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烟落,她记得,之前,越离都是他一直抱着来的。
“烟落,有没有治外伤的药物。”越离强忍着泪水,冷静的对着烟落问道。
“有,等等,我这就去拿。”烟落回神来,便马上小跑了出去。
接着越离又对着之前那个给他开门的侍女道:“麻烦你,为我去倒盆水来可好?”
“好的!”
侍女立马点头,然后也匆匆跑了出去。
看着那深深的伤口,越离的心疼得要死,泪水,如何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伤得这么重,可是,却还一路坚持着抱她过来,她当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居然被他隐瞒得这么好。
一股莫名的大火在心间似是怎么也忍不住,原本没有一丝力气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站到冷澈面前。
“啪”
狭小的室内,一声亮响。
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冷澈的俊脸上,瞬间,他脸上出现清淅的五个手指印。
这不禁惊了在场的墨舞,原本要品茶的姿势,拿着杯子停在半空,小嘴微张开,不敢置信的看着越离与冷澈。
接着,又是越离的怒吼声:“冷澈,你是个傻瓜,是个大傻瓜,你知不知道?”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冷澈也不反驳于她,也不去理会,只是狠狠的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住,在她面前,他从来是傻瓜的,不是么?
身体在跌入他怀中的那一刻,心也瞬间崩溃,紧紧抱住他,“不要对我这么好的,真的不要对我这么好的,呜呜……”
泪水漫延至他的胸膛,他心疼,却也莫名的高兴,这些泪,是她为他而流的,亲吻她的发丝,“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嗯?”
“对不起,澈,对不起……”越离的心溃烂不堪,所以有的自责全都一起涌上,为什么她总是在拖累他,为什么他又总是在为她挡风挡雨。
“没事了,不哭了,再哭下去,我心都要碎了,离儿,不哭了。”冷澈抬手温柔地试着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抚着她不平的情绪。
“药来了药来了!”去拿药的烟落匆匆地从门外进来,手中,捧着个盒子,想来里面装的便是药。
一进门,便见紧紧相偎在一起的冷澈和越离,微微一呆,然后看向正喝着茶,可是,杯子还未送到唇边,却已经将茶倒出的墨舞,茶水湿了衣裳,她也浑然未觉,目光呆呆一看着冷澈和越离,若有所思。
听见烟落的声音,她回了神,然后将那快倒完的茶水快速喝进口中。
越离听见烟落进来,也快速离开冷澈的怀,跑到烟落身边,接过那装着药的盒子,道:“谢谢。”
这时,刚才,那小侍女也盛了盆水进了来,越离也快速接过,走到冷澈身后,将贴子湿了水,然后轻轻的为他清洗着伤口,每一上都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伤口的皮肉不像一般的伤口,是往外面凸着的,这个,而是深深地凹进了肉里,裂开的伤口正好在那腰锥骨旁边一点点,所幸是万幸,这么重的伤,趟若是伤到那根腰锥骨上了,那么,他的下半生,定是瘫痪了,越想,越离的心中越是疼痛不堪。
伤口大概有两寸宽,周围,是一大伤的青紫,虽然重伤没在那骨头上,但是却也是伤着了的,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抱着她走了这么远。
她脸色苍白如纸,全身疼痛不堪,额头汗水不断下落,她紧咬着下唇,忙而不乱的清洗着他的伤口。
“囔。”突然,她的眼底出现一了只白皙的纤手,那手心,还有一颗黑色的药丸,越离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对上了一对清明的眸子。
“这是解药。”墨舞嘴角抽了抽,故作不在意的道。
“你……”越离微微有些不敢置信,她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别你你你,我我我了,你要不要啊,不要我可要收回了。”墨舞有些不耐烦地道,可是,嘴上这么说,心却也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她知道那个药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可是,没想到她还在坚持着,若是换了平常人,早就承受不住了,现在,该是冷澈在照顾她,而她却不然。
所以她是实在是不忍再看她忍着强大的痛苦还坚持着为冷澈清洗着伤口,并且,冷澈这种爱护她的作为,让她感动了,这,才是真爱啊,可惜她遇不到,想到此,心里微微有些暗然。
越离还有些发愣,这时,冷澈已经拿过墨舞手中的药丸,然后放进了越离的口中。
“咦,你不怕这是毒药啊?”墨舞对着冷澈眨眨眼,很是玩味地笑道。
“你没必要再给毒药。”冷澈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
墨舞耸一下肩,嗤之以鼻,然后转身无味的再坐回她之前的位置,心里,却对冷澈多分赞叹,不愧是帝王啊。
“怎么样?”冷澈也不再理会墨舞,只是紧紧看着已经吞下解药的越离。
“我没事了,转过来,你的伤口必需马上处理,不然会感染的。”越离笑笑,然后又动手掰过他的身体。
清洗好伤口,越离再马上为她上好药物,待一切做好,虚弱的身子才支撑不住的倒下,冷澈接过她,她口中低喃着:“澈,我好累,想睡一会……”
然后,便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烟落为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次日醒来,浑身的疼痛感已经不见,身旁的冷澈,也还在沉睡,想来是因为真的是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