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的刘洋就这么被带走了。这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他从睡梦之中醒过来的时候,汽车已经下了高速。望着那高大雄伟的天安门城楼子,刘洋揉了揉眼,心道,怎么这么快。
三辆车绕过天安门向东二去,在人民大会堂约两百多米的一个二层小白楼前停了下来。
那少校催促着刘洋赶紧下车,此刻刘洋就算没有犯什么事情,这由于心虚也开始变得猴气起来。没错,他现在这个样子跟那种干尽偷鸡摸狗勾当的小贼没有什么区别。
人啊,就怕被吓到,毕竟胆子就那么大,要是吓破了,可是会失去正常的。
这环顾了一眼四周,刘洋靠在那少校的身边,从衣兜中掏出那盒一直有备无患的软中华:“少校同志,抽一根。”
被那家伙一瞪眼,刘洋赶紧收回了香烟,心中嘀咕着,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不抽就不抽是了,装什么酷啊!比你眼睛大还是怎么着,不知道这样能吓死人的?
“哥们,怎么称呼?”刘洋仍然没有死心,打算再跟他好好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探出这件事情的缘由。
中央安全局,多大的官,刘洋不知道,但是他明白,能在北京设立的衙门,官位一定不小。可是,这么大有来头的人干吗找上自己。自己一介布衣,算起来这两年才刚刚奔上小康而已,幸福的日子还没过多长时间,怎么就飞来这等横祸。再者说了,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了,老天爷跟自己开的这个玩笑未免也太大了吧。
那少校带着刘洋直接步入到这白色的小洋楼之中,就这么直接进了一间审讯室。至此,刘洋懵了,望着离开的他们,刘洋大声嚷嚷着,可惜,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他。
刘洋殊不知,自己可是全中国十根手指头能数的过来的特殊群中。没错,这二层的白色小洋楼便是中央最重要的部门之一,中央安全局的办公地点。所谓的政、治上的事情,刘洋不懂,不过他能感觉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这要是稍有不慎,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不说,只怕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吧!当然,这也是刘洋乐观的想象,他并不知道凡是进入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竖着出去的,除非发生奇迹。
中央安全局顾名思义,其本职工作就是负责国家安全问题上的一个特殊部门。这个部门极其神秘也很独特,同中央政、治部,国防部构成了保卫祖国的铁三角。如果说国防部是对外,而政、治部则是对内的话,那么中央安全局则是衔接这两个部门的纽带,三者构建一条保卫着祖国安全的三角线。在这个三角机构之中,任何危害国家安全隐患的不稳定因素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最有效的解决。而所谓的解决很容易,就是让不稳定因素彻底消失。
很不幸,刘洋便成了这不稳定因素的一个细小的颗粒。而他显然并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了。
等待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地方,无论是心理压力还是外部带来的压力都足以让一个人精神错乱。这不,刘洋闲来无事直接掏出香烟,点了一根,说来,他戒烟已经有两年了。这猛然接受香烟的味道,还真的不适应,一下子差点没被那浓浓的烟味给呛到。
咳嗽了几声,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望着那进来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发亮的男子,刘洋赶紧将香烟掐死,然后随后扔到地上。这不会是被他看到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可真的就糗大了。他不会是以为自己在装十三,这不会抽烟还装模作样,曾几何时,自己可是有名的烟鬼子,一天没有两包可是没办法办事的。只是,辉煌的历史早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抬头望着那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刘洋探了探脑袋,问道:“你是?”
男子笑了笑:“你叫刘洋是吗?我是中央安全局副局长郭明义。”
局长?还是中央的局长?那是多大的官啊。刘洋一双眼睛差点没吓出来,乖乖,自己有这么大的荣幸吗?以为安全局的副局长亲自迎接自己,这种殊荣,他实在不敢接受啊!
莫非,这位局长大人是要请自己喝茶不成?不对,不对,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根本就跟他不认识,人家也不认识自己,哪来喝茶一说。
“那个,郭局长,你们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刘洋切入话题问道。
“其实呢,也没什么,就是想跟刘先生谈点问题。”郭明义站起身来说道,“想必刘先生不知道我们这个部门存在的意义吧,那么在下就替刘先生解释一下。中央安全局,顾名思义,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国家的安全局。如果说军部代表的国防部是对外的一把利剑,而政、治部是对内的一把钢刀的话,我们安全局就是对待那些危害国家安全恐怖分子的一颗炸弹。这样形容,刘先生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管他是什么意思呢?自己现在脑袋懵懵的,哪有闲工夫去问这些。虽说不明白,但是刘洋还是呆若木鸡的点着脑袋:“明白,明白!”
“刘先生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郭明义坐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刘洋。
被这男人这么盯着,刘洋第一感觉是有点不好意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这么盯人看害不害臊啊,咱爷们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看就看了。老爷们的,有什么好看的。很快,这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已经成为历史。没错,这个男人的目光,未免有些太那个了吧!刘洋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他能够一眼看透人的心思一样。那双眼睛很毒,很亮,如同狼一般的目光,而自己就如同他面前的猎物。在这一刻,自己已经被他盯上,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这种感觉,让刘洋感到特别恐怖。没错,这跟刚才的感觉无法相比啊!
被一个人盯着,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大老爷们,行,就算对方取向方便有问题行吧!可是偏偏他那种眼神,那种几乎能看穿人心思的眼神未免有些太些太寒颤人了吧!
墙上的钟表上的分针咚咚响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刘洋忍受不了这种煎熬,没错,虽说对方没有问什么,这怎么感觉跟考验犯人一般。
刘洋那仅有的一点耐性已经被磨光了,望着对面的郭明义,刘洋开口问道:“郭局长,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个,我一介市井小民,真的承受不了这种待遇啊!那个,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麻烦你能不能派人把我送回去,或者给我一百多块钱,我自己坐车回去也行啊!”
郭明义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见他站起身来踱来踱去就这么走了两步,然后目光盯向刘洋:“看来刘先生还是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啊!那好,郭某真的是爱莫能助了。其实党的政策你也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这中央安全局进来的还没有能活着出去的。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望着手拄着桌子就这么趴在自己面前的郭明义,刘洋虽说早就料到事态的严重,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啊。进来的,从来没有能活着出去的,这话听得也太瘆人了吧。莫非他是在唬自己?看他的样子不像。
这下子,刘洋再也平静不下来,就这么耷拉着脸苦笑着大喊冤枉:“郭局长,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这样的。我一介市井小命,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再好好查查,再者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常百川这个人你认识吧?”郭明义问道。
“什么常百川?”刘洋是被搞得一头雾水,别说什么常百川了,就常百合他也没听说过啊。况且,自己就算记忆力再差,这见过没见过,听过没听过还是知道的。
“看来你还在狡辩。”郭明义从上衣兜中掏出一张照片。刘洋接过来顿时傻眼了,这个人自己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在今天中午的时候,还好好吓了他一顿,当时把那小子吓得屁滚尿流的。什么常百川,不就是那个小白脸吗?莫非,祸因的起端在这里不成?
“怎么样,你想起来什么了吧!”郭明义说道,“我能亲自审问你,你应该觉得这是一种荣幸。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嘴皮子,我就直话直说。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准备什么时候接头,货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什么人啊,货啊的,刘洋是一点也没有听明白。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做作啊,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名堂不成?或者是说,自己被那个小白脸给阴了?不对,不对,那小白脸就算再有本事,老爸再有后台,最多也就是一方地痞一霸,顶多算个草包二代而已,跟中央扯上关系,没有那种可能。
想到这点,刘洋虽说已经想到一点什么,但是还不能肯定,只是小声问道:“那个,郭局长,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棺材不掉泪。”郭明义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了一声,“小王,你把资料送过来。对,我是郭明义,就送到审讯室来就行了。”
电话挂上没多久,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抱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再将所谓的资料交到郭明义的手中之后,他便退出去了。这里的情况,刘洋大致已经看了一遍,四角都安上了摄像头,这种排场,显然不是在做戏。
这越想,心中越发拔凉拔凉的,总之,刘洋有着一种人生灰暗的感觉。莫非是自己的世界末日来临了不成?其实刘洋更关心的是那资料袋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之所以被带到这里来,而郭明义又说了那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那资料袋里的东西能够帮助自己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