
“切!”木瓜和牛奶二人大大的傻眼了,直接冲刘洋竖起了个中指。
“那,哥们回来再来看你啊!”木瓜说。
“得得,有事就先忙去吧。”刘洋说,“哥们改日再聚。那个,我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就不送了。”
这边,木瓜和牛奶忍不住异口同声的感慨着:“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望着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暗暗窃喜的刘洋,柳琪感到自己好像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一下子把刘洋蒙着脸的被子给掀开,然后板着脸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算我看错你了。”
“什么我是这样的人。”刘洋说,“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三个条件的好不好,我对你用刑了吗?没有吧。我对你进行人身攻击了吗?也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做的。”
“你……”柳琪站起身来,冷哼道,“不算,刚才的话我记不清了,我不知道。”
“你可是答应我的。”
“答应你什么了?”柳琪有些耍诈的笑着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刚才发生什么了吗?我已经忘了,有人能够给你作证吗?有吗?”
这边,刘洋不由得向木瓜和牛奶两人投来求救的目光。谁能想到这两兄弟在这个时候,一个抬头望着天花板,一个正对着墙壁不知道在深思着什么。总之,这天花板和墙壁的吸引力比刘洋还要大。
“木瓜、牛奶。”刘洋叫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们两哥们给我评评理,刚才是不是她亲口答应的?”
木瓜装傻的嗯了一声,然后自语的问道:“答应你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听见。牛奶,你听见什么了吗?”
牛奶晃动着脑袋:“忘了,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啊!”
“你们……”刘洋咬着牙说,“你们竟然见死不救。”
“哥们,那个我现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木瓜,等等我。”牛奶说了一声,“那哥们我也去了,等以后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