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些资料做什么？”
王喆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商然，这些在某种意义上可是国家机密，如果李商然来路不明的话，就可是窃取国家机密了，而自己也会成为泄露者。
他更害怕李商然是那种情报贩子，那华夏遗迹变毫无意义可言。
“你忘了我来这里最初的目的吗？”
李商然见王喆露出疑惑的神情，便提醒道：“考试。”
王喆恍然大悟，“你是想为考试提供便利。”
“对的。”
李商然打个响指。
王喆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那这么说，我们是各取所需了。但你要遗迹百分之十的收益就有些过了吧，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知道。”
李商然微微一笑：“但我想虚能技术的价值不止如此吧。”
“可在你手中一文不值。”
王喆打断道。
“但我可以卖给其他人。”
李商然耸耸肩，“也许你们是现在对虚能技术最热切的人，但我想有这些资料，有很多研究小组都能完成这些工作吧。”
“但我们是效率最高的！”
王喆激动的站起来，即刻他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重新坐下来，“其他研究小组也许会比我们优秀，但没有我们了解之多。为了追寻这个，我们已经忙碌了五年之久，这项研究对我们来说是比生命都要重要的东西。你明白吗？”
“所以我现在是坐在你面前，而不是其他人。”
李商然伸出手，“我们彼此都有需求，不是吗？这笔交易对你来说无论如何都是划算的。”
“但收益分配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王喆似乎妥协了，但脸上是无奈之色。
“军方为我提供一座实验室已经是慷慨了，我怎么好意思去要收益？”
“所以现在做这些远远不够啊。”
李商然一副教授的模样，“你要向军方体现收取收益的价值，他们自然会给你啊。”
“怎么说百分之十都太多了，军方不会允许这么多收益交付到一个人身上。”
王喆断言道，在他看来这一切有些不切实际。
“如果是一个研究基地呢？”
李商然询问道。
“研究基地？哪里来的研究基地？”
王喆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代表私人研究基地来的？”
“我们基地获取了这些资料，但是没有足够的资金和能力来研究它们。但我想交给王教授你们的小组就不一样了吧，我们也需要大量资金来完善并增强我们的基地，互惠互利，不是吗？”
王喆沉默下来，对于李商然的话他没有完全相信，但既然是属于私人基地，可信度就高了许多。现在看来，达成这场交易并不难，况且交易内容还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不过存在的风险，他能否去承担？
“你说的，我要和军方去斟酌一下，涉及到资料和利益问题，不是我个人能做主的。”
“考试正式开始时间是明天，我有一夜的时间等待你的回复。”
李商然站起身，向王喆行了一个优雅的宫廷礼，带领洛云桐离开此处。
两人在走廊上悠然散步，完全没有临考的紧张气氛。
“话说你刚刚为什么做那么古怪的动作？”
“不觉得很帅吗，有种精英之感。”
“完全没感觉。”
“啊？为什么？”
“你不感觉很中二吗……傻乎乎的。”
“……”
两人交谈声渐行渐远，王喆站在门口表情复杂，他在下定决心。
这何尝不是一场赌注？
“你好，我是王喆。对，是我。有件事，要和你们上司谈一下。对，很紧急的事。”
……
第二日七点，李商然所在的房间门被敲响，李商然打开房门，王喆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口。
“王教授，请进。”
李商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急忙邀请王喆进去。
王喆狠狠瞪了李商然一眼，他怎么看不出李商然的调侃之色，看来是对自己昨天态度的小小报复。没好气回道。
“军方同意你的条件了。”
“那……”
李商然眼睛一亮。
“这是合同。”
王喆交给李商然一张纸和一个芯片，芯片是合同的电子版。为了加强合同的法律效应，更加保证双方的权益，合同现有纸制和电子两种形式，并且电子版是在签订后直接上传到中央人民法院的。
李商然仔细审阅了一番，又拿出PDA将芯片插入进去，再审电子版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么，王教授，合作愉快？”
“资料呢？”
王喆没有什么好脸色，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更何况李商然给他的印象并不好。
“在这里。”
李商然拿出一张芯片，昨天他已经将需要的数据都导到这张芯片上，因为他对拿下这场交易胜券在握。
王喆接过芯片，当着李商然的面插入自己的PDA中，大致浏览了一番后，不做声响的点头，但眼中的狂热之色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的。
他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张芯片，小心翼翼的递给李商然，“这可是我们一个月来的心血结晶，可不要浪费了。”
“是其他人的心血结晶吗，王教授的重心不是放在虚能研究上吗？”
李商然嗫嚅道。
王喆一气，脸色涨红，挥袖离开。他发誓自己再也不和这混蛋说话了。
李商然目送王喆愤愤而去，露出一丝笑容，时间有限，他故意气走王喆，是要在考试之前完成所有准备工作。
“来吧，数据终端，准备干活了。”
他的眼瞳变成了蓝色，大量数据在眼中闪过。芯片插入PDA中，里面的数据如同鲜花般绽放开来。
“军方做了不少工作啊。”
李商然一边翻阅，一边称赞。不得不说，军方在对遗迹的处理上要比那些开拓者们细致的多，对每个地区的标注，物资与资料的发现时间，功能效益以及备注情况，都写的清清楚楚。
“终端，查出来是哪个文明了吗？”
“还在寻找，但匹配概率极低，因为这个文明的文字和语言不曾在数据库中记载过，是陌生的存在。”
“那还真是少见。”
李商然眉头微皱，看来不是所有事都十全十美的。
