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是为他解开包扎的纱布,她轻柔的气息萦绕在冷澈的周围,清清淡淡带丝严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使他的心里舒坦了许多,嘴角带着笑意,默默地看着她。
“嗯,受伤真好!”没来由的,他微笑地感慨一句。
越离一听,恼,正在为他清洗伤口的手在他的伤口上用力一搓,“看你受伤好不好?”
“嘶……”冷澈痛得咬牙,道:“要谋杀亲夫么?”
越离眉心微微展开,叹息地摇头,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然后转移话题:“现在感觉如何?”
“有你在,便很好!”冷澈一脸的戏娱,而话,却是发自肺腑。
“没跟你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不等你伤好便回京!”越离正了神色,严肃地道。
“我没开玩笑。”冷澈也正了神色,目光里,她不再如曾经一样冰冷的脸倒映得清淅。
越离莞耳,缄默,他炙热的目光,她有些不敢直视,将视线全部集中到换药上。
换好药,心里突然起的一丝波澜已经平静,淡声道:“你不应该把我推下马的!”
“过来!”
劲自穿上中衣,然后将手伸到越离胸前。
“做什么?”越离不解地望着他,他的神色,一片清明,让人看不分明他这是何意。
把手给到他,只见他猛用力一拉,她便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越离一惊,怒道:“你想伤口再次裂开么?”
“你担心我?”看她气急的样子,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离儿,谁说你没心,会生气的你,何来的无心呢,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是因我受的伤?”越离冷了声,是的,因他是为她受的伤,所以她才会此般照顾于他,否则,她绝对不予理会。
冷澈不作反驳,只是轻笑,道:“离儿,昨天如果我不推你下马,那么受伤的便是你,躺在这里的,也便是你,那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
温和的声音,轻轻落在她的心坎上,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眸了眼,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药香,于是道:“休息吧!”
不一会,她听着他的呼吸均匀了,于是,她想离开他的怀,谁知,他轻柔的声音又起:“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你!”
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了个严实。
冷澈轻闭着双眼,遮去精亮的眸,脸色苍白,唇也正发紫,与平日里那个精明神彩的冷澈大有相异。
可是,他的神情,却有一种淡淡的满足和眷恋,于是,她不在挣扎,就这样吧,她也有些累了,所兴在他怀中埋了首,闭了双目。
几天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是到了京都,太医们早已在龙和宫等候,纷纷为冷澈诊过脉,越离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皇上的毒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