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安自幼生活在家中,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出门,一来是家教严格,二是现在是乱世,各地势力涌起,朝代换了一个又一个。幸好自公子小安出生起,他家生活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朝代,当然他家本身也是豪族。即使是乱世中,也能求得一方平静。
这一日,小安叫来一下人,说你带我出去耍,我给你个好东西。那下人也不知怎地,没有多想,连忙答应。不过他还是多了个心眼,叫上了门房几个人一同去了。来到街上,可真是看傻了公子,他一直在家中,未曾出门,虽说家中也有不少好东西,也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如此鲜活的市井文化还是对他有吸引,如此有趣的事物,奇思妙想的东西。他都觉得新鲜。
小安东跑西转,玩的不亦乐乎,满身的力气似乎用不完。跟着他的那几个下人可是累的气喘吁吁,呼吸不畅。眼看着小安跑远了一点,他们也是慌忙跑了过去,忙喊道:“公子,你慢点,我们可跟不上了。你慢点。”就算使尽力气去追,还是差一点。几个人累瘫在地上,刚闭眼,再睁眼时,汗珠从头顶先来,公子不见了。蒙了一会,几人随及散开,拼命呼喊,公子,公子,你在哪。
小安玩的正高兴,哪里听得着些声音,也没有注意随从们没跟上来。依旧是东瞅西看。约莫天色渐暗,方才回头,没人跟来。小安急了,连忙往回跑去,他哪里还记得路。只得边哭边跑,啪,好像踩到什么东西,身子往前一顷,倒下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天色渐晚,行人稀少,似乎人们走走停停,也没人注意一小孩的啼哭。
一只手伸了过来,抹去他眼泪,问道:“你哭什么?你都束发了。”
小安抬头望去,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在前面,面带微笑。想着自己都如此狼狈,你却再次讥讽,不爽道:“我可就哭了,怎么了,束发又怎么了。束发了,你就不准我哭吗?再说你是谁,我就哭了,与你有何干系。”
“没什么太大干系,只是人来人往,倒也没人注意到你在此哭哭啼啼,我觉得有点奇怪,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个爱耍性子的公子哥。”那男孩笑道,然后坐在他身边。大大咧咧的,问道:“你因何事,如此大哭,幸好没人看见,要是有人看见,估计要笑到岔气。再过几日,坊间就该有传闻,说有一公子,不是因何,在街上,掩面痛苦,一问才知,甩了一跤。”他伸手掸掸公子衣服上的尘土。
“你拍我干嘛,过去,本公子就算是摔了一跤又怎样,也轮不到你来安慰我。我在这里等人。”小安往旁边移了一下。
“等人,我说你可真是个公子哥,如今是个什么世道,战乱纷纷。我朝虽然安稳,但是你一人出来,打扮如此华丽,镶金佩玉,一人独在此处,哭哭啼啼。怕是有人早盯上你,要将你拐去。”
“将我拐去,他敢,我乃本地豪族族长之子,我族中人有不少乃当朝官员,谁有此胆。”
“哈哈哈。”那男孩捂住肚子,“你还豪族,还有人当朝为官。只需将你拐去,一直南下,过了长河,将你卖于他国,你这个豪族族长之子,还有什么办法。”男孩听得对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转头看去,说:“是不是你要等的人。”
公子小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是他家的人,可是不像是那几个人。这些人来到公子面向,行礼道:“公子,天色已晚,回家吧。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朋友,刚才与之谈话,不知天色已晚。对了,给他点散碎银子。”公子转头,一脸凶容:“刚才聊得甚欢,改日再聊。”
“是,公子。”那人行礼,接过银子,往身后走了。
公子小安和随从一起回家,刚到家中,听得丫鬟传话,“公子,老爷叫你,公子小心。”小安笑了笑:“没事,又不是没挨过。”进入书房,免不了一顿。还好没有挨板子。只是那几个出去的下人,每人杖二十,逐出家门。
翌日醒来,即有仆人传话,:“公子,老爷说了,今日不必过来,直接领公子去慎独楼,拜见老师。即日起,公子要学儒道。”
“慎独楼,我怎么没听过,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么栋楼。”公子洗漱完毕,用过早食,跟着仆人,往慎独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