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能保护好自己,那么,你便更应该知道,我是如何也不会自己一人在宫里等的。”越离的语气也软和了些,但是,去,她是一定要去的。
“怎么这么不听话,嗯?”
“澈,冬天还很长!”
果然,她微带些依赖的话一出,让冷澈的心硬是一咯噔,想起昨日她大病的原因,心中一疼,然后又摇头轻笑,这小女子,居然也会知道服软。
越离终是跟了去,只是却被冷澈明禁了,到了燕陵,只许做他背后的慕僚,绝不允许上阵杀敌。
对此,越离点头答应,但是,心中却有另一番打算。
待到燕陵时,凌洛正带着五万兵马在攻击燕陵,冷澈一到军帐,便换上战袍,轻声对越离交待一声:“等我回来!”
然后便策马去了阵前。
许是冷澈的亲征,使得士气大增,这一场已经打了两天两夜都未分胜负的战役取胜,乘胜追击,不得不使洛央退回连城城中。
冷澈一席铁甲站在燕陵的城墙上眺望着连城的方向沉思,一席白发在风的带动下飘然,让身后的来的越离微微有些失神,他,当真是俊美无双。
“澈,连城的失守,不觉得很蹊跷么?”收回远去的思绪,走至他的身边,与他平行而立。
“嗯!”冷澈轻应一声,表示赞同,然后转过身看向她,目光,温和如水,与他在战场上时面对敌军的模样,相差之天远,道:“说说你的看法?”
“之前连城虽只有三万士兵,但连城地势是易守难攻,趟若强攻,并非易事,然而,洛央却等于是没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连城,并且,我北成三万大军,居然,几乎全军覆没,就连主帅也阵亡,未免太过诡异?”
说着,她回头征寻性的看一眼冷澈,只见他还如刚才一样的目光似水的看着她,皱眉,她不禁怀疑,她的话他有没有在听,于是想要问他有没有听她讲的话,他的声音却率先传来,道:“一点都不诡异,而是有人打开了城门,将敌军放了进来,而吕尚,并非战死,而是被他自己所信任的人所杀。”
越离眼一眯,自愧不如,“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可知,如今那个内贼现在哪?”
“不知道,我想,此刻他一定还混在连城仅存的那一千多伤残军中。”冷澈微叹,然而,眼神却瞬时发出认让寒颤的光芒,如若让他找出那人是谁,必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离了然一笑,看他此刻的样子,她已经能够想像到,那个内贼日后的下场,然后转移话题:“准备什么时候收回连城?”
她想,依他的性格,必定不会让连城在洛央手中太久。
越离的话一落,她的身后,城墙的楼梯口,守城卫兵的盲角,在昏暗的灯光下,冷澈准确的捕捉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眯眼,嘴角上扬,道:“不急,先让他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