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牢房并没有多少人,显得十分冷清,闫尘他们进来之后才有了些人气。
牢房是特质的牢房,用上好的精铁围着,海哥东用双手竟然拉不开。
“这是什么狗屁国家,我连小妞的手都没摸着便被抓了,要不是这么大个城连个妓院都找不到,我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干这种事!”海哥东怒道。
“是啊大哥,我们在长洲槟城的时候,就算在街上调戏女子又能怎么样?城主卫队都不敢说话,怎么这里这么邪性!”
“都怪我们倒霉,竟然被一股奇异海流卷了进来!”海哥东看了一眼闫尘道。闫尘也在看着他!
“看什么看,小白脸!”海哥东瞪着闫尘骂道。闫尘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海哥东的下属见罢,纷纷摩拳擦掌,来到闫尘身边,要好好出一出今天的晦气!
“我劝你们好好待着,不要惹小爷!”
“你妈,在我面前还敢称爷?”海哥东怒发冲冠,朝闫尘一脚踹来。
只听见一声惨叫,海哥东抱着自己的腿倒在地上,骨折!
海哥东的手下见罢,疯了一般朝闫尘袭来。他们又哪里是闫尘的敌手,没有几下,全部倒地不起,哀嚎遍地。
“我说过,不要惹小爷啊!”闫尘一脚踩在海哥东的断腿上,笑道。
“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海哥东鬼哭狼嚎。
“闭嘴,小爷我要休息!”
海哥东立时忍住,不敢再喊叫,其余人也是一般,急忙将海哥东拉到一边,将坐的地方留给闫尘。
狱卒此时赶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不小心摔断了腿!”海哥东急忙道。闫尘微微一笑,觉得此人还有些眼力。
“等等,我给你找大夫!”狱卒道。
海哥东等人以为听错了,愣了一会儿,急忙说好。他们虽没有进过大狱,却也听说但凡进去,不死也脱层皮,没想到这里还会找大夫给他治病。
“阴谋,一定是阴谋,肯定是这里的什么黑话,是不是要清理我啊?这到底是什么国度啊?好可怕!”
很快,两名狱卒将海哥东绑了起来,拉出了监牢。
“不,救命啊,我不要大夫!”
空旷的大牢传来海哥东撕心裂肺的惨叫。这让他的下属听得心惊胆战,他们更加肯定,这大夫一定是这里的一种黑话,他们暗暗觉得,无论被打成什么样也绝不给狱头发现!
他们整齐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老大,您走好!”
“老大,我们会为你报仇的!”
“老大,我要回家……”
……
闫尘笑得前俯后仰,顿觉这伙人十分有趣。
“喂喂,小爷腰酸背痛,来给小爷揉揉!”闫尘朝着他们喊道。
其中一人哭着道:“你是魔鬼吗?我们老大正在受苦,你要我们来给你揉揉?”
闫尘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那人见罢,止住哭声,立时来到闫尘身旁,笑眯眯的给闫尘松筋骨。
“这就对了嘛!”
“老大?老大回来啦!”一人大喊一声,海哥东果然被抬着回来了。
“老大果然被打得走不动路了!可怜的老大啊……”
“嚎什么丧!我好好的!”海哥东喝道。
“老大没事,老大没事,哈哈……”
海哥东的腿被包扎得很好,看来刚才的鬼哭狼嚎是因为大夫给他包脚,而不是严刑逼供。
第二天,茶花葬带着小茜小宝来看望闫尘。
“快,快,站起来,叫大嫂!”闫尘急忙将坐在地上的众人踹了起来。
众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就连腿断了的海哥东都站了起来,他们齐齐弯腰,道:“大嫂好!”
茶花葬一愣,瞪了闫尘一眼。不过要说瞪呀,恐怕再也没有人像她瞪得这么好看,人都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她是回眸一瞪百媚生。
“不对,是二嫂!”
“二嫂好!”
“大哥哥!”小茜叫道,隔着铁栏,抓住闫尘的手不放。
“你怎么来了?想我了?”闫尘调侃道。
“想得美,是她,哭着喊着要找你!我这么一个大美女都哄不住她!”茶花葬叹道。
“你没听过吗?异性相吸!你们,看什么看!”闫尘对着海哥东等人一阵痛骂。众人再不敢多看茶花葬一眼。
茶花葬见海哥东当街想调戏自己,在牢里却对闫尘服服帖帖,大气不敢出,看来是被教训得够惨,看他那断掉的腿,还有众人鼻青脸肿的样子也就能猜个大概!
“我说,你怎么那么想让我蹲牢房啊?我可告诉你,世界上最恐怖的牢房我也是蹲过的,和这里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那你就在天堂多待两天呗!”茶花葬说着便往外走。
“等等,把我弄出去呗,不然我可就凭本事出去了哦!”
茶花葬停了下来,道:“我的话你会听吧?”
“赴汤蹈火!”
“男人的话不可信!”
“我对着海哥东的人头发誓,绝对听你的话,第一美女的话都不听,还听谁的?”闫尘笑道。
“为什么拿我的头发誓?”海哥东一脸委屈的道。闫尘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吓得他不敢多言。
很快,闫尘被放出来了。理由很简单,被调戏非礼的人前来说情,如此一来,原本要拘押十天便可酌情而定。
闫尘一走,海哥东等人立时轻松起来,齐齐拍手称快,终于不用受闫尘的压迫了,终于可以在牢里无所欲为了。他们想不到,更大的悲剧还在后面。
茶花葬将闫尘保出来并不是真的想保他,她本来的确是想让闫尘关在牢里,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不过,武州城出现了两名化形者,武州城的顾问根本对付不了,已经伤了三名顾问,就连武州城总顾问都被卸了一条胳膊,无奈之下,茶花葬才会建议执政官将闫尘放出来,用他来对付化形者!
第一名化形者在一家客栈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起来的时候,打伤了一名店小二,被巡逻队追捕的时候暴露了自己化形者的身份,索性打伤了两名顾问,在客栈住了下来,要求店家好吃好喝的招待。整个客栈被巡逻队围了起来。
闫尘到的时候正是中饭饭点,巡逻队个个饥肠辘辘,客栈里菜香飘出来,让众人直咽口水。闫尘在牢里的中饭没有吃呢,正饿得慌,他一脚踹开客栈紧闭的门。
正在吃饭的男子,头如椭圆的冬瓜,两条浓眉上卷,两条胡须下溜,双目如蓝色宝石,身穿一件拖地锦袍,看不出身材来。
客栈的厨师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生怕做的菜不合他的意。厨师是见过他的手段的,两名顾问,几下子便被他打成重伤,十几巡逻队,不死即残,而他始终有恃无恐,连跑都不跑,在客栈里吃了睡,睡了吃,完全没有将外面的巡逻队放在眼里。
闫尘踹开门,找了个椅子坐在那冬瓜头对面,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东瓜头看了他一眼,又自己吃了起来。
“老板,酒呢!快拿好酒来!”闫尘对着站在一旁的厨师喊道。
“客官,华国禁酒,没有酒!”厨师颤抖着回道。
“什么狗屁国家,与姑娘调情不行,现在连喝个酒也不行,偷偷喝是不是要下大狱啊?”闫尘怒道。
“是,是!”
闫尘骂了两句,将冬瓜头前面的半只鸡拎了过来,秒秒钟给消灭了。冬瓜头狠狠瞪着闫尘,胸前不住起伏,厨师见状,急忙跑了出去。
“敢抢我的鸡!”冬瓜头嘴一张,一股黑色的东西朝闫尘喷来。
闫尘一闪,躲开了,他的座位和地上,一滩黑漆漆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啊?”闫尘一阵恶心,那可是从冬瓜头嘴里吐出来的。
“你是什么鬼东西化的?”闫尘喝道。
冬瓜头不多话,朝闫尘击来,快要击到闫尘的时候,突然从他的锦袍中伸出十七八只手来,挨近闫尘的手较短,外围的较长,竟然绕道闫尘身后,将他围了起来,闫尘避无可避,被正面的短手击个正着!
原来前面两位顾问便是吃了冬瓜头的这一招亏,七八只手招呼在身上,哪里受得了。闫尘不一样,一个将体术突破了极限的人,这几拳只是给他挠痒痒。
“这么多手?这是……乌贼!”闫尘说着,一个巨大的触角将他的脸都封住了,冬瓜头乌贼露出本体,将闫尘围了起来,闫尘全身是蠕动的触手,黏黏的东西让他一阵恶心。
突然之间,冬瓜头触角哗啦一声全部散开,又恢复了人形,空气中飘来一股焦糊的香味。
闫尘暗暗召唤出火蛇,让冬瓜头吃了哑巴亏。
“你那是什么?”冬瓜头问道。
闫尘一脸嫌弃的清理身上的黏液,口中道:“第一次遇见海里的化形者,你是吃了什么东西啊!”
“少挥话,墨爷我正好好享受人类的幸福生活,你来捣什么乱!”
“把你的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好好做你的人,干嘛伤人?你惹到我二老婆啦,我必须收了你!”闫尘喝道。
“二老婆?你是为了暖人?有莫有点出血!我好歹请你吃了鸡!”冬瓜头咬字不清,听得闫尘十分费力。
“别说了,你投降吧,不然,我就要揍到你投降啦!”闫尘不想听他说话,急忙道。
“你老婆在哪?好看不?”冬瓜头笑道。
闫尘目光一转,看向门外的茶花葬。
“哇,好看的嘞!咕咕……”冬瓜头寻着闫尘的目光望去,看见了茶花葬,一时口中流出墨汁来,两眼放光。
“你少给我意淫!”闫尘大怒,抡起拳头,朝冬瓜头砸来。冬瓜头反应不快,但他手多啊,挡住了闫尘的拳头,几拳下来,冬瓜头急忙跳开,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恨得牙痒痒!
“这是你逼我的!触手!”冬瓜头突然飞出无数双手,闫尘本来已经学会防御的至高之术,可全是手要怎么避?
“无处可避了吧,乌贼喷射!”
哗,冬瓜头嘴中喷出铺天盖地的墨汁,将闫尘覆盖起来,眼睛都挣不开!
“我打!打!打!”无数触手像机关枪一样打在闫尘身上,每一下都如遭锤击。
一刻钟之后,冬瓜头累得恢复了人形,气喘吁吁,道:“看你死不死!”
被击打了无数下的闫尘,黑乎乎的站在原地,他轻轻摸了一把眼睑,睁开了眼睛。
“该到我了吧!”
冬瓜头大惊,正要抵挡,无奈闫尘太快,他的头,他的肚,他的腰,遭受闫尘闪电般的袭击。闫尘的拳头是铁拳,几拳之后,冬瓜头像条死狗趴在原地,巡逻队的人立马进来,给他手上带上了一种特质的手铐。将他拖走了。
闫尘黑乎乎的走了出来,只露出两个眼睛,茶花葬笑得花枝招展。
“迟早一天死在女人手上!”闫尘暗骂一句,找了个地方清洗一番,换了身衣物。
“我们现在去哪里?”闫尘道。
““百叶城!””
大牢之内,冬瓜头被扔进了海哥东的牢房。海哥东十分不服气,骂道:“牢房这么多,干嘛非要关我们一个牢房!”
狱头是这么回答他的。
“他要是跑了,拿你们是问!”敢情是用修行者来制约化形者啊。海哥东不会想到,扔进来的丑陋的冬瓜头是他的噩梦。等冬瓜头醒来之后,他们先是对新来者进行了常规的教育和欺负,之后是人格上的侮辱。过了两天,冬瓜头恢复了,他们的噩梦便开始了。
无休无止的折磨、侮辱、殴打,像极了炼狱。他们不仅挨打,还被逼着吞墨汁,脸上涂鸦,还会被剥夺吃饭的权利,冬瓜头实在太能吃了,牢里提供的食物根本不够他吃的。
就这样被折磨了五天之后,他们走上了自杀未遂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