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熟睡的她,他一夜未眠,心里,总是不踏实,一变又一变的亲吻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存在。
离儿,最好记着你的话,将来,无论如何,你都会回到我的身边。
次日越离醒来时,身旁的冷澈早已不在,起身,看到自己胸前的青青紫紫,想起昨夜,他的疯狂索取,和他的不安,她想,她需要跟他去说点什么。
于是,马上便马上下了床,穿上衣服,便是去找他。
才走出军帐的门口,便见一个白影从自己的面前闪过,她警觉地追了过去,只见那影在冷澈与其它将军议事的一停,扔了什么东西进帐,然后便又快速离开,待她再去追时,早已经消失不见。
于是,她便又返回,去往议事的军帐,到门口,便见着冷澈的脚下,扒着一个女人,头发凌乱,模样十分狼狈,像是受过千般折磨一般,无力的扒在那里,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非常害怕的看着冷澈。
越离与她隔得较远,可是,却都能清楚的感觉她浑身在颤抖。
而冷澈,是眼中满聚杀意和寒意的看着他脚下的这个女人——莫沫忧。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攻夫,居然有人亲自将她押送上了门。
冷澈冷笑的蹬下身,莫沫忧随即便想要后退,只是,浑身被人封了血道,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她吓得惊叫,恐惧得像老鼠见到猫一般,她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要给她的惩罚。
日日受千刀万剐之刑,万虫食骨之痛,及每隔半月,丢往万蛇窟一次。
每一次一想到那样的刑罚,她都会怕得夜里睡不着觉,睡着了,也总是会在恶梦中的惊醒,这一年多以来,她一直在躲着冷澈在四处下的通杀令,没想到,一年了,自己居然还是躲不掉,她知道刚才那个把自己抓来送到冷澈面前的人是萧默。
他不能明着将她就地正法,因为得顾及着他爹爹在南楚朝中的势力,所以,他选择用这种方法,将她送到冷澈的面前。
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皇后,可是,他居然对她如此之残忍,明知道冷澈要如何对她,并且,冷澈于萧默而言,现在是他最大的敌人,可是,他居然还将她亲手送到他的手中去。
想到此,她的眼中是心死的绝望,被自己心爱之人如此对待,比起受千刀万剐之刑,来得更痛。
冷澈嫌恶的看着她,想起越离曾经被她活活鞭打得奄奄一息的样子,想起他的孩子,心中的痛恨更是排同倒海而来,起身,道:“来人,将她押下去。”
“是!”
几名护卫立刻上前领旨,便要押她下去,莫沫忧惊得大喊:“不要,放开我,不要……”
那种前所未过的恐惧感,更是让她无所顿从,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真的不要。
越离从门外进来,莫沫忧像看到希望一般,哭喊:“沫愁,妹妹,救救我,我不要受那种苦,求求你,救救我……”
越离冷冷的走近她,冷笑:“救你,凭什么?”
想起那个孩子,心里一阵发凉,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脚踩在她腹上时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孩子,慢慢流出她体内的过程。
“我错了,沫愁,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
几行清泪落下,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恐惧与哀求之色。
“现在知道求我了,曾经你打掉我孩子的时候,我是怎么求你的,那时你怎么不发发慈悲。”越离不可抑制的爆发,双手紧握成拳。
莫沫忧错愕的被她吼得愣住,她知道自己求她没用了,然后是崩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疯子,拖出去!”冷澈冷声下令,半刻都不想再见到她。
两护军立刻便将她往外拖去,至门口时,疯了般的莫沫忧突然大声道:“莫沫愁,今日你不放过我,你也别想活,哈哈哈哈,告诉你,你没有我娘的解药,你活不过今年了,哈哈哈……”
她的话,顿时让越离心里的警钟一响,马上追了出去,问道:“什么解药?”
冷澈也跟着马上出了来,心中疑团云云。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身体里现在有一种叫雾里看花的毒,再过个几月个,便是毒发期了,哈哈哈……”
冷澈与越离浑身都一震。
“不可能,那么多大夫为我诊断过,如果我的身体有这种毒,为什么他们会没诊治出来?”
越离摇头,可是,心里却信了几分,这两年来,她的身体,动不动就会晕倒,还会怕寒,让她不得不要去相信了。
然而,此时,心里有另一个一直不能解的结,似乎突然有了突破点。
“呵呵,雾里看花,本就是江湖奇毒,毒性慢,并且,无色无味,平常的大夫,又怎么会查得出来呢,知道么,萧默之所以抛弃你,那是因为,你被我娘下毒了,所以他为了救你,才不得不受我娘的威胁,放弃你,哈哈哈哈……”
莫沫忧的眼中闪过恶毒,得意的目光,即使死,她也会有个垫背的,这样很好,很好了,然后,便又是疯狂的大笑。
原来,真相是如此吗?
冷澈无声目光的落在越离身上,即担心她的身体,又认真的看着她知道这个真相的反映,一时半会,竟不知该如做。
越离像是灵魂被人抽一般,努力的提醒自己镇定,才没有至于让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