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犹豫,快步向她走去,而同时,越离也向他奔跑过来,两人突然都恨,恨这个御花园怎么那么大,这段路,怎么那么长,假山怎么过了一座,还有一座,回廊怎么饶了一个,还有一个。
该死的,真想把那个设计这个花园的人拉出去坎了。
“澈!”
“离儿!”
终于,在经过无数个假山(至于到底有多少座假又,大家自己去想哈),在饶过无数个回廓(回廓也如假山一样,总之,越多越好!)过后,两人在御花园正中心的一座小桥上相碰了。
越离扑向他的怀,然后开始水漫金山。
“离儿,终于是醒了,离儿!”
冷澈抱紧于她,声音很沉,含着久违的欢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澈!”越离紧紧环着他的腰,“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醒来就好了,没事了。”
冷澈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轻拍着她的后背,此刻,他才真真实实的清楚,她是真的醒来了,真正的在他的怀里。
亲吻着她的发丝,终于是又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越离在他怀中,狠狠的点头,突然想起那个梦,那个梦那么真实,现在想起来,她的心都在擅抖。
于是,她猛离开冷澈的胸膛,也不顾这里是在御花园,小李子,以及之前追着她出来的宫女都在身边。
她忙将手伸向冷澈的腰间,去解他腰侧在腰带上的扭扣,边解,边道:“让我看看。”
发现她的意图,小李忍笑的别过头去,那宫女更是窘得脸一下子通红,双眼直直地看着越离的双手,将冷澈那明黄色龙纹腰带解开而来,然后,再眼看着冷澈的淡笑地任那腰带飘落,原本合身的龙袍瞬间散开而来。
那宫女完全傻掉,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皇后娘娘果然不一样,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脱皇上的衣服。
冷澈低头在越离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离儿,不用那么心急的,这时是御花园!”
腮边泛着迷人的坏笑。
越离一听,囧,顿时理智回归,看着那衣衫半解的冷澈,不好意思的抬头对着冷澈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道:“呃,我是太心急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华丽丽的倒掉。
这不明摆着在误导谋人么,可是,她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那梦,究竟是不是真的。
算了,不管了,已经脱了一半了,先看了再说。
于是,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再去扒冷澈的衣服,直到外衣退去,显现出纯白的中衣,冷澈才猛然制止了她,闷哼着声,哑声道:“离儿,你当真是心急!”
然后,一把打横抱起了她,便往凤阳宫而去。
“澈,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越离感觉到冷澈越来越紧崩,也越来越热的身体,于是无辜地对着冷澈解释道。
“我没有受伤,要看什么?”
冷澈没怎么在意他的话,只是顺口答道。
“可是,我梦见你受伤了。”然后,越离又抬手,放置他的心口处,道:“我梦见,你这里被人刺了一剑,然后摔下了悬崖。”
“那只是梦!”
“不,那梦很真实。”越离摇头,想起那个梦,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一进凤阳宫,冷澈便直奔卧房,进门,上门,上锁,仅管抱着越离,可是一切还是做得那么利落。
将越离放置于床/上,他也随着坐到一旁,额头低头额头,道:“傻瓜,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
声音,带了丝宠溺与轻叹。
“多久?”越离闭上双眼,轻声道,想来应该是很有几月了,她记得她晕倒那一会是冬日,而现在,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一年零三个月。”轻描淡写的道出这个数,在她的鼻子上轻印上一吻,包含着无限眷恋。
“一年零三个月?”越离大惊,她居然,睡了那么久,怪不得,她刚才见到他,好像许久未见过他一般。
只是,为什么会那么久,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个什么行夜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按他们所说的,不是应该是半年么,并且,半年她也不会是不醒状态,而是会有另一个灵魂代替她醒过来的,这一切,是为什么?
算了,不管那是否是真的,现在,都不重了,就当做是一个梦吧,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伸手,勾住冷澈的脖颈,声音微微有丝擅抖地道:“澈,告诉我,这一年,你是如何过的?”
一定是难过极了,泪水再次湿了眼。
冷澈轻轻吻去她眼睛上的泪光,温软的双唇贴着她的额头,道:“就这么过的,不说了,都过去了,现在,你醒了便好了。”
语毕,唇便一路向下,最后,定格在那两片这一年多他亲吻过无数次的双唇上,终于,等她可以回应他了,终于她活过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年过得有多害怕,每一天,都会担心着她的心跳呼吸会突然停止,或者突然在哪一天停止,又或者,她会永远这么沉睡着,不会再醒来。
所有的药,能用的,全用过了,四国之内,所有有名的大夫,都来为她诊治过了,可是,她就是怎么都不醒来。
他甚至都做了准备,如果,她哪天断了呼吸,那么,他必定不会让她孤单,一定会下去陪着她。
偶尔,她在睡梦中流下的眼泪,是他唯一支撑下来的动力。
“离儿,我爱你,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