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笙失笑,对时老爷子道:“哎呀爷爷,不用这么生气吧?”
“我能不气么?!”时老爷子一拍桌子,“好不容易才把人带回来,你就要立马飞去美国了,怎么?美国那边有你的小情人?”
时景笙被他的话吓到了,立马看了一眼楼上,很好,人还没下来。
“爷爷,话可不能乱说啊。”时景笙揉了揉额角,“我哪来的小情人,我的心思您二老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
时家四爷,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在外人面前更不会有过多的表情,哪怕是职业假笑都不会有。
在别人面前,他可没有在楚诗画面前那样温润。
如果说楚诗画的冷淡是疏远,淡漠。那他则是不近人情,所有的温柔只对着二老和她。
“哼!”
“你这次不是要出差几个月吗?”时老夫人问道,她知道美国那边的事,处理起来是有些棘手。
“那是不同情况,奶奶。”时景笙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字,“之前我是要处理完事情后在那边待几个月观察一下,现在,我只要三天就能回来,剩下的手尾就交给林路处理就行了。”
“三天就行?”
“您要怀疑我的行动能力吗?”
时老夫人哑然,笑着点了点头。
时老爷子是那时候时家唯一一个孩子,可他无心从商。时老先生对自己唯一的孩子疼的紧,他说想教书就让他去了,但是家族这么大的企业不能没人继承,所以就给时老爷子找了个家世干净,又会处理商业事物的妻子。
起初时老爷子对自己老爸安排的人可不是很喜欢,抗议的很,最后还是被时老夫人收服,吃的死死的。
时老夫人也没让老先生失望,将时家的企业打理的很好,甚至有扩大的趋势。
到了孩子这一辈,时老夫人生了五个,四个男丁一个女娃娃,愣是没有一个是对这方面有天赋或是兴趣的。
大儿子当兵,二儿子演戏,三儿子当了老师,四儿子搞科研,小女儿当了艺术家。
到了孙子这辈但是还挺不错,特别是老三家的老四,时景笙,当初一接手,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把那群老家伙管的服服帖帖,并且用了三年时间做成了时家现在的商业帝国,直接将时家的企业扩大了一倍都不止。
“会赚个钱有什么了不起。”时老爷子哼哼道。
时景笙笑了笑。
时老夫人直接给了时老爷子一掌:“你会交个书又有啥了不起的。”
……
楚诗画下楼时,时景笙正在外头被二老唠叨。
“诗画小姐,四少准备去机场了。”陈叔乐呵呵的说道。
“好的。”楚诗画下楼,往门外走去。
时老夫人抓着时景笙的手絮絮叨叨个不停,都是嘱咐他天冷加衣,到了饭点就必须吃饭别把胃弄坏了之类的话。
男人修长的身影,站在雪地里,车的旁边,他的短发打理的很好,耐心的听着二老的叮嘱。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他看了过来,对她勾唇一笑,眼里的光好看极了。
楚诗画心头猛地一跳。
多年没见,笙哥倒是越来越勾人了。
他朝她招手,张嘴说了两个字,楚诗画视力很好,知道他的口型说的是“过来”两字。
楚诗画缓缓朝他走去,二老互相对看了一眼,笑着携手回屋里去了。
楚诗画看着渐渐离开的人,稍微有那么一点紧张。
“笙哥。”楚诗画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小丫头刚洗完澡出来,脸上还带着粉红。
时景笙张开手,将人儿抱住。
楚诗画愣了一下。
男人身上的清香离自己很近。
他埋在她的肩头,说:“楚楚,我好想你。”
楚诗画只觉得这会,自己的心跳快的不成样。
“别再断掉联系了,我找你找到快疯掉了。”男人闷声道。
“……”楚诗画张了张嘴,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好。”
男人松开她,笑的很是开心。
“我走了,这几天好好和二老玩。”时景笙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与爱意,“等我回来带你去玩。”
“好。”小丫头乖乖点头。
时景笙打开车门坐了进入,林路和司机两人早在刚刚他抱住楚诗画的时候便上了车。
时景笙按下车窗,对呆愣着的楚诗画道:“快回去吧,外面凉。”
“噢。”楚诗画点点头。
直到目送了车子离开,她才脸色红润的往屋里走。
二老一看,兴奋了。
自家孙子有戏啊!
和二老聊了很久,楚诗画才被放回到房间睡觉,她躺在床上,将被子卷了一小块抱住。
儿时的男神温柔清润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时景笙那边是怎么样,她只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想成为他的妻子那种喜欢。
楚诗画抓紧了被子,将小脸埋在里面。
他身上的清香似乎还在自己身上围绕着,楚诗画闻着身上残留的他的味道,左边胸膛热的厉害。
……
楚诗画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她坐起身,靠在立起来的枕头上,离开温暖的被窝,虽然睡衣很暖,但是也不算很厚,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
约莫过了五分钟她在慢悠悠的下了床,走进房间里单独的卫生间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后才下楼。
还是好困啊……
楚诗画揉了揉眼睛,悠闲的走下楼。
此时的时老夫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旁边还站着管家陈海和几个佣人,而时老爷子正端坐在客厅,翘着二郎腿,摸着怀里的灰色小猫,跟小猫说着悄悄话。
“早。”大概是刚起床没多久,也或者是没睡饱,刚开声,带着一丝倦意的沙哑。
听到楚诗画的声音,时老爷子回过头来,笑道:“看看都多少点了,还早?”
楚诗画掏出手机看了看,一本正经道:“才十一点二十四分,挺早的,我还想再睡会。”
时老爷子宠溺的曲起一只手指划了一下她的鼻尖,无奈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