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就不会习惯,没有爱,便不会贪恋,没有爱,便也不会有愧疚,没有爱,更不会不安,只是,我明白我的太晚了,对不起,是我太笨,明白得那么晚,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静静地听她说了那么多,冷澈的心其实是欢喜的,只是,他却笑不出来,抬手轻握住她的手,将它带到她心脏口的位置,问道:“这里,还有萧默的地方么?”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太贪心了,已经知道她爱他了,可是,却还想要他是她的唯一。
越离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澈,他在我心里,但是,他是我的过去了,已经影响不到我,而你,是我的未来,唯一的。”
越离的眼中,是真诚的笑意,与对未来的期盼,她的未来,只会有他。
萧默,若说恨,她也不恨了,经过那莫沫忧的事件,听她所说的那一些,她想,萧默弃她,当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至于是什么,她不想再想了,就当她是在逃避吧,也许,那个真相,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所以,就让自己永远不要去挖掘它,让自己永远不要知道。
她现在,只要冷澈,有他就足够。
她的答案虽让冷澈有些不失望,不过却很满意,她能坦城的向他承认,萧默在她的心里,只是,却已经没有他在她心里重要了,过去与未来相比,未来显然是重要得多,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翻身,将她再压于身/下,道:“离儿,让我再好好的爱你一次。”
不待越离回话,便强势的封锁了她的双唇。
……
“娘娘,您醒啦!”
次日,越离从梦中醒来时,第一个听见的,又是昨日她醒时那个宫女的声音。
她轻嗯一声,然后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已经凉透,不过,却还残留着他让她安心的气息。
这时,宫女的声音又传来,“娘娘是起还是再休息一会?”
“起吧,准备热水,沐浴!”
越离幽幽地坐起,锦被顺着身子下滑至胸前,洁白的锁骨下,一片青青紫紫,越离看了,莞耳一笑,这是冷澈昨日的杰作。
那宫女一见她胸前的吻红,脸一阵通红,道:“娘娘,热水奴婢刚才已经备好了,奴婢这就扶您过去吧!”
然后便取了一件薄衫为越离穿上,再伸手去扶越离,越离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会这时候醒,若是我再晚醒一个两时辰,那水你不白弄了?”
那宫女欣然一笑,道:“娘娘,奴婢自是不知道,不过皇上去上朝之前,便交待了奴婢,说娘娘大概会这个时候醒,叫奴婢准备好热水服侍娘娘的。”
宫女的眼中,流露着对冷澈的赞叹,这皇上说得可真是准啊。
“呵呵,他又知道!”越离也跟着笑了,脸是满是幸福,他,居然如此了解于她。
“娘娘,皇上待您可真是好得没话说了,娘娘真幸福。”
那宫女一边扶着她往沐浴的屏风后面去,一边道,脸上,有着淡淡的羡慕。
越离不置可否,随口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叫绿乔。”
绿乔轻声答道。
待到浴桶的旁边,浴桶中热热腾腾的水雾正缓缓上升,越离踏进踏进浴桶中,然后顺水坐下,温度适宜的水漫至脖颈,消去了不少疲劳,闭上双眼,静静的享受着。
“娘娘知道么,在娘娘昏睡的这一年里,娘娘的身子,都是皇上亲自为您洗的。”
绿乔边轻轻为越离擦试着后背边轻笑地道。
“嗯……”越离也只是轻笑,想起冷澈,心里再是一阵暖意,她越离何得何能,能得他此般爱护,“绿乔,知道环儿去哪里了么?”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问道,只是这一问,便让她想起了她背叛的事,心里瞬间一抽痛。
“娘娘,环儿,环儿在您昏迷后不久,便死了。”
绿乔知道环儿是越离的陪嫁丫环,所以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双眸也仔细的观察着越离的表情。
只见她微微一错愕,然后便恢复如常,问道:“如何死的?”
“听说,是割脉自杀的,死前留了封遗书,说是她对不起娘娘您,以死向您谢罪了。”
绿乔也不细说,但也足能让越离明白。
越离叹息的闭上双眼,死了也好,这样便谁也不欠谁了,眼角,有泪流出,为她们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份。
那些是是非非,也说不上来,到底是谁的错了?
沐浴毕,时辰还早,正是春暖花开时,越离有些无聊地在绿乔的陪同下,在凤阳宫里赏了赏花,然后又如曾经一样,站在那个亭子里,向南而望。
曾经,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会站在这里,为什么又习惯性的喜欢望着南方,现在,她,似乎明白了。
她想,她还会一直在这里站下去。
又想起了那个银发飘飘的男子,莞耳一笑。
澈,此生只与你共白头。
“……你今生那姻缘线的那头,牵着是萧默……”
猛然,她的脑中闪过行夜的这一句话,想起那个梦境,想起冷澈受伤跌下悬崖的那一幕,想起冷澈那时眉宇间淡淡的伤。
心突然紧紧揪到了一起,微微颤抖了起来,那个梦代表了什么,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冷澈受伤跌下悬崖的那一幕,是未来么,行夜的那一句话,又是真的么?
“在想什么?”
温和的熟悉的声音,拉会了她的思绪,她猛转身,紧紧扑进冷澈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