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搞什么啊，不是说两天时间交工吗？现在时间还不到好吗？！”
“就是啊，还是什么跟进度，我呸，需要他跟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孙艳耳尖地听到同事们的讨论声，眼珠子一转，凑了上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
正在说话的两个同事对视一眼，有些不想搭理她。
现在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她和一群人在背后议论人被顶头BOSS逮个正着，害的他们要背企业版八荣八耻不说，还在顶头BOSS那里丢了脸。
顶头BOSS盛瑾卿一向神秘，好不容易来一趟，耳体验却那么差，不知道多少人对孙艳几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毕竟是同事，她们不好当做没听到充耳不闻。
“常董的助理要来跟进度。”其中一个人不情不愿道。
孙艳自然感觉到她的不情愿，表情扭曲一瞬，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蠢货，如果不是为了套情报，她才不会理这种人。
“这样啊。”孙艳撩起垂落在耳边的头发，装作若无其事，“那也没什么啊，人家是顾客、是上帝嘛，咱们公司的理念不就是‘顾客是上帝’嘛，看看进程应该没什么吧？”
两个同事互相看了一眼，一开始搭理孙艳的女人嗤笑了声，“孙艳你是常董的人吧？”
孙艳慌了一下，“我不是！”
“不是你那么向着他？”同事不屑道，“谁不知道是常董给辛大师设的圈套，公司所有人同仇敌忾，怎么就你不一样？”
听到这个理由，孙艳松了口气，辩驳，“我当然和大家一样同仇敌忾，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公司的服务理念就是把顾客当上帝，即便常董用的是不正当手段，但有合同在，他就是我们的顾客，对待顾客我们应该一视同仁。”
孙艳振振有词，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不由加大了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看着孙艳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是，你把顾客当上帝的确没问题，可那也要看什么样的客户好吗？本身常燎原的客户身份就是用阴谋诡计得来的，鄙视他没问题吧？
倒是孙艳的思想有问题啊，怎么感觉这家伙敌我分？的
“哎哎哎，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连对孙艳极为不满的两位同事也趴在的玻璃窗签俯视着进来所谓的常燎原的助理。
孙艳心中一动，迅速扒拉开一人，正好看到辛思娜沉着脸迎接常燎原的助理。
她站的位置很好，刚好能看清助理的脸，立刻将助理的容貌刻在心里，确定自己不会认错人后，若无其事地盯着刚刚被她扒拉开的同事的怒目拿着杯子夸张地发出声音，“哎呀，我去接杯咖啡。”
然后装作慢悠悠地离开。
——
辛思娜全程黑脸，将拒绝写在脸上。
常燎原的助理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笑眯眯的，偶尔会问些问题。
辛思娜真是烦透了他，找了个借口去透气。
常燎原的助理眯着眼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你好？”
压低的问候声忽然出现。
“你好，你是？”
孙艳不着痕迹看了几眼监控，转了个身，背对着监控。
就算到时候有人发现自己和常燎原的助理有过接触又怎么样，人家有事询问，她总不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那让人家怎么看，会不会觉得玉见的员工没素质？
“你好，我是玉见的员工，我知道您是常董的助理，我有些事想跟您，麻烦您告诉常董。”孙艳语速极快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把蔡云汐做出的设计细致描述了一遍，末了，略带羞愧道：“原本常董是跟辛大师下的订单，但……唉，我只是个小员工，有些事……所以麻烦您一定要告诉常董。”
说完不等助理说什么，匆匆离开了。
虽说她不怕被人看到什么的，但如果能避免尽量还是不要碰上。
助理抬手抚过西装上的扣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
“她说了？”辛思娜忽然出现，问。
“对。”助理表情严肃，将孙艳说的复述了一遍，就见辛思娜的脸色变得黑沉沉的，像是压在头顶的乌云。
“大师？”
“没事。”辛思娜心思转了转，到底没把自己猜测说出来，只是公司领导也不是笨蛋，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辛思娜狠狠捋了把头发，糟心的不行。
常燎原的助理来的格外低调，当然，不是他想低调，是辛思娜让他必须低调。
蔡云汐也看到了那个大概三十来岁，看上去就精明能干的男人。
他的表情很淡，却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对于他提出想要看看进度的想法，辛思娜直接丢出合同。
“杨助理，我知道你不是当事人，所以我也不找你麻烦，但是你既然是常先生的助理，那么看合同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
不等杨助理说话，她接着道，“白纸黑字的，两天内，签约时间想必常先生有记录，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杨助理歉意地笑笑，“您的话我会转告给董事长，原本董事长派我来是想问候问候辛大师，不过看样子辛大师很忙，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辛思娜哼了声，“请便。”
警告就警告，说什么问候，包装的那么好看，再怎么包装也遮不住内里的腐朽。
“大师，那个杨助理，是个人才啊。”蔡云汐感叹。
“人才是人才，可惜从根子上就坏了。”蔡云汐瞥了眼阔步离开的男人，嗤笑一声，在面对讥讽、嘲笑还能保持淡定的人，确实是个人才，可惜……
她不相信常燎原做的那些事杨助理不知道，相反，说不定很多都是他经手的，不然怎么能坐上特助的位置。
蔡云汐没接话，辛思娜明显在气头上，而且她说的不错，杨助理给她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尤其是那似是双无机质的眼睛扫过来时，蔡云汐浑身一机灵，下意识挪开了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