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着酥油茶,听上师讲着雍仲苯教教的历史。
“上师,雍仲苯教和藏传佛教相比,哪个更加厉害啊。”李莹开启呆萌属性,听的张正山一直对她翻白眼,果然,不懂就要问。
“雍仲苯教和藏传佛教相比,有优势也有劣势,就像道教和佛教一样。臃肿苯教从历史来说,比藏传佛教要久远很多。臃肿苯教在以前藏族的象雄王朝是国教,后来松赞干布灭了象雄王朝,为了巩固他的统治地位,引进佛教,然后佛教结合藏族这边的习俗,逐渐改变为藏传佛教,所以藏传佛教有许多仪式仪轨和雍仲苯教是一样的,这些就传自臃肿苯教,比如转经筒啦,转湖啦这些。”上师还是非常有耐心的,从基础开始讲起。
“至于臃肿苯教和藏传佛教侧重点,则是臃肿苯教注重祈福,而藏传佛教注重修行。所以两个各有优势和劣势。所以李施主这个话问的,有点偏,在祈福这一块,臃肿苯教厉害,而论个人修行,则是藏传佛教厉害。”
“那你们念的经文一样吗?”李莹好奇。
“经文是不一样的,臃肿苯教的经文是以前古老的,而藏传佛教的经文,则是松赞干布统一编写藏文的时候才有的,臃肿苯教的经文,和藏文相似,却有很大区别,如果只认识藏文,就肯定不认识我们的经文,因为我们的经文,用的是象雄文,现在认识象雄文的,除了我们臃肿苯教的几位高僧,再就没有了。”说这些的时候,阿拉珠丹噶宗有点落寞。
在阿拉珠丹噶宗那里坐了一会,听了阿拉珠丹噶宗上师给他们普及了一下臃肿苯教的历史,张正山和李莹起身告辞。
“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走在路上的时候李莹问张正山。
“张正山,我的名字。”张正山还是有点害羞,这是两世为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性朋友,感觉没有多少话要说。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道士吗?”李莹好奇。
“不是,我是学生,正经职业好不好。”
“你竟然是学生?太不可思议了,听他们说你那么牛,我以为你是一个返老还童的糟老头子,你竟然是学生?”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
“好吧,我也不信。哈哈哈,那你是学生,你多大啊?”
“我当然是学生,我今年24,属马,你呢?”
“我23岁,属羊,比你小一岁,你在哪里上学啊?”
“之前在我们镇上上高中,今年高考,就考到我们省的西农大学了,你呢?”
“我?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怎么算不出来我上没上学?”
“之前能算,以后不能算了。”张正山还是比较实在的回答。也是从张一水那一次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亲人和自己在意的人,不能靠算的,自己也算不了。越是在意的人,自己越是算不了。
“为什么之前能算,以后不能算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说。”
说话间,就到了李莹住的酒店。张正山跟着李莹,就来到李莹父母住的地方。
“先生来了,快快请进。”开门的是李莹的母亲。
房间里面李莹父亲和张道长正在里面谈话,桌上放着一盘水果和几杯茶,看来之前三人正在商量什么,看到张正山来了,几个人都站起来相迎。
“阿姨你好,不要这么客气。你们这样,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都坐吧。”张正山进去坐到沙发上面。
“张先生,我女儿的病,是不是特别麻烦,您看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开口的是李莹的爸爸。
“不需要准备什么,不过,最近几年一直到病好了之前,她就得一直在我身边了。”张正山面带严肃。
“先生,那治好之前,她就不能离开你几天吗?”李莹妈妈还是担心。
“离开以后,只要她不复发,就可以,关键我们摸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复发,而且,还没有预防的办法,一旦复发,就只能重新开始,而且,反弹也越来越严重。”张正山这个话讲完,屋子里面的人,都陷入沉默。
“那先生,莹儿这个病需要治疗多久啊?”李莹父亲思考了一会以后,向张正山询问。
“快的话,只要找到药材,找到的时候,就可以治愈。但是找不到药材,她这个病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治愈。也就是她生病多久,就得痊愈多久,这是一个轮回。”张正山思考了一下回答。
“莹儿是在她三岁的时候,掉水里救上来以后生病的,那也就是说,找不到药材,她今年23岁,需要20年才能痊愈?”李莹父亲一脸惊愕。他以为张正山可以救,就能极快的治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对的,这是一个轮回,我就是从她发病那天开始,到现在我开始给她治疗,是一个周期,那不管我怎么治疗,也得遵循这个周期,再把病能治痊愈。”
“先生,那快速治愈,需要什么药啊?”
“不提也罢,估计这个世界上,可能都没有了。”张正山面露难色。
“能说说吗?我们知道了,自己也努力去找找。”李莹妈妈也想知道。
“领胡。”张正山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了。
“领胡?”李莹爸爸面带疑问,看了一眼张道长。
张道长也是一脸懵逼,领胡是个什么鬼?他没有听过啊,最后,李莹父母和张道长,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张正山,希望他给解答疑惑。只有李莹低头沉思了一下说:“《山海经》中的北次三经说,阳山,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尾,其颈腎,其状如句瞿,其名曰领胡,其鸣自詨,食之已狂。对不对?张正山。”
“莹儿,不要用那种语气对张先生说话,直呼其名不好,叫先生。”李莹母亲听着李莹对张正山直呼其名,想着张正山的厉害,忍不住说教了李莹。
“好吧,张先生,对不对?”李莹吐了吐舌头,面露得意之色,重新问了张正山。
张正山笑了,沉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李莹能说出这些,肯定平时喜欢看书,能把《山海经》这样偏门的书看透,能记住,而且反应这么灵敏,比玄门中人还了解玄门的事物,是有一定素养的,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能经常保持认真阅读的习惯,说明她一定把平时的时间,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面,是对的人。
“《山海经》?不是上古传说吗?民间传说也可信吗?”张道长面露疑惑,他认为,《山海经》不现实,传说不可信。
“这位张道长,《山海经》是有点缥缈,但是,对于平常人,我们修行者难道不缥缈吗?保持一颗寻求的心,有利于你的修行。”张正山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道长,表情严肃,毫不客气的对他说。心里暗示,我不是有意装逼,没办法,谁让你不求上进,没有我的修为高,还在那表达自己的看法,没有一颗寻求的心,不利于你的修行,我也是为你好。
“谢先生指点,我明白了。”张道长虽然脸色不好看,依然保持恭敬。
“先生,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李莹妈妈开口询问,转移话题,也算是为张道长解围。
“明天吧,订票,明天下午就走,坐火车。”张正山很果断。
“好的,我一会安排,咱们订在一起,也好方便照应。”李莹爸爸小心翼翼的询问张正山在他的观念里,修道者还是脾气古怪。
“好的,我的身份证信息已经给你了,咱们就定到我们省城长安,到时候我让我爸来接吧,但是到了长安,你那些保镖之类的,就不要去了,这位张道长也不要去了,你应该知道原因,对吧张道长。”
“我知道,那到时候我就在你们县城待着,可以吗?”
“这个倒是可以。”张正山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更何况身边还有李莹。
因为是明天下午出发,李家人在自己住的酒店房间隔壁,给张正山开了一间大床房。
在酒店里面和李莹一家没说多少话,张正山就走了,还要收拾东西,还需要买点礼物之类的。
尔寺门口就有大量买卖纪念品的店,虽然都是大众化的工艺品,没有什么特殊价值,但是来一趟,总归要给家里人带点东西回去。
张正山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点礼物,就回到酒店,今天心情有点激荡,需要平复,只有打坐入定,才能平复现在激荡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