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是这样,把他的血再滴到这个位置就可以了。”蒋红珠对天翳说道。
天翳依言把刚才从萧雷身上取出来的血滴到契约卷轴上。至于萧雷,刚才因为妄想讨价还价不愿意合作,已经被打晕了。
滴血的契约卷轴顿时发起光来,脱手而出,悬在半空中,蒋红珠双手结印,闭目施法。
很快,随着蒋红珠额头细汗渗出,契约卷轴闪过一道光没入萧雷的身体之中。随后卷轴回到蒋红珠手里,契约达成。
“叫醒他,我们走。”蒋红珠的声音中都听得出,有些疲惫。
天翳叫醒了萧雷,果然和刚才大呼小叫的样子不一样,不过对蒋红珠言听计从的同时,还会时不时卡一下。
“强制签订契约扭曲意愿果然会影响智慧啊。”蒋红珠喃喃道。
但是,那并不影响萧雷上马,指挥他的旧部,和拜月教的军队一番大战。
从战局上看,拜月教人多,训练也好,装备好像也要好一点点,但是群龙无首,没有指挥系统,各自为战。所以萧雷竟然带着人利用城中地利抗住了拜月城的进攻。
那拜月教兵马的指挥呢?天翳抬头看,任逍遥御剑傲立半空中,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只见任逍遥或双手结印,施展秘术;或剑指一刺,武魂“分光剑”就分出一道剑光刺向所指的方向,看那情形,游刃有余。而那三个拜月教的强者就苦苦支撑了,这三个人应该都是拜月教护法,其中天翳所知的崔,周二人就在其中,还有一个白胡子的护法,三人应该也都是传奇强者。
“三位要不拿出真本事,可就别怪我了不客气了。”任逍遥豪气云天脸。
“少……”那年老的护法刚一张嘴,就让任逍遥把话瞪回去了,立即改口“少年轻狂啊,小崔小周,把他拖住。”
老护法说完,飞身而下,竟然不管任逍遥向着正指挥着的萧雷飞了过来,一掌挥出。于此同时任逍遥倒是想救,不过崔周二护法也是催动秘法,将任逍遥拦住。
眼见老护法的手变成狼爪,将要得手,萧雷手中出现一个阵旗,恰好拦住那一击。
此时萧雷的四个亲兵也拿出阵旗,曾经困住任逍遥的光幕出现,将老护法困住……
且不说这边战场上风云变幻,天翳忙完蒋红珠安排的事,就去找毛毛,果然一找就找到,就在阿青姑娘那里。
“阿青姐姐,现在知道阿航被抓到哪了?”天翳问阿青道,已经失去了一个小伙伴,阿航一定要找到。
“阿航是被韩狂抓的人,都被韩狂关在一栋楼里,那栋楼被战斗的波动弄塌,已经有人在去救了……”阿青也知道了阿航被抓走的事,不过还没等阿青说完,天翳就去了阿青虽说的地方。
天翳过去阿青说的那一片废墟里,废墟边上有人在挖开废墟,不过却没有孩子被挖出来,只是在清理杂物。
“阿航你在下面吗?阿卡丽,快闻闻快闻闻,阿航在哪?”天翳到了废墟里,开始到处挖废墟。
“哎,那两个孩子,你们也是来认领孩子的吗?”一个声音从天翳后面传来。
“是,我是来找阿航的,七八岁大,具现系的能力,沙粒。”天翳连忙道。
“哦,那没错了,对不住了小老弟,”那个五十多岁的大汉一脸尴尬的搓着手,“赶紧来认领吧。”
天翳看到这个“老大哥”一脸憨憨的样子就觉得不靠谱,但还是跟着他去看看,果然就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正抱着脚的阿航。
“翳哥,毛毛,你们终于来了。”阿航看到二人就高声喊了起来。
“阿航,你怎么样?”天翳赶紧过去。
“脚好像断了一样,疼死了。”阿航道,然后他看到天翳身边的那个大叔,指着他大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骗过来的,不让我回家。”
“这位大叔是?”天翳看向那个憨憨的大叔。
“你不认识我?我,逍遥城的副城主,城主府的总管,我家公子都说我韩狂这个名字霸气,你没听过?”那个大叔介绍自己的时候一脸趾高气昂,十分惊讶于天翳的无知。
“你就是韩狂,那个宅在城主府不出门的神秘副城主?!”天翳听到这个事实内心卧了个大槽。早先他和沈先生一直认为是坚持阴谋论这个从不公开露面的逍遥城副城主从中作梗,暗中抓住城里的人来练邪道秘法,嫁祸任逍遥,意图上位。然而蒋红珠却对这种猜测嗤之以鼻,说副城主是绝对忠于城主的,不会有任何阴谋。额,确实虽然看不出忠诚,但是看他挠着自己的头嘿嘿嘿很真诚地傻笑的样子,很难相信他会又那么复杂的想法。
“对呀,我就是韩狂,公子总说是憨憨的韩,嘿嘿嘿。”韩狂傻笑道。
“那你对他的脚做了什么?”天翳指着揉脚踝的阿航。
“脚?”韩狂看着阿航说道,还坐在地上模仿了阿航揉脚踝的动作。
“额,翳哥,我的脚是自己崴的。”阿航解释了一下。
“那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不会让你献祭灵魂什么的吧?”天翳道,看了萧雷被强制洗脑了以后,天翳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并不像自己已经看到的那样简单,有些传说好像也并不仅仅是传说。
“那倒没有,”阿航支支吾吾的,有些犹豫。
“没事大胆的说,他们就是动了你一根毫毛我也要帮你要个说法。”天翳道。
“他们拔了我一根头发,翳哥,头发算毫毛吗?”阿航道。
天翳尴尬了一下,但又转身问韩狂:“为什么拔我兄弟的头发?”
“这个,这个是因为……因为……”韩狂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啥,脸红脖子粗的,拔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递给阿航。
“干什么,我要你这么多头发干啥?”阿航问道。
“哦,对哦,给你一根就够了。”韩狂说着,把薅下来的头发中捻出两根,又递给阿航,“我韩狂跟着公子,从不欠人东西,拿着。”
“我是问你要他头发干啥?”天翳又大声的问了一句。
韩狂被问的委屈的像个孩子,这是声音传来——
“别问他了,我来告诉你。”
……
岂不是:
指间清风白云顾,青山巍峨脚下伏。
奈何一颗歪脖树,斜眼苍天看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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