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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赌约

第二天

灶王庙门口被众侦探推开,开着手电筒慢慢摸索着走了进去。Kiko舔着棒棒糖跟野田昊、唐仁、秦风几人,王子然一瘸一拐走在最后。

Kiko“风水师有什么发现啊?”

唐仁带着墨镜,手拿寻龙尺弯腰观察着四周。

王子然对灶王庙显得很没有兴趣的样子,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这里...我是侦探,不是风水师啦!”

灶王庙内没有灯光,侦探们把所有蜡烛点燃,数十根蜡烛组成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灶王庙。灶王庙案台前方有一个警戒线,里面有用白色胶布贴成的人型。

秦风推开了灶王庙内一个被警戒线封锁的窗,仔细观察了一下窗边和周围的环境。

“没错,凶手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那...那...那后面...”

Kiko、野田昊几人聚集了过来。

“没有监控录像,我们查过了。”

“你会说中文?”

“你对你的对手也太不了解了,我是混血。”

唐仁摘下眼镜,激动地说道“哈哈,我就说他是个串儿吧!”

“所以最后见到死者的是...”

“Jason前一晚十一点左右出门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

“但他的车是在第二天一早四点零五分离开公寓大门的,并在二十分钟后停在了附近一个监控器拍不到的街角。”

说完,Kiko又开始舔她的棒棒糖。

“那么久?他在车上睡了一觉吗?”

“监控没有拍到司机的样子吗?”

野田昊抱着双手靠墙用头指向陈警官。

“如果拍到,她还会站在这里吗?”

陈警官反应过来。

“你在肆无忌惮的入侵公共网络,我可是会逮捕你的!”

Kiko一脸不屑的回应道“你说话要有证据才行啊。”

唐仁“那它拍到什么啦?”

秦风看着地面的痕迹“凶手把死者带到这儿,但并没有着急动手。”

野田昊“特定的地点。”

Kiko“特定的时间。”

陈警官“特定的杀人方式。”

唐仁“特定的五百万啦!”

其余人“闭嘴!”

唐仁朝陈警官靠近了一些。

“你...你们要是嫌弃我,我马上拍屁股走人。”

陈警官深呼吸控制着表情。

“呼~走人就走人,但是能请你拍自己的屁股吗!”

陈警官拍飞了正在打自己屁股的唐仁的手。

“行,走...走人就走人,哼。”

虽然表情痛苦,但已经逐渐控制不住的唐仁转身离开,终于绷不住开心的神色,边走边笑了出来,看着自己的手。

“赚到啦,哈哈。”

唐仁来到大堂,看到侦探们围在警戒线边上讨论着,唐仁看了两眼走过去直接躺倒在人型胶带上。

“咳咳~妈的,地上怎么这么多木屑。”

侦探们大惊失色让他赶紧滚出来,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陈警官几人听到吵闹声也走出来,看到唐仁跑进警戒线里躺在地上。

“诶!你在干什么?!”

“要想接近凶手,就得想着把自己当成死者啦~”

陈警官跨过警戒线走了进来,拉起唐仁就往外拽。

“你这是在破坏现场,起来!”

“别动!”

唐仁盯着案台背面,似乎是有什么发现的样子。众人把案台翻过来之后把案台围了起来,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案台背面有一片地方被刮掉了一层。

秦风“看起来是新出现的痕迹,陈警官,地面上的木屑之前就有的吗?”

“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地面是很干净的。”

野田昊“看来是凶手突然想起自己留下了什么线索,所以回来把线索破坏掉了。”

“我回去会再去查看一下摄像头,看看有没有新的证据。”

野田昊“既然这条线所断了,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去向了。陈警官,你本人就是NYPD著名的侧写师,愿不愿意把你的凶手侧写和我们分享一下呢?”

陈警官犹豫了一下,一边走一边分析“男性,华人,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独身,有稳定收入来源,受过一定教育,正当职业,外表不一定具备强大的攻击性,甚至可能是个好好先生,周围有亲人在非正常情况下过世。”

“OK,和我的侧写差不多。那么陈警官是否知道,一周前,哈德逊河发现的另一起案件呢?”

“六月二十八日上午六点,一位钓鱼男子在哈德逊河岸边发现一个白人女性尸体,同样的Y字型伤口,只...只不过她丢失的是肾脏。”

唐仁笃定道“卖肾换手机!”

野田昊“没错,你们为什么不把两个案子合并侦查呢,陈警官?”

陈警官无奈的摊开手。

“首先,辖区不同,而且这两起案件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

“怎么说没有相似之处?”

Kiko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便携投影仪,直接把屏幕里的内容投影到了墙上。

“根据你们分局的资料显示,这个叫Michelle的35岁售货员,也是吸入了大量七氟烷昏迷后被人活体摘除的肾脏而死。”

陈警官摆了摆手。

“好吧,除此之外呢?一个东方男性,一个白人女性,一个没了心,一个没了肾。”

“我的推断,如果不马上抓到凶手,他很快会再次犯案。”

野田昊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不断走动。

看着墙上的监控内容,秦风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墙壁朝Kiko说道“Kiko!这个监视器案发后现场两天的内容,你能全调给我看吗?”

“这个很容易。”

“你不可以再胡来!”Kiko噼里啪啦开始敲动键盘,陈警官冲过去一把盖下了笔记本的屏幕,盯着Kiko。

“出问题是我的!”七叔被女助理推着和陆国富以及他的保镖们从门口走了进来。

“七叔...”

“陈警官,我的时间不多了。”

工作人员跟在最后把门关上。

“要快啊。”

“Kiko,你再分一个屏给我,把灶王庙案发后两天内的监控视频也调给我。”

K“没问题,需要点时间...”

噼里啪啦,现场安静的等待着Kiko的操作。

黑人老妇人“两天!太久了...”

操作完成,秦风和野田昊两人各自看着屏幕里属于自己的区域开始寻找。

秦风“快进。”

野田昊“四倍!”

秦风“八倍!”

野田昊“十六倍!”

侦探们聚在Kiko身后不敢妄动,生怕打扰到两位的“比赛”。

“老秦加油!要做全世界最快的男人!”

“三十二倍!”

“三十二倍!”

萝莉管家“他们在干什么?”

萝莉“百分之八十一的杀手,会在杀人后重返犯罪现场享受自己作品带来的快感,只是这个杀手碰到我们算他倒霉。”

小萝莉骄傲的抬起头看向了身后的管家,管家一脸你真棒的看着萝莉。

秦风、野田昊“停!”

“回放7分钟...”

“回放9分钟...”

秦风、野田昊“停!”

“警车旁边那个人放大。”

“右下方那个要走的人,放大。”

画面逐渐清晰,左右两边显示的都是同一个人,众侦探深吸了一口冷气,这都行?

秦风、野田昊两人对视,似乎这次鼻屎不分上下呢,哼。

陈警官拍摄了投影里的画面传到数据库进行检索,弯下腰对着七叔恭敬地说到“我把这个人上传到总部的资料库,很快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Kiko看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一通操作后,微笑的看着屏幕。

“不需要,我已经查到了。”

投影上出现人物的大头照。

“他叫宋义,两年前到的美国,签证早已过期。”

Kiko、秦风“-他还有一个妹妹叫宋倩-非法移民?-”

Kiko“比他早两年到的美国,但在一年前神秘失踪。”

投影上又多出了一个女生的照片。

“这就是宋倩,但至今下落不明。”

陆国富“还有啥子其他信息?”

“目前就能查到这些。”

陆国富手指着墙上的照片“华人男性,年龄也差不多,百分之百是这个龟儿子!七叔(七叔?不是应该叫干爹或者爸爸么),我们现在就去抓人,走,走,走,走。”

点了几名保镖,陆国富转身就要离开灶王庙。

唐仁纠结到“这不公平啊,这人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嘛...”

陆国富转过身指着唐仁“You 给老子 Out!”

七叔“诶!各位,现在你们就可以出去抓人,谁先把宋义带到我面前,就能拿到那五百万。”

场面一阵火热,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出发。

“当然了,前提是,他必须是杀害Jason的凶手!”

萝莉管家“All right,Go。”

侦探们前脚跟着后脚,离开了灶王庙。

“我会马上回局里申请通缉令,希望你们比我好运。”

王子然想起身打断陈警官关于通缉令的想法,但是想了想,还需要用到宋义,要逼他帮忙,也只能用这个方式了,想着又坐了回去。

给蒲佳琳发了条消息。

“看的怎么样?”

“我们刚吃完早餐...对不起啊,有点饿了,现在正在过去的路上呢。”

“那你快点吧,如果过去看到没有那个符号了就去图书馆把那个符号的样子拍下来,我想到解决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

“把那个图案打印出来,在买上一罐红色喷漆,他刮掉一个我们就补上一个。”

“孜然,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你别闹。”

陈警官往灶王庙外边走,唐仁跟在了屁股后面。

“陈警官,我看你面泛桃花,应该是红鸾星动,遇到真爱了。生辰八字说一下,我给你算算姻缘啦~”

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陆国富弯下腰拍着七叔的背给他顺气。

“还有六天了,还抓不到真凶的话。”

七叔抬起头面露笑意的看着陆国富。

“我会把我所有的财产捐给教会,你一毛钱都得不到。还有,这几年你背着我在外面干的脏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明白...明白...”

野田昊笃定道“不是凶手,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这个案子,基本就算破了。没意思,我下午就回日本。”

野田昊盯着秦风。

“下回我们找个,难度系数更大的案子玩,怎么样?”

唐仁一路小跑来到秦风身边,把他往后带了带。

“老秦,不要被他所迷惑。我还说我回月球呢!哼,这小子他会放着五百万不要嘛?你以为他傻吗?”

王子然看时机差不多了,起身向秦风走了过来。

野田昊表情轻松的看着唐仁“知道什么人才需要钱吗?”

“什么人都需要钱啦!”

野田昊指了指唐仁,Kiko正好也收拾完东西走了过来。

“穷人。”

“我有微信,加我。”

Kiko把手机伸到秦风面前。

“h... h...好...”

野田昊笑道“别误会,我们俩昨晚就加好了。”

“那是你主动加我的。”

“有区别吗?后会有期啦,三位。秦风。”

野田昊戴上墨镜,又往下拉了一点。

野田昊若有所指的说道““狩猎愉快。(野田昊老猎人了)””

王子然也顺势拿出手机。

“秦风、Kiko,咱们也加个微信吧?”

三人加了微信,Kiko准备动身,但是被王子然给拦住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灶王庙外,街对面,车内。

陆国富坐在车后座,野牛从另一边坐了进来。

野牛“什么意思?”

陆国富“我们可以结盟(炫丽(迅利)组合,男人帮6个人能结100个盟)。”

野牛“抓到人,钱一人一半?”

陆国富轻笑了一声。

陆国富“钱都给你。”

野牛“那你要什么?”

陆国富“(四川塑料英语)I dong`t want anyone messing up my plans.(我不要有人给我捣乱。)”

(微笑,细节决定成败。)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然也不太清楚它们毁掉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凶手确实是有团伙的。我手臂受伤的事也请你们不要外传,我怕阿宝会担心。”

“你...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

“感谢你提供的信息,没事的话我先走咯,拜拜。”

Kiko离开后,秦风唐仁也准备走,但是又被王子然给拦住了。

“啧!你小子有完没完?有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对不起,但是这件事是关于秦风的私事,所以我没打算当着Kiko的面说。”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我帮你们破这起案子,抓到凶手以后500万我一分不要,但是我需要秦风帮我书里的主角做一下规划。我一直想写一本书当一个作家,你也知道,当钱多到一定程度了,人生的追求就会从温饱变成实现自我的价值。所以野田昊所说的对这五百万没有兴趣我是认同的。”

“我们还用你帮?凶手已经找到了,我们现在只需要去把他抓回来,500万就能到手啦~诶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跟别人约好了来浪费我们时间,故意拖慢我们进度的?不行,老秦,我们得赶紧走了,可不能让到手的500万就这么飞啦。”

“你真的觉得宋义是凶手?”

“你...你什么意思?”

“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如果宋义是凶手而你们因为我耽误的时间没有抓到他,这500万我给你们补上。但如果他不是凶手,你就答应我刚才的建议,我会帮助你们找到凶手。”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500万美刀,你说有就有吗?”

“好,如果宋义不是凶手,我就帮你写小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三人行走在灶王庙外,唐仁看到今天王子然自己一个人过来,有些好奇。

“你那个弟弟和那两个漂亮妹妹呢?怎么不见他们啦?”

“佳琳和晓丽有其他任务,阿宝在睡觉不肯起来,不过这个点应该差不多了,我先回去接他吧,到时候你们给我个定位,我带着阿宝过来找你们。”

“嗯。”

“那我先走了,晚点见。”

王子然开车回酒店去了(话说,左腿伤了应该还是可以开车的吧?)。

唐仁扒着秦风的手“那个男的喜欢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喜欢你。”

秦风一下甩开唐仁的手,往前走着。

秦风“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仁“纽约这么大上哪去找五百万啦?”

秦风“他是华人,来纽约的华人想要谋生,一定要去哪儿?”

唐仁停在原地想了一下。

唐仁举起手激动道“唐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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